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可是除了這一步,他們好像已經無路可走了。
因爲,在喬雅阮的心裏,封風是個特殊的存在,這一點,就注定了,他們輸了。
楚濘翼爲她擦拭着臉頰上的淚痕,“沒有别的選擇了。”
水安絡再次落淚,隻能怪,他們知道的太晚。
楚濘翼将人抱緊,輕聲開口安慰:“誰都沒有怪過喬雅阮,可是封風不同,他恨喬雅阮,可是更恨自己,現在隻是将對自己的恨也轉嫁到了喬雅阮的身上,回去我會找他在談談。”
恨他自己?
水安絡不解擡頭看着楚濘翼,爲什麽要恨他自己?
楚濘翼摟着水安絡在一邊的白色竹椅上坐下,感受着周圍的溫熱清風,楚濘翼半蹲在水安絡身邊,伸手握着她的手,“祁柔的手術,是他做的。”
楚濘翼的聲音很輕,可是卻重重的打在了水安絡的心上。
水安絡一雙大眼之中帶着不可思議,緊緊的盯着楚濘翼。
“十年前,不到二十的封風便被A市甚至國際多家媒體稱之爲小神醫,他是醫學神童,七年前,祁柔出事被送到醫院,他主刀。”
水安絡身子微微一抖,“不是,不是神醫嗎?”
楚濘翼呵笑了一聲,繼續握着她的手輕輕揉着,“祁柔被帶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有醫生宣布了死亡,可是他不肯承認,結果——”
結果,他動了手術,可是安祁柔還是死了,他把這種恨自然的就轉嫁到了那個多事的小女孩身上。
水安絡想着,心中卻帶着一抹冷笑。
楚濘翼握着她發冷的手,低聲開口說道:“現在的他變了很多。”
“他那是爲了報複。”水安絡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他七年前就再也沒有動過手術刀,每年爲了維持一個說不上爲什麽的醫師資格證也都是放着不去看,可是這次卻因爲喬雅阮回了學校教書,該是教醫學。”
“這隻是爲了更方便的報複雅阮吧?”水安絡冰冷的打斷了楚濘翼的話,她對封風一開始便沒有好感,隻能說現在的感覺更差了。
楚濘翼頓了一下,好像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反駁水安絡的話。
兩人不在說話,水安絡低頭看着握着自己小手的修長大手,她握住了幸福,可是喬雅阮呢?
“絡絡,如果老四真的想讓喬雅阮愛上他,然後在抛棄她,他有上百種辦法,而不會去動,他七年都沒有碰過的禁忌東西。”楚濘翼認真的開口解釋道。
而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他都無比想念那個呆萌腦殘的水安絡,不然這些解釋都不是自己需要說的。
因爲她看不懂。
水安絡擡頭,将目光從他的手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他說的認真,好像自己如果懷疑便是一種罪過。
“他對喬雅阮是不同的,所以我們現在隻有那麽一條路走,因爲現在如果不這麽做,不管走哪條路,都是百分之百的失敗,而這麽做,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讓這個秘密徹底的沉寂下去。”楚濘翼伸手爲她理着被清風吹亂的秀發,柔聲開口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