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一路被他牽着手,看着他與那些人交談。
其實,楚濘翼不是喜歡和人交流的人,就算是以前他參加酒會也是一個人待在一個角落裏淡淡的看着,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會離開。
而今天,他幾乎主導了全場。
“我去洗手間。”水安絡越想越覺得窒息,所以想都沒有想的便甩開了楚濘翼的手,然後向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楚濘翼看着水安絡離開,眉頭微微蹙起,怎麽感覺效果不大?
可是喬雅阮就是這麽和他說的,他應該沒有做錯什麽才對,可是爲什麽她還是不開心?
水安絡進了洗手間,站在鏡子前面看着自己。
“哎,你們說,今天楚總話怎麽這麽多,以前多少人和他說話,他都是嗯,啊,奧的,今天居然有問必答。”
洗手間,是個蔓延八卦的地方。
“你沒見到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嗎?那就是水安絡,聽說是小太子的母親,前段時間還發生了豔門照的那個,隻是被人壓了下去。”
“就是她啊,看着挺清純的,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的事情多了,也許人家就是床上功夫了得呢?”裏面的女人嬌笑出聲。
水安絡雙手壓在水池邊,擡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隻稍片刻,鏡子裏便出現了兩道身影,是從廁所出來的那兩個剛剛在讨論的女人。
兩個女人好像也沒有想到會在外面見到水安絡,其中一個粉色長裙的女人愣了一下,臉上有些難看,可是另外一個藍色短裙的女人看着水安絡卻帶着鄙視的神色。
水安絡從鏡子裏看着走近的她們,忍着不用水直接潑在她們的臉上,因爲她還記得,記得今天來這裏的原因。
兩個女人洗完手便要離開,藍衣服的女人直接對着水安絡的腳踩了下去,水安絡吃痛,女人假笑開口:“對不起啊,沒看到。”
水安絡腳背之上傳來一陣巨疼,這女人穿的高跟鞋,還故意用細細的鞋跟踩的,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水安絡看着女人嬌笑離開,緩過了那陣疼痛才開口叫道:“等一下。”
女人回頭,“怎麽,有事嗎?”
“是有些事。”水安絡一步步的過去,努力讓自己走起來正常一些,因爲她絕對不會在别人面前示弱。
藍衣服女人雙手環胸,她要比水安絡高上幾分,而且能來這裏的人,想來也是有些身份的人,不然就是她跟着來的男人有身份。
水安絡走到她前面,此時已經出了洗手間。
“道歉呢,我看也沒有必要,因爲你是絕對不會真心道歉的。”水安絡在距離她半米的位置停下,這樣可以不需要擡頭便能看到她的臉。
“所以呢?”女人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完美指甲蓋輕蔑般的開口說道。
水安絡低頭看着她的指甲,是專門找人修過的那種。
水安絡嘴角微微勾起,用手慢慢将自己挂在肩頭的包包打開,卻依舊淡然的開口說着:“所以,你不需要道歉。”水安絡說着,猛然擡頭,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一手從自己的包裏的拿了指甲刀出來,對着她的指甲啪啪啪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