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奇怪?”
冥仞這起眉頭,不解地看着藍風。
“嗯,你看,你得到居然沒有刀柄。”
說着,藍風伸出手,指了指懸浮在空中的刀,認真地說道:“聽父親說,雖然魔法師可以運用各系魔法元素來控制自己的武器,但是這樣會消耗很多的魔法力的……而且,一般魔法師的武器都是魔法杖啊,小刀你怎麽用刀呢?”
“這不是我的,”冥仞淡淡地看了藍風一眼,接着以一種歎氣地語氣說道:“至少現在還不是……而且,這并不是刀……”
說完,冥仞擡起右手,将手掌攤開;一股近乎不可見的暗黑色氣流瞬間出現在掌心處,緩緩地旋轉起來。
接着,漂浮在冥仞背後的三柄“刀”仿佛受到了黑色氣流的牽引一般,翻轉着飛到了冥仞的手掌之上,随後仿佛有生命般地在空中跳動着。
“看。”冥仞手向前一伸,示意讓藍風看自己手掌上懸浮着的刀。
“嘿嘿,你怎麽知道我想看的啊?”藍風看着冥仞,頓時嘻嘻地笑道,“謝謝啦。”
“快看吧,以後沒機會了。”冥仞看了藍風一眼,随後淡淡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暗自思索道:“真沒想到藍風竟然能看見……這麽快便找到了,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接着,冥仞睜開眼,半睜着看向藍風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心中頓時暗自感歎道:“命運的轉輪嗎?果然不可抗拒……藍風啊藍風,你知不知道好奇會害了你自己啊……”
心中想着,冥仞看着藍風的眼神逐漸變得陰冷起來,然後緩緩地擡起了左手。
此時,藍風正全神貫注地打量着漂浮在冥仞手中的三柄短刀——三柄刀看上去毫無二緻:刀身雖然長度大約在兩尺左右,但柳葉形的刀身最寬處的長度卻隻有三寸;盡管此時夕陽将刀身染成了紅色,但依舊可以看出微呈半月形的刀身淡淡地泛着暗灰色的幽光;正如藍風所說,三柄刀完全沒有可以掌握的地方——刀身兩面均有刀鋒,原本應是刀柄的地方變爲了像是長劍的尖端一樣的峰角,看着似乎像是用來刺破什麽東西似的。。
“嗯……”藍風托着下巴,仔細地端詳着冥仞手中的刀,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怎麽樣?看完了麽?”
冥仞冷冷地看着藍風,壓低聲音道。
“看……完了,不過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藍風聽到冥仞的疑問,直起身,閉上眼睛,搖着頭,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麽……那麽慢慢地說吧……”
冥仞伸出左手,緩緩地向藍風壓了過去——此時一個漆黑的光球靜靜地浮在冥仞手中,不斷地旋轉着。
“嗯……”藍風閉着雙眼,不住地點着頭,仿佛想到了什麽似的,嘴裏不知在哼哼些什麽。
看着面前不住點頭的藍風,冥仞原本壓過去的左手漸漸地停了下來,手中的黑色光球也消失不見。
“唉……算了,不能這樣……”
冥仞低歎一聲,随意地将左手放了下來,低聲自言自語道:“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吧……”
冥仞此時心中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臉上冷峻的表情頓時消失了,看向藍風的目光也變得正常了起來。
“看完了麽?看完了我便要收起來了。”此時的冥仞看着藍風,頓時微笑了起來。
“嗯——看完了,”藍風睜開眼,頓時以一種怪異地目光看着冥仞,疑惑地道:“你笑什麽啊?”
“沒什麽。”冥仞依舊微笑着,淡淡地說道:“你看完了,那我便收起來了。”
話音未落,冥仞右手輕輕一抖,原本漂浮在空中的三柄武器便如晨霧般地消散了。
“嘩——這是怎麽回事啊?”藍風看着消散的武器,頓時目瞪口呆,“難道你也會空間魔法?”
“好了,先回去吧。”冥仞向藍風招了招手示意道:“回去再說這些吧。”
說完,冥仞邁開腳步,向着兩人的住處走去。
藍風看着冥仞,扭過頭輕哼了一聲,似是不屑地道:“切,還是老樣子!”
擡頭望望已經西下的太陽,藍風一路小跑地随着冥仞跑了回去。
……
天行大6,璃劍鎮。
一座裝飾相對華麗的房間内,一名衣着華麗的中年人此刻正焦急地在屋中走來走去。
“來人!快來人!”中年人焦急地大聲叫道。
屋外,一名侍者打扮的年輕人聞聲走了進來。
“傳令下去,命人将這個消息上報至省城,同時加大搜索力度,派出所有的人去找……找不到便不用回來了!”
中年人一揮手,有些氣急敗壞地命令道。
“是,大人!”年輕的侍者看着面前的中年人盛怒的樣子,頓時噤聲,不再多言,接着如獲大赦般地退了下去。
下人走後,那中年人雙手被在背後,依舊焦急地在屋子中走來走去。
“可惡,都過了一天了……這血焰一族究竟是怎麽回事!”中年人走到桌旁,拿起桌面上的紙張看了又看,随後重重地将之摔在桌上,自言自語地說道:“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這可讓我怎麽去找啊!”
兩天前,帝恒帝國的國君親臨璃劍鎮,直言要見血焰一族的族長焰峰;中年人作爲璃劍鎮地方的管理人員,得知帝國的皇帝親臨,趕忙派人到血焰府邀請焰峰,同時自己迎上了帝國的皇帝,意欲在焰峰到來之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政績,以便向上爬爬……哪知手下人回來後竟然說血焰府不見了!這一語便驚得中年人臉色煞白,隻得趕忙地呵斥了使者“不得胡言”,随後陪笑着請求皇帝随自己去血焰府見焰峰。
來到血焰府,中年人頓時欲昏倒——看着原本是血焰府所在的地方變成了蓊蓊郁郁的樹林,這個璃劍鎮的管理人員當即跪了下來請求寬恕——怠慢命令和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