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宮實在太小,一點眼花缭亂的感覺都沒有,而皇上的卧房就孤零零地伫立在角落處,很像京城皇宮的冷宮。
依照制定好的套路,青絲先用煙霧迷暈皇上,然後偷偷潛入進去,等青絲在黑暗中摸索皇上的卧榻時,突然從房梁上竄下十幾個埋伏的守衛,直接将青絲按倒在地。
另一方面蘇墨的家裏,大家都在等青絲回來,可是到了清晨時分,來的卻是公主的侍女。
這些侍女拿來成親儀式的所有東西,包括新郎禮服,蘇墨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那些侍女就把新郎禮服擺在蘇墨身上。
“蘇軍師,這是今天成親要穿的禮服,快換上吧,然後我們還要給您刷洗妝容。”侍女對蘇墨說。
姑娘們哪能這樣看着蘇墨被侍女左右,在夏萱等人想要上前制止時,侍女身後跟進來幾十名侍衛,都是皇家的守衛軍團。
蘇墨及時制止了姑娘們的行動,這時候絕對不能惹上是非,如果家中被搜出來那十萬件銀白铠甲,自己想要造反的罪名就成立了。
蘇墨隻要按照侍女們的要求去穿上禮服,此刻蘇墨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牽制着,而青絲又久久不歸,這讓蘇墨非常擔心。
天明時分,一列馬隊和車隊停靠在蘇墨的府邸門前,蘇墨胸前戴着一朵大紅花,騎上高高的大馬前去公主府迎親。
因爲公主是下嫁,所以隻能蘇墨親自前去迎親,蘇墨所騎的馬有專人牽着,讓蘇墨想逃都逃不掉。
蘇墨家人全都被侍衛囚困在府邸,蘇墨對姑娘們下了命令,絕對不可以對侍衛動手。
還沒等蘇墨走到公主府,公主的花轎就已經迎面而來,現在蘇墨的位置就在皇宮不遠處。
當蘇墨和公主的花轎走到一起時,兩邊同時拐向皇宮,對于這種急促的成親儀式,蘇墨至今還摸不着頭腦,隻是蘇墨心裏知道,接下來絕對沒有好事。
等到皇宮,文武百官早就被皇上召集,同時還有一列押運嫁妝的侍衛,這一切都顯得非常不自然。
進了皇宮之後,蘇墨直接被架到皇宮大殿,當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和公主舉行了成親儀式。
天地也拜了,酒也敬了,蘇墨直接被推進回往公主府的花轎内。
轎夫似乎很着急,一路上都在小跑,期間還換了兩次擡轎的人,這些蘇墨都能感覺到。
而轎子裏面隻有蘇墨自己,按理說公主應該和蘇墨一同坐在轎子裏才是。
急匆匆跑到公主府之後,蘇墨被侍衛拉下轎子,而此時公主已經在洞房裏等待蘇墨。
蘇墨一進去就看見青絲被吊在房梁上,而且是五花大綁,嘴也被布條堵着。
“青絲……”蘇墨急忙上前抱住青絲。
這時候在床上坐着的公主不緊不慢走了過來。對蘇墨說道:“我的夫君,今天這個禮物還滿意嗎?”
“你到底想幹什麽?爲什麽青絲會在這裏?你對她做了什麽?”蘇墨對公主吼道。
公主朝吊着青絲的繩子投了一枚飛镖,青絲被蘇墨抱着放了下來。
蘇墨急忙給青絲松綁,等蘇墨要質問公主的時候,青絲攔住了蘇墨。
“大少爺!不要對公主動手,是她救了我!”青絲說。
“什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蘇墨一副驚愕地說。
原來昨晚在青絲動手的時候,被皇帝事先埋藏好的侍衛捉住,其實公主想要謀反的事情早就已經被皇帝知道了。
皇帝之所以沒有對公主動手,是因爲公主是皇帝的獨生女,其實皇帝已經老矣,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下是要傳位給公主的。
但是這個國度不允許将皇位傳給女人,如果公主殿下拿到皇位,會有很多激進分子出面阻止。
皇上爲了讓公主能夠順利即位,才想出這麽個辦法,公主想要謀反的策略其實都是皇上出的。
讓蘇墨幫助公主也都是皇上的意思,因爲皇上相信蘇墨會對公主忠心,也隻有蘇墨能夠幫助公主順利即位。
“原來是這樣!那皇上和公主爲何不早早告知于我?”蘇墨問公主道。
“還不是因爲突然聽到你要回鄉的消息!這個時候如果放你走,那麽誰來幫我?”公主說。
蘇墨擔心的問題還是出現了,之前蘇墨就一直擔心公主會想方設法不讓自己回鄉,這下好了,連皇上都會出面制止自己。
“我知道了,多謝皇上和公主的信任,不過蘇墨卻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回鄉,如果皇上和公主願意讓我回去,我可以保證,在辦完事情之後一定會回來。”蘇墨說。
“你要晚些日子回去,現在我們已經作秀給那些激進分子看了,這個時候如果你走了,我怎麽順利繼承皇位?”公主說。
蘇墨心裏非常擔心蘭花,此時要是在這裏再耗上一段時間,蘭花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不過眼下如果自己不答應公主,别說回鄉了,恐怕家人的性命都會難保。
這時候蘇墨才開始後悔,異鄉的生活真是不容易,比起在京城那種水深火熱,在這異國他鄉的自由更加受到限制。
“好吧,我答應公主,不過我想知道你爲什麽要把青絲吊在這裏?如果是救她,爲何不把她送回我家呢?”蘇墨不解地問道。
“因爲那些侍衛中有激進分子的成員,現在蘇軍師在激進分子的眼裏已經是想要造反的人,如果我不裝模作樣把青絲吊在這裏,隐藏在我府中的探子會将我和你密謀的事情傳出去。”公主說道。
“他們這麽猖狂?連公主府和皇上身邊都安插了人?”蘇墨憤怒地說。
“當然,那些激進分子很激進,他們是一群極力維護國家利益的人,不懂變通,對國家的元首都要進行監視,其實在這個國度中,皇帝并不是唯一的掌權者,那些維護國家的激進分子才是主導大權的人,我們皇室隻是個傀儡罷了。”公主說。
蘇墨對公主說的信息很震驚,自己當幾個月軍師以來,這樣的話題還是第一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