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一個鯉魚打挺,輕松的從床上翻了下來,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随着身體素質的日新月異,這種原來對他來說屬于高難度的動作,現在可以輕易的做到了。
在他的面對站着一個人,一個帶着幾分陌生有又極爲熟悉的人。
正是他自己。
這是羅萱的營帳,羅萱終究是女子,即便是軍營中也免不了帶上鏡子。在他面前的是一塊近乎一人高的落地鏡,将他本人完全的映在了鏡子裏。
這些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無腦的練習着石鎖六式和泡一個小時的藥水澡,從來都沒有真正注意自己的變化。此時認真的端詳着鏡裏的人影,孫奕還真有些認不出自己來了。
記憶裏的自己,是個高高瘦瘦,帶着幾分不健康黃白膚色的青年,可鏡裏那人短短三天已經大不一樣:細瘦的身軀變得寬肩細腰,全身肌肉渾圓勻稱,烏黑的頭發随意披散在寬闊的肩膀上,膚色已由不健康的黃白變成了轉變爲隐隐發亮的健康小麥色,充滿了男性魅力。
帶着幾分自戀的拍了拍胸口四方形的肌肉,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鍛煉之前,孫奕心底還是存着一點點的顧慮的,他擔心将自己練成一個如同韓虎臣那樣的肌肉男。雖然看上去剛猛無俦,但以他個人的審美眼光,還是不太希望自己成爲那樣的肌肉男的。幸運的是,他身上的肌肉是根據自身的骨架均衡分布的,并沒有破壞自身的美感,反而增添了許多魅力。
對着鏡子理了理蓬松的頭發,從帳内角落裏将那對最重的石鎖輕飄飄的拎了起來,大步走出了帳外,認真的練起了石鎖六式。
先前之所以躲在帳中練習,是逼不得已。爲了守住麒麟心的秘密,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進步的速度。畢竟身處十數萬的軍營中,那麽多張嘴,不可能守得住秘密。現在不一樣,他的力量似乎到達了一定的瓶頂,最大号的石鎖已經能夠揮動自如。短時間内無法繼續提升他的潛在力量了,是以毫無忌憚的秀着自己的肌肉。
周邊巡邏的兵卒都看直了眼睛,着實想不到在羅家軍營除了韓虎臣,竟然還有第二人能夠如此輕易的把玩碩大的石鎖。
“好,漂亮!”
孫奕練習的用心,心無他物,直至聽得一聲呼喊,方才發覺身側有人,放下手中石鎖,笑道:“韓叔,你看我練得怎麽樣?”
來人正是韓虎臣,三日約定已到,他如約來看看孫奕的進度。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兩個三百斤重的石鎖在孫奕手中如同無物一般,舞動的虎虎生威,遠遠看去就像是舞動兩個大錘一樣,每一揮舞都有千鈞之力。
“近乎完美……”韓虎臣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道:“這回我是給天棄谷撿到寶了,真想不到,郡馬爺年紀輕輕,兩膀子竟有千斤力道。”
這也是孫奕開始爲什麽躲起來訓練的原因,畢竟三天前,他舉二十斤石鎖都會累得栽倒在地,短短三天能夠将兩個三百斤的石鎖當做炮錘一樣舞動,傳揚開來,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韓叔真以爲我隻是雙腿有力?自打出身以來,我這雙臂就有使不完的勁力,地方人都說我天生神力呢!”孫奕笑着做了一個大力水手的姿勢,将雙臂高舉。
韓虎臣也不覺得意外,畢竟任誰都不相信人可以在三天内将雙臂練出千鈞之力,他伸手捏了捏孫奕手上的肌肉,有用拳頭在他胸口敲了兩下,贊歎道:“郡馬爺這底子比我當年好上太多,怕是我那師兄也未必比得上。我這便傳授你我天棄谷的煉體功法……冰火兩重天。”
“啥!”孫奕聽到前半部分,已經高興的舞動着拳頭,想着這幾日的苦沒有白吃,終于等到這一日了,可聽到這功法的名字,整個人有種噴血的沖動,這費勁千辛萬苦難道就爲了學這冰火兩重天?
不是他不純潔,想歪了,實在是這個名字太污太污,讓人不得往歪處去想。
韓虎臣給他的一驚一乍弄得莫名其妙。
孫奕忙擺正了表情,道:“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冰火兩重天,名字取得特别棒。韓叔快點教我,我有點等不及了。”
韓虎臣慎重的将口訣一字一句的背給孫奕,其後咧嘴一笑道:“冰火兩重天,就跟功法名字一般,白晝吸太陽的陽剛之氣入體,以純陽之氣,遊走全身,聚合陽氣于丹田,散熱量于全身,以純陽之力,熔煉筋骨皮。夜晚也是如此,吸月亮散發的陰寒之氣,将氣息全身運轉,散氣于全身,以純陰之氣,修固日間熔煉的筋骨皮,使你的身體更加壯碩。練此功時,白天你會如同置身于火爐,夜晚卻處于冰窖,一熱一冷,一晝一夜一循環。若你能長久堅持下去,千錘百煉,你的身體就算是塊爛鐵,也會變得如百煉鋼一般堅固,刀劍難傷。”
孫奕聽得眉飛色舞,隻是一想到“冰火兩重天”這個名字,依舊很是難受,弱弱的問道:“爲什麽不叫陰陽兩重天?我覺得陰陽兩重天更加好一點。”
韓虎臣莫名其妙,哼着重重的鼻腔道:“先輩取的名号我哪知道……你也别随便改先輩遺留下來的功法名字,有對先祖不敬的嫌疑。我倒是無所謂,要是讓我哪頑固的師兄知道,你少不了好果子吃。當年九峻宮的一個叫什麽來着的大弟子對我天棄谷不敬,他一劍砸過去直接把他打的半身不遂,險些一命嗚呼。你還是悠着點……”
劍,砸!
孫奕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好漢不吃眼前虧,冰火兩重天就冰火兩重天,莫名招惹個強敵,可是大大的不智。
韓虎臣道:“功法我是教你了,能夠修煉何等地步,就看你自己的毅力了。記住了,我天棄谷的武學,毅力第一。”他再一次強調了毅力的重要。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