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野人大軍不是來讨伐上京城的,隻是野人習慣于這種行軍的方式,在野人大軍的規矩中,前方的一切障礙物都要清除掉,紅魔女給野人下達的命令是接近上京城,并且把上京城圍剿起來。
紅魔女感應到了自己派來的那個女人沒了氣息,這才率領着野人大軍來看個究竟,但是甯天賜可不知道潇潇和紅魔女之間的關系,在甯天賜看來,這些野人的行軍方式完全就是來剿滅他們的,所以甯天賜才解放了死人劇團與之對抗。
野人大軍在死人面前沒有畏懼感,依舊向前行軍,并且把死人也當作障礙物,眼看着野人就要和死人軍團撞上了,這時候所有死人一同蹦向了野人大軍之中。
死人抓住野人就開始撕咬,野人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全都不敢停下,盡管死人軍團已經對野人開始攻擊,野人依舊直勾勾向前走,一直走到被結界阻擋住。
在軍隊後方的紅魔女感應到前方有異樣,紅魔女趕緊下令讓野人反擊,在接到命令的瞬間,被撕咬着的野人突然發飙,把那些亂舞的死人全都從身上甩了下去,并且用兵器開始反擊。
甯天賜在結界中看着這場混戰,眼看着潔白的雪地被染的通紅,本來一片祥和的門前已經被鮮紅浸染殆盡,這是甯天賜第一次觀看大規模的戰争。
野人絲毫沒有被死人壓制下去,野人拽着死人往雪地裏拖,因爲野人的數量占優勢,隻要有一個死人落單,就沒有好下場。
但是野人也不是完全的占優勢,在死人強勢的猛攻下,野人也已經倒地上百人,這隻是在一瞬間被擊倒的數量。
雪地上的鮮紅也是被野人所染的,鮮活的生命在已經逝去的生命面前顯得那麽脆弱不堪,但是在野人的眼裏絲毫看不到恐懼感,野人就像戰争機器一樣被紅魔女在後方操縱着,說這些野人大軍是提線木偶一點都不誇張。
紅魔女看見自己的野人軍隊被死人擊潰,心裏非常憤怒,在野人大軍後方的紅魔女已經抓狂,本來排兵布陣就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現在紅魔女已經拖不起時間了。
甯天賜看不下去這種強勢的戰争場面,馬上掉頭跑回實驗室,在實驗室裏的冷仇還在呼呼大睡,甯天賜趕緊把冷仇拉起來。
冷仇剛剛睡下不到一個時辰,頭腦還昏沉沉的,甯天賜也懶得解釋過多,索性直接把冷仇從實驗室裏拽出去,讓冷仇自己去看外面發生了什麽。
冷仇的雙眼還沒睜開,在迷迷糊糊中冷仇聽見結界外面有打鬥的聲音,這時候冷仇像被澆了一頭冷水似的,睡眼惺忪的臉立刻就恢複了精神。
冷仇看着外面死人和活人打鬥,在結界裏的冷仇興奮的驚聲尖叫,冷仇就像在看一場大戲,甯天賜看着冷仇這種恐怖的狀态,心裏覺得比看着外面的戰鬥還恐怖。
甯天賜趕緊退回實驗室尋找其他出口,這時候外面的打鬥愈加激烈,兩方全都不相上下,野人在人數上占優勢,死人則在攻擊上占優勢,雙方撕打的更爲慘烈,潔白的雪地已經不複存在。
這時候冷秋月也從實驗室跑出來,看見外面如此多數的人在打仗,冷秋月着實吓了一跳,不過一旁的冷仇絲毫沒有在意妹妹,冷仇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亢奮喜悅中。
甯天賜在實驗室裏橫沖直撞,可是怎麽也找不到出口,這時候外面的撕打聲越來越大,像是野人的十萬大軍全都參戰了一樣,喊聲震天。
外面的戰鬥更加激烈,死人已經咬倒了一片野人,這時候有些野人已經恢複了常人的姿态,在他們眼睛裏看見了些許的恐懼,這都是冷仇在觀察中發現的。
冷仇返回實驗室,在實驗室裏到處亂翻,好像在找什麽東西,而此時甯天賜則找到皇宮後院的一個出口,這個出口外面雖然是死胡同,但甯天賜還是想賭一把,畢竟這是求生的唯一機會。
甯天賜知道冷仇在危機時刻不會顧及自己,甯天賜已經看到冷仇瘋狂的一面,而且甯天賜也猜到了冷仇即将要做瘋狂的事情,這時候如果再不逃跑,那就是必死無疑。
冷仇從之前的實驗作品中拿出一個罐子,然後把這個罐子放在一個實驗體的手中,冷仇在這個實驗體眼前打了一個指節響聲,那個實驗體像是被施了咒術一樣,蹭的一下拿着罐子跑了出去。
這時候外面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野人大軍已經意識到死人的恐怖,死人瘋狂撕咬野人,現在連紅魔女都已經控制不住局面。
這些死人相比之前被楚湘俊剿滅的那些死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這些死人是潇潇的高級品,那時候剛剛奪得了芊芊的力量,法力還不成熟,而這次的死人是潇潇的法術成熟以後複活出來的。
被冷仇派出去的那個實驗體穿過戰争的人群,并且在奔跑的過程中把冷仇的那個罐子打開,那個罐子裏有灰土一樣的東西往地上掉,這個實驗體的任務就是飄灑這些灰土。
冷仇在實驗室裏看着外面的激烈戰争,這時候野人大軍已經倒地好幾層,倒下的野人已經堆積成了一個小山,冷仇估摸着時間,算好那個實驗體完成任務後,冷仇踏出結界。
野人方面雖然損失慘重,但畢竟人數衆多,在死人軍團的壓力下,野人大軍現在大約破損了一萬人,這個數字已經讓紅魔女崩潰。
冷仇拿出火石點燃了地上的灰土,這些灰土滋滋的繞少起來,并且穿過打鬥的人群,灰土每燃燒一段路程就會冒出大量的煙霧,那些野人在吸入這些煙霧以後,全都停下動作,如同雕塑一樣站在原地被死人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