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滋滋響了數秒之後,甯天賜便聽到第一聲爆炸,隻見寨子的圍牆都被第一聲爆炸所震倒,緊接着圍成一圈的火焰開始向内圈緩慢縮進,大約一分鍾的時間,火焰集中在寨子的最中央,火焰集中在一起的時候,瞬間發出一股震徹天際的響聲。
整個黑夜都被爆炸的火光照亮,甯天賜當時覺得比白天還要明亮,而且有一股灼熱的氣體向甯天賜撲來,在灼熱的氣體之後還有一股強大的沖擊波向甯天賜撲來,甯天賜被沖擊波打向十米開外,被沖擊波打到的甯天賜頓時五髒俱裂口吐鮮血。
甯天賜倒在地上看着爆炸的光柱,隻見那光柱越聚越小,但是高度越來越高,直到剩餘最後一道細小的光柱,甯天賜倒在地上已經看不見光柱的頂點,仿佛直入雲霄一般。
這之後甯天賜就失去了知覺,等甯天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甯天賜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冷秋月,冷秋月在用冷毛巾給甯天賜敷額頭,而旁邊的冷仇則正在給甯天賜療傷。
甯天賜欲坐起來,可是甯天賜剛一擡頭,就看見自己的腹部已經被掏的一空,連腸子都不見了,但是甯天賜自己卻沒有一丁點疼痛感。
“别動,要是器官錯了位,還要再給你開膛一次。”冷仇在一旁說道。
“啊……啊……你在對我做什麽?”甯天賜發出驚恐的叫聲對冷仇喊道。
“我在給你療傷,叫你别動就别動,等會就把你的腸子放回去。”冷仇很自然地說道。
甯天賜隻好躺下不動,甯天賜心驚肉跳地看着冷仇對自己的腹部動刀,冷仇從旁邊把甯天賜的腸子整個抱了起來,甯天賜覺得非常惡心和肉麻,再也看不下去的甯天賜趕緊閉上眼睛,任憑冷仇在自己的身體動刀。
手術持續到晚上才結束,冷仇給甯天賜的肚子包紮上,甯天賜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依舊不敢亂動,甯天賜此時隻祈求自己能夠活下去。
“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我明明看見火焰把整個寨子都吞噬了,爲什麽你們還活着?”甯天賜驚奇地問道。
“當然是我用了手段才保住了性命。”冷仇說道。
“這絕對不可能,你們不可能從那個火焰裏逃出來。”甯天賜不相信冷仇的話。
“可是我們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而且整整一天我都在給你做手術。”冷仇一本正經的對甯天賜說。
“能告訴我爲什麽嗎?你們爲什麽能不死?”甯天賜繼續追問道。
“我自己造的火焰,我自己當然有破除方法,方法不會告訴你,不然以後我靠什麽活命?”冷仇說道。
甯天賜見冷仇不告訴自己,也就沒再追問,不過甯天賜發現旁邊的冷秋月似乎有心事,還沒等甯天賜開口,冷秋月就說道:“我們和朝廷做了約定,現在老二已經死了,我們如果不給朝廷兌現承諾,以後恐怕難以在這片土地立足了。”
“怕什麽,那些零散的愛家部落人,聽到老二死去的消息以後肯定都會來這裏,到時候将他們一網打盡,一個姓愛的都不要留。”冷仇說這些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就像和愛姓部落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我們可以集結那些零散的族人,他們和那些獵人不一樣,他們還是很忠誠的,隻是老二對他們打壓太大,他們才遠離我們,現在老二死了,正是我們集結他們的最好時機啊。”冷秋月說道。
“我明白你的用心,可是如果我們和朝廷那些人混下去,以後死的可能就是我們了。”冷仇說道。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可是現在如果我們還想繼續報仇,必須倚靠朝廷的力量啊!大哥心裏應該明白,下一個我們要對付的仇人,可沒那麽好做了。”冷秋月用極其渴求的眼神看着冷仇,放佛在跪着懇求冷仇一樣。
“我說妹子,我們爲了殺老二已經忍了這麽多年,下一個仇人我們就不能多忍幾年嗎?等有和像這次一樣的機會,我們動手一舉消滅仇人,豈不是更好?爲什麽我們要倚靠朝廷的力量?倚靠朝廷的力量去複仇,那還有什麽複仇的意義?”冷仇對冷秋月的話絲毫沒有服從的意思。
“朝廷的人昨晚就應該到了,現在我們就算集結愛姓部落也來不及了,也不知道他們看見寨子被移成平地的時候,心裏是作何感受。”冷秋月說道。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們先藏着,等過兩天這小子的傷好了以後,我們就一起前往上京城。”冷仇說道。
冷仇告訴甯天賜,這幾天都不能吃東西,因爲是剛剛接上的腸子,隻要吃東西,腸子就會壞掉,甯天賜忍受饑餓煎熬着,而且天氣越來越冷,甯天賜無時無刻都感覺自己快要死去了。
甯天賜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不過甯天賜覺得自己應該還在遼國境内,因爲冷仇說過要去上京城,如果是去上京城的話,那就要往北走。
一想到往北走,甯天賜就有些抵觸,因爲越往北,離媳婦就越遠,甯天賜不想離家太遠,因爲這幾天甯天賜無時無刻都在想媳婦。
過了兩天,冷仇把甯天賜肚子上的紗布解開了,此時甯天賜已經完全恢複了,肚子上一個刀疤都沒有,甯天賜不得不佩服冷仇的治愈能力,不過冷仇對此并不放在心上,因爲冷仇隻是想利用甯天賜幫自己複仇罷了。
甯天賜見冷秋月不與朝廷見面,那就代表甯天賜想要在朝廷混的目的沒有了,甯天賜不可能當官返鄉了,自己唯一的出路被堵死,此時甯天賜對自己的人生更加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