隻是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的時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忍不住伸手摸着自己帶着血迹的嘴角,這是他的血吧。
記憶中她好像咬的很厲害。
算了,管他呢,做錯事的又不是自己。
水安絡完全收拾好,換了睡衣睡褲,依舊遮不住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小草莓。
“少夫人,我熱了一杯牛奶,你喝了再睡吧。”于媽在門外心疼的開口說道。
水安絡抖了抖自己的身子,深呼吸之後才轉身出去。
水安絡伸手将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于媽帶着擔憂的眼神,水安絡勉強笑了出來,伸手接過于媽手中的牛奶,“謝謝于媽,我沒事。”
于媽伸手摸了摸水安絡的手臂,低聲開口,“放心,這次于媽站在你這邊。”
于媽話音剛剛落下,主卧的門被打開,水安絡擡頭甩了一個冰刀眼過去,啪的一聲再次将門關上。
楚濘翼蹙眉,這死丫頭,做錯事的明明是她,居然比自己脾氣還大。
于媽看着楚濘翼,微微搖頭,最後轉身下樓,她還以爲她家少爺開竅了,怎麽知道自己的感情之後更傻了呢?
楚濘翼看着離開的于媽,臉色越發難看,于媽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楚濘翼下樓,去酒台拿了酒出來,于媽本想開口勸說,可是想了想,還是轉身回了房間。
水安絡端着牛奶回去,胸口還一直在起伏,想着今天晚上的事情,低頭看着床上和某人相似的小寶貝,一再的提醒自己:這是你生的,你生的!
這樣才不至于讓自己下手打下去。
她和師兄見面是意外,可是他問都不問就發火,這才是水安絡最生氣的原因。
假惺惺的讓自己去見師兄,真的見到了,又發火。
這種變态的做法,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做到了。
手機丢在學校,她想和喬雅阮說這件事也沒有辦法了,電腦在樓下,可是楚濘翼也在,她還不如睡覺呢。
夜半時分,楚濘翼拿備用鑰匙打開了客房的門。
窗簾沒拉上,大概是因爲她真的被氣到了,所以沒有在意窗簾的事情。
月光打在母子的臉上,帶着不真實的夢幻。
水安絡微微側着身子,這次好像是害怕會壓到小寶貝,所以與小寶貝隔了一定的距離。
小寶貝小手大張,霸道的橫在小被子的外面。
楚濘翼靠在門口沒有進去,手腕上依舊帶着疼痛,甚至比之前更加明顯,可是他都沒有去在意。
楚濘翼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雙腿發木才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後走了進去。
他身上的酒氣讓水安絡蹙了眉,卻沒有醒來。
楚濘翼莫名的松了一口氣,他居然有了害怕的感覺,害怕她醒來,害怕她在說出一些和自己無關的話。
甚至害怕,她說,墨路夙比他好。
“你是我的,從我認定那天開始就是我一個人的。”楚濘翼低聲開口,好像是在喃喃自語,最後低頭在她額頭之上落下一個吻,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