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羅家入主北原,宅院也就一直空着,因是先帝賞賜,不好轉手販賣,他人也不敢打這座宅院的想法,一直就空在那裏,平時隻有一個管事幾個下人負責日常打理。
在抵達封都之前,羅萱已經梢人讓府邸的管事進行了全方位的打掃,還讓人安排了各種雜役,可以入住,也無需居住在專門給外地官員準備的驿館。
羅府多年未有主人,卻因每年都有出資修繕,始終保持着原來的模樣。雖不及北原王府的雄偉,卻是亭台樓閣,華貴優美,有着江南水鄉的味道。
他們抵達府邸的時候,天色已晚,府裏早已扣着時間準備好了美食。
趕了一天的路,一行人都是饑腸辘辘的,吃的特别香甜。
羅萱作爲府中主人,也曾在府中住過一陣子,飯後熟練的安排着九峻宮的同門入住客房。
孫奕地位有些特殊,與羅萱一同入住坐北朝南的東廂,房間對門,僅十步之隔。對于這種安排,他還是很滿意的。
作爲客人,段木辰盡管有一定的不滿,也沒有權利說些什麽,經過一路上的調息,混亂的氣息已經恢複,至于内傷則還需一段時日,隻要不運動,便與常人無異,眼珠子一動,悄悄的給了李雲秀一個眼色,将她叫到一旁一陣耳語。
李雲秀一臉的不樂意,最後在段木辰許下各種條件後,一臉的狐狸微笑,痛快的答應下來。
“師姐師姐,秀秀好多話想跟你說呢,晚上我們一起睡好不好?”李雲秀撒嬌着纏着羅萱,一臉期盼。
李雲秀還是嬰兒的時候,是羅萱在九峻山下的草叢裏發現的,由她抱着上了九峻宮請求師傅收留,從小照顧看着長大,如親妹妹一般,甚是溺愛,想也不想的應承下來。
孫奕瞧了瞧段木辰又看了看李雲秀,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夜色已深,來日方長,他們也沒有多做交談,各自洗漱散去。
孫奕也洗去一身風塵,聽着隔壁隐約傳來的嬉笑聲,推門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知是誰在房間的桌子上擺放了一套新衣服,上前抖開一瞧,卻是一套黑紅相兼華麗的貴族服飾,一針一線格外講究,暗忖:“明天便要去見那個什麽楚夏皇帝,想必要穿這件衣服。”
他将新衣服換上,多一分則大,少一分又小,正好合身,來到鏡子前一個近乎陌生人出現在他的眼前:因修煉體術的緣故,他的身材比之電視上的模特還要出色,天生的衣服架子,兼之他本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配上這做工精細的禮服,傲然卓立,竟有一派淵停嶽峙的氣度。原本隻是一個耐看的小帥哥,換了這套衣服,登時成了氣度恢弘,有着點點英雄氣概的大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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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
整個北方都是人類聞之變色的存在!
黑戈壁固然兇險,但人類還能涉足其中,即便危機四伏,也不缺乏冒險者的闖入探險,但黑海卻是人類的禁地。
即便當年号稱人族最強者之一的羅褚梁也不敢貿然進入黑海,千百年來但凡踏進黑海之人,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能夠活着出來的。
北獸王血鳄是三大獸王中年齡最長的一個,實力也最爲深不可測。昔年若非中了算計,給困在了九重聚雷陣的陣心,真以實力來論,羅褚梁非是血鳄的對手。
今天血鳄卻遇到了萬年來最大的危機,一個人類出現在了它養傷修行的鳄魚島。
黑海便是禁地,更别說是黑海裏的孤島,北獸王生存修煉的巢穴。
血鳄張着傾盆大口,銅鈴一樣的眼睛泛着血絲,“無知的人類,要讓你知曉,即便受了傷的獸王,還是獸王,不是你等卑微的人類可以抗衡的……”
整個黑海突然翻滾起來,二十米長的巨浪無風卷起,化作一把黑色的巨劍,刺向了來人……
“哼!”
來人竟然一動不動,隻向血鳄瞥了一眼。就這一眼,血鳄覺得對方眼神如刀如劍,筆直刺來,自己心口竟是一痛!它殺氣頓消,法力瞬間消散,駭然之餘,才發覺自己已向後退了足足三步。
僅以威勢便逼退了北獸王血鳄,可那人仿佛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不以爲意,反而急切的問道:“你受了傷,跟你打沒意思。聽說你活了好數十萬年,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世界還有什麽稍微強一點點的人物……”
血鳄看着莫名其妙出現的人,心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人類怎麽出了這麽一個怪物?
一個眼神,自己竟然抵擋不住,即便自己沒有受傷,隻怕也接不下他一回合吧。
識時務者爲俊傑,血鳄瞬間收斂的神态,哪有半點北獸王的霸氣,和藹的說道:“高人,我在黑海上千年都沒出去了,對于世間高手知道的不多。隻知道人類有個羅褚梁很是了得,我便是給他打傷的。還有号稱天下第一高手的劄木合、劍仙獨孤雲、鬼王刀薛世赢都是了不得的高手……”它說的都是人類的好手。
“唉,說來說去,就是這幾個,真沒意思。算了,這個世界呆着無趣,還是找楊鴻孤去,也不知孫奕那小家夥去哪兒,不會死了吧……”神秘人直接北獸王晾在了一旁,自言自語起來。
“高人說的是北原的那個孫奕?”血鳄弱弱的問了一句。
神秘人道:“孫奕就是孫奕,還有那個孫奕。”
血鳄半點脾氣都沒有,點頭道:“高人說的是,不久前我的手下告訴我孫奕跟北原郡主到人類楚夏國的都城去了,它懷疑寶貝就在孫奕的身上,決定戴罪立功,爲我去取那不知名的寶貝。依照時間來算,他們都應該要到封都了。高人若要去找他,可以去封都。”
神秘人聞言,轉身欲走。
血鳄忙道:“不知高人大名,還請示下。”
神秘人留了“武瘋子”三個字,人便消失了。
血鳄完全感受不到武瘋子的任何氣息,也不知他到底走沒走,小心翼翼的生活了三天,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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