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一直看着她,注意着她的每一個動作。
除了威脅,他還會做什麽?
什麽時候起,他對她,也隻能用威脅這種手段了?
楚濘翼在水安絡瑟瑟發抖的第一時間,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肩頭,然後擁着她上了車。
“或許吧,水安絡,”楚濘翼将她推進了車子裏,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雙手壓着車門,上半身停留在車子裏,“除了你,沒有人值得我威脅。”楚濘翼低聲開口,然後才起身關了門,越過車子去了另外一邊。
水安絡聽到他的話,身子再次微微抖了一下,這次卻不是被凍的,而是被他吓到了。
楚濘翼從來不威脅人,因爲他都是直接動手的!
水安絡自嘲般的想,所以這算不算是她的例外,她對楚濘翼的例外。
楚濘翼上車之後,楚叔便直接開了車。
水安絡看着車窗外,明顯的在躲着他。
楚濘翼低頭整理着自己的襯衣扣子,也沒有說話。
車子裏安靜的讓人窒息,楚叔就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好像是害怕呼吸的聲音都會成爲這場戰火的導火線。
他們到的時候酒會已經開始了。
整個會場人人帶着八卦的臉色,杯觥交錯之間帶着不少的談論聲,使得會場雖然不至于是一片糟亂,卻也是熱鬧非凡的。
“這遠翔科技突然舉辦酒會,我看多半是強弩之末了。”
“對啊,這之前楚總還說承擔這次遠翔科技爆炸的事情,可是我昨天聽我朋友說,水安絡昨天就從楚總那邊搬走了,我看多數是鬧崩了。”
“對啊,遠翔科技這麽大的爛攤子,楚總可是精明人。”
“我看,這攤子能别靠近就不要靠近,大家還是快些找下家的好。”
“不過聽說水安絡也是個美人胚子,隻是不知道到底什麽樣兒。”
“啧啧啧,你上次在水安嬌的生日宴會上沒見到嗎?可比那個水安嬌正多了。”
水安絡和楚濘翼進來聽到的便是這變了味道的話。
水安絡低頭,掩蓋着自己心中的那份屈辱感。
手心突然被人握住,水安絡擡頭,可是楚濘翼并沒有看她,而是直接牽着她的手進去。
這雙手,總是這樣,有的時候,會救她于懸崖邊,有的時候,卻又直接将自己推進懸崖下。
“楚總——”
有人開口叫了一聲,隻是在看到他們交握的手的瞬間,有人的臉色都開始變得異常精彩。
不是說他們分了嗎?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楚濘翼微微點頭,淡淡開口:“今天我與大家一樣,隻是一個客人。”
水安絡擡頭,看着那個開口便可以震懾全場的人,他說他是一個客人,所以主人是自己嗎?
而他,是在給主人鎮場子的一個存在。
楚濘翼低頭看着水安絡,眼中的溫柔與鼓勵,幾乎将水安絡溺斃。
水安絡微微抿唇,想要擺脫現在有的這種感覺,她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