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之力,竟大于此。
尴尬的笑了笑,孫奕道:“早知道我就對天上放了,想不到我也能使出威力如此巨大的招式。”
羅萱含笑道:“對你能使出這一招我毫不懷疑。擁有如此威力,卻在我的意料之外。那以純陽火凝練成的火龍,即便是我也不敢正面硬接。固然是因爲蒼龍訣以威猛霸道著稱,但與你自身的天賦也密不可分。就算你沒有氣海,絕大部分的力量都是借用空氣中的純陽力。這股力量也格外精純,使這招威力增色不少。不過這招在未能達到第四境之前,日後對敵的時候可千萬别用,一個人玩玩就好了。”
孫奕颔首道:“這道理我還是懂得,真正的對敵,隻要對手不是傻瓜,便不會給我花那麽長的時間準備。”現在的他好比一個魔法師,蒼龍出海是他最強的大招,但是用這招需要花費兩三分鍾的吟唱準備時間。在這兩三分鍾裏,敵人足足可以将他殺死十幾二十次。
“那你能不能給我演示一下,海納境與我現在最大的不同在哪?”孫奕這方剛跨境突破,對于面前全新的未知的境界就已經充滿了渴望,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它。
“這有什麽……”羅萱毫不猶豫的答應,她一手扶着孫奕,空出另一隻手,往天空一指,幾乎在瞬息間一隻無比巨大的鳳凰就出現了頭頂。正是孫奕曾經見過的“鳳翼天翔”,隻是與那招不同。羅萱的本命屬性是風雷,她凝練出來的鳳凰是一隻帶着閃電的灰色鳳凰,充斥着風雷的力量。
孫奕擡頭看着那瞬間凝練出的力量,眼中透着一絲渴望:這就算第三境與第四境的差距,有氣海與無氣海的差别。
空中的景象與那天那個人族漢奸使出的那一招一模一樣,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完全不能以道理來計。
羅萱手一揮,灰色鳳凰瞬間消散無蹤,她對于真元、自然力的運用,竟已到了收發随心,運用自如的境界。
“這就是最大的不同!”羅萱慎重的道:“我體内有風雷之力,需用風雷力的時候,可以直接從體内調用。從你先前的那一招我感受的到,你不隻是跨越了培元境,還到了内視求精的後期,離海納境相差不遠。你的進步速度遠遠超出我的認識,指不定那天就突破了。突破之後,你會面對一個全新的世界,切記一點,取己所需,甯缺毋濫。記住這八個字,你能少走許多彎路。”很多人在進入海納境的時候,面對最新凝練出來卻空空如也的氣海,會爲了短時間内的提升,無度的吸收自然力将自己的氣海填滿,以至于氣海中的自然力雜亂,各種屬性力量都有,甚至還有不利于修行的雜質,導緻力量不夠精純。這請神容易送神難,海納百川,吸入體内簡單,想要排出去,可就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
孫奕知這是經驗談,決計不會錯的,也謹記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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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國,京畿王城封都。
封都位于天下之中,馳道驿路,其直如矢,無遠不達,正是天下經濟、文化的中心地,本是西周都城。但西周爲盛極一時的梁金所滅,千古都城幾乎毀于一旦。
三十年前,羅褚梁拟定封朔之謀,出兵北伐,攻取中原之後,先帝便将楚夏國都定爲封陽,經過三十年發展,憑借特天獨厚的先決條件,以是天下最繁華之地。
封都北依軒轅山,南鄰祁水,地勢北高南平。從北宮的阙樓望去,數不清的宮阙殿宇依地勢逐次升高,重重疊疊直上天際,平民百姓望之如在雲端,彰顯皇城雄偉。
北原大捷傳入封都。
皇城王座上的楚帝卻未見喜色,反而一臉煩躁:“如此一來,羅萱怕是以得北原軍民共同擁戴,更不好辦了。”
位于殿下的秦惘之歎道:“想不到羅褚梁不在,北原依舊有如此實力。十萬兇獸,說敗就敗,果然如信中所言一般,雜碎,不堪一擊。”
十萬兇獸大軍壓境,北原一旦失陷,楚夏将會失去北方屏障,北方所有州縣都将暴露于兇獸的爪牙之下。消息方剛傳達帝都,楚帝便于文武重臣商議,意圖出兵助戰。當然也有更深層的意思,北原遊離于楚夏行政之外多年,上下軍民隻知羅家而不隻楚夏。楚夏大軍北上支援,大有向北原上下表明楚夏才是真正的北原之主。
隻是他的意思傳到北原,北原立刻來了謝絕的書信,表示爲了雜碎,勞師動衆,有傷國體,全無必要。而今捷報傳來,一切應驗。
楚帝聽了更是惆怅,“你說此役換做我京畿兵馬與兇獸對決,情況如何?”
秦惘之沉默半響道:“黑戈壁環境惡劣,兇獸之間,弱肉強食,越惡劣的環境,越能增強它們的戰力。北方兇獸的整體實力,遠勝西、南兩處。我京畿兵馬天下骁銳,真與它們對上,取勝應當不難。可要想如北原軍這般摧枯拉朽一樣的獲勝,隻怕做不到。”
他這話說得極是講究與陰險,一方面不弱自己的威勢,另一方面卻點出了京畿兵馬戰鬥力比不上北原軍這一事實。
楚帝岔開了話題,問道:“自朕一朝,首次遇到如此大勝,秦相,你說朕,應該如何嘉獎?”
秦惘之道:“僅以書面獎賞,未必顯得小氣,對陛下名望不利。羅家以是北原之主,權勢方面早已賞無可賞,不如将郡主召請入京,當面嘉獎?順道将北原郡馬一并招來,看看他到底是何許人。”
楚帝颔首道:“滿朝文武,唯有你秦惘之最懂朕的心意。就依你言,由你代筆,替朕召羅萱、孫奕入京。”
“遵旨!”秦惘之恭聲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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