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雨放走的那長青率先趕回那家部落,那長青在發現部落已經被毀成一片廢墟,心中充滿怨恨的那長青便逃到山上。
紅雨走在路上的時候,天氣開始變得惡劣,暴風雪越下越大,積雪之深已經使士兵邁不開步伐,紅雨隻好下令子弟兵原地紮營。
紅雨下命令的地方是荒郊野嶺,周圍連山都沒有,于是便有士兵給紅雨提意見,告訴紅雨要找個避風的地方。
紅雨覺得暴風雪太大,如果貿然在山下紮營,可能會發生雪崩,如果被埋葬在這股大雪中,肯定沒有一個人會生還。
但是子弟兵們都不想在這裏紮營,而且在這裏紮營也有一定風險,紅雨沒有領導過軍隊,拗不過士兵的糾纏,最後隻好妥協士兵往山根下移動。
這裏的山勢比較陡峭,正好應了紅雨所擔心的事情,紅雨特意命令子弟兵不要紮營在山的正下方,可是總有人不聽話,那些不聽話的人執意把營帳紮在山根下,而大部分子弟兵都很聽紅雨的話,那些不聽話的全都是老郎中帶出來的黑營子弟兵。
紅雨帶領白營的子弟兵遠遠紮營在野地中,雖然營帳抵不住狂風的吹動,但是子弟兵們輪流守夜,每次兩個人用身體壓住帳篷底部,這樣才勉強在野地中度過一夜。
第二天一早,暴風雪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營帳已經被積雪掩埋了三分之一,子弟兵費了好大勁才把帳篷收起來。
草原已經被暴雪覆蓋住,本來碧綠的草原在十幾天内就變成了一片蒼白的雪地,這種變化讓很多人還接受不了,不過幸好軍隊有充足的糧食,不然紅雨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所有子弟兵都一步一個深腳印,馬匹的步伐也很艱難,由于前面行軍的人走路非常遲緩,紅雨想到了一個辦法。
紅雨讓一部分子弟兵趕着馬匹在前面開路,這樣一來後面的人走起來就容易很多,當子弟兵們誇贊紅雨頭腦聰明的時候,後面那些黑營的人全都悶不作聲跟在後面走。
本來一天的路程,現在一天一夜還沒有走完,這讓所有人都開始暴躁起來,在郊外過夜實在是太難熬,在暴風雪的夜裏,所有人都擔心自己的生命,哪還有閑心睡大覺,就算想睡也是睡不着的,因爲每個帳篷都是透風的。
紅雨的帳篷稍微好一點,在紅雨帳篷的周圍有六個帳篷圍在外面,這六個帳篷充分幫助紅雨遮擋着狂風,這也是那些中心子弟兵對紅雨的心意。
這一夜,那些黑營的人依然紮營在山下,山下雖然可以避風,但是這段路全是陡峭的山峰,這也是這一帶沒有人居住的原因。
這夜的暴風雪越下越大,大到已經超越了暴風雪,狂風刮的一部分帳篷拔地而起,最後所有人都把帳篷收了起來,隻是裹着帳篷躲避暴雪了。
紅雨在十幾個子弟兵的圍擋下度過了一夜,紅雨吃的苦頭還算小的了,有些子弟兵已經凍的全身不聽使喚。
前方的路也不多了,再有半天就能到達那家部落,這時候那長青在山上遠遠看着紅雨帶隊歸來,那長青多麽想回到紅雨身邊,可是自己被陷害的事使那長青隻能流離在外,至今爲止,那長青都還以爲陷害自己的隻是楚湘俊。
當那家子弟兵回到那家部落的時候,看着部落已經被暴雪淹沒,子弟兵全都擁了上去掃除積雪,可是積雪下面全是冰冷的屍骨,還有燒成灰燼的木屑。
紅雨這時候假裝很震驚的樣子,所有子弟兵都哭了,因爲這裏埋葬的都是他們的親人,所有老幼婦孺都留守在那家部落。
被燒成黑炭的屍體已經辨别不出誰是誰,大家隻好把所有人都安葬在同一墓穴,大家共同給墓穴裏的親人跪拜,此時那家子弟兵的仇恨更加大了起來。
暴風雪連續下了三天還沒有停下,而且是越來越大,現在的天空已經看不出有縫隙,雪花一個挨着一個從天上落下來,而且是狠狠的落下來。
接連不斷的雪花砸在人的臉上,就像刀子劃了臉頰一般疼痛,有些受不住打擊的人隻好把臉圍住,可是這樣依然可以感應到雪花砸在臉上的疼痛。
紅雨把所有人都帶到了山上,那家部落後面的山并不是很高,而且山上很平坦,這也是那家部落在這裏安家的原因。
山上的積雪相對少一點,因爲大部分積雪都被狂風刮到山下了,在山上甚至可以找到沒有積雪的空地,那家子弟兵就在這片空地上紮起了營帳。
紅雨已經知道了那家部落已經被其他所有部落盯上,紅雨不敢帶領大家重新在山下安家,紅雨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把這些子弟兵帶成自己的兵,當然那些黑營不聽話的子弟兵除外。
紅雨先是盤查糧食能夠食用多久,在得知糧食隻能吃半個月的時候,紅雨開始擔憂了,在這麽惡劣的天氣裏,到哪去弄糧食啊,而且今年的糧食還沒等豐收就被突如其來的冬天凍死了,現在又和楚湘俊鬧掰了,紅雨實在想不出能夠弄到糧食的辦法。
那長青一直躲在紅雨附近,那長青非常想要回到紅雨身邊,可是紅雨的帳篷向來都是安紮在隊伍中間,那長青根本就接近不了紅雨。
紅雨帶領的軍隊雖然紮營在空地上,但是周圍也全都是樹,那長青因爲這些樹而想到了接近紅雨的辦法。
那長青在遠處怕上樹,這些大樹都很高,沒棵樹離的也非常近,那長青一棵樹挨着一棵樹的跳向紅雨的帳篷,直到跳往紅雨帳篷正上方那棵樹,那長青才停了下來。
那長青一直在樹上等待天黑,那長青想要在天黑的時候降落到紅雨的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