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奕卻不盡然,他爲了體内的陰陽二氣平衡,用了一半的龍潭靈氣來煉化吸收龍元之力。在龍逆鱗與龍潭中的先天靈氣的幫助下,他成功平衡了體内的陰陽真元,使得陰陽二氣在他丹田中各占一半位子。做到這一點,他才開始晉升四階的修行。
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自己赤身坐在潭底,整個龍潭竟然已經幹涸,滴水不剩。
孫奕不禁一怔,在他的記憶中就算是羅萱也未能做到這一步,自己竟然硬生生的将滿滿的龍潭給吸幹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龍元之力端是厲害,就算得蒼龍的相助,力量配合他吸收,也需要大量的能量支持,外加沖擊瓶頂所用的能量,修煉至緊要關頭,甚至感覺能量不敷使用。好在他原本底子打的結實,又有十方無敵、萬法自然訣這兩套功法打底,成功完成了晉升突破,正式步入海納境界,成爲真正高手級别的存在。
他随即内視體内果然在他的丹田氣床上方有兩個能量漩渦,一個漆黑如墨散發着森冷氣息,另一個熾白中帶着金色的浩然霞光,内斂深沉不可逼視。兩個能量漩渦在飛速的運動,旋動不停。
能量漩渦裏目前空空如野,給了一種餓了十天半個月的感覺,有一種迫切的将這兩個氣海填滿的沖動。不過孫奕記起當初羅萱的叮囑,氣海中的能量甯缺毋濫,忍住那股饑餓的感覺,收好逆鱗,穿好衣物,走出了龍岩洞。
在洞口護衛的兵士見他出來,恭敬的帶他往山下走去,另有人通知羅萱、彭老等人。
來到山腰,孫奕便見羅萱、彭老并肩走走上來。
看到孫奕,羅萱、彭老都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他們在孫奕身上竟然能夠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壓。這孫奕不過剛剛步入海納境,竟然讓他們感受到氣勢壓力,哪怕隻有那麽一點點,也是不可思議的事。
羅萱笑容展露,她自己也不知爲何,孫奕表現的越出色,她越覺得高興,似乎在月餘前在九峻宮她順利突破四階步入第五階的時候,也沒有這般高興。
彭老捋着山羊須道:“郡馬看來收獲不小啊?”
孫奕颔首道:“确實很大,在修行最關鍵的時候能夠在這洞天福地修行,實在是莫大的榮幸。”
彭老大笑道:“你的幸事,對于你們這一代人卻是大大的不幸了。先有秦宇濤,後有你們,他們大概可以絕了入這龍潭修行的念頭了。老夫又可以清閑自在個幾年,甚好甚好。”頓了一頓,道:“這龍山不方便住宿,趁着天色還早,你們早些下山,在日落前還能趕回封都。”他雖不知孫奕到底吸取了多少龍潭靈氣,但對方修煉的時間遠勝龍潭試的任何一位冠軍選手,而且成效顯著,足以表明量不會少。
羅萱拜謝彭老這些天的照拂情意,與孫奕一起叫上駐紮山下的鷹衛往封都趕去。
行至半途,孫奕、羅萱突然拉住缰繩,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位全身須發皆白的中年男子擋在了他們前進的路上,中年男子身形尤爲高瘦,身長近乎兩米,雙臂修長如猿,裸露在外的五指格外可怕,就跟白骨爪一樣,看不到半點的血肉,除了一層表皮裏面全是骨頭,長相極爲怪異。尤其是他身上散發着一股可怕的寒意,這種寒意與當初秦宇皓的寒氣外洩不同。秦宇皓當初是因爲未能完全吸收‘冰蠶珠魄’的能量,導緻寒氣外洩,自己無法控制。這種情況,反而不足爲懼。而對方這個中年男子的寒氣并非是因爲真元或者任何能量外洩,以孫奕對能量的敏感,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出半點真元能量的氣息。對方散發出來的寒意,純粹是身體骨子裏的寒氣。
一個人将自己的身體練就的跟冰山一樣,寒意能夠在這太陽底下散發丈餘開外,他的真元寒氣之可怕,可想而知。
“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左丘辭?”不等對方開口,孫奕心中以猜到對方是什麽人物了。
果然!
羅萱翻身下馬,展露着笑臉道:“左叔叔多年不見,這風采依舊如故。”
來人正是得到秦宇皓傳書欣然北上的左丘辭,當年他在封都羅府待過一段時間,因由便是羅府地底下的九幽泉眼,爲此他還特地跟羅褚梁做了一個交易。隻要羅褚梁任由他在府邸修煉,便與之一同攜手對付北獸王血鳄。隻是後來左丘辭爲九幽陰煞寒氣反噬,受傷不輕,擔心羅褚梁趁機落井下石逃走了。
羅萱當時還小,但左丘辭的人物特點太過明顯,一眼就将他認了出來。早在當年,她便聽父親議論過此人。說此人算不上窮兇極惡,卻也是一等一的惡徒。他憑喜好做事,不辨黑白率性而爲,根本說不上這個“正”字。說他亦正亦邪,隻是因爲實力強悍,未有人敢惹他,未有人能輕易勝他,僅此而已。
實力到了他們那個半神境界,彼此的差距都不是很大,或有點點高下之别,但真要定個勝負,決個生死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左丘辭就算不敵羅褚梁,當他真心要跑要逃,羅褚梁也奈他不得,甚至會在追讨中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逃走的左丘辭,若懷着極度仇恨的心私底下報複,以他的武藝修爲,除了個别誰防得住?
是故隻要不是天怒人怨,仇深似海之人,絕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得罪人族僅有的十數位半神高手。
他們這類半神級的高手彼此間也有一定的默契,相互間都留有一定選擇餘地,彼此以朋友相稱,牽扯彼此的時候賣對方彼此一個面子,以便日後相見。
左丘辭面對羅萱的問好,颔首道:“多年不見,丫頭長得是越發水靈了,回頭我在與你叙舊。現在我隻想與你身旁的這位少年做一筆交易……”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