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冷秋月還沒有起來,甯天賜叮叮咣咣使勁敲冷秋月的房門,冷秋月披着衣服怒氣沖沖走出房屋,本來冷秋月是準備給甯天賜兩巴掌的,但是冷秋月一出門就看見倒在地上的四個獵人,冷秋月并沒有受到驚吓,而是擺出一副攤了事的神情。
“麻煩了。”冷秋月冷冷的說一句。
“大族長,怎麽辦?”甯天賜慌張地說。
“你回去睡覺,起床的時間再出來,我也先回去。”冷秋月說完就回去了。
甯天賜慌慌張張回到小屋,這時候郎中也起來了,不過郎中沒有出去,隻是在炕上坐着,郎中的神情很平穩,絲毫沒有殺了人後的慌張。
郎中知道甯天賜看見了自己殺人,不過郎中并沒有因此害怕甯天賜說漏嘴,放佛甯天賜的一切行動都在郎中的掌握之中。
甯天賜再也繃不住了,便問郎中道:“爲什麽要那麽做?”
郎中笑着看向窗外,說道:“你不認爲這些人該死嗎?”
甯天賜回頭看了窗外一眼說:“這些人是該死,不過這麽殺了他們,要是被發現怎麽辦?我們會被他們殺了的。”
郎中笑着說道:“放心吧,如果被發現了也跟你沒關系,你沒有做壞事,不在我的殺人名單裏,而且我也挺喜歡你的爲人,不會把你牽連進去。”
這時候外面有一些獵人睡醒了,郎中趕緊倒在炕上裝睡,甯天賜也倒了下去,甯天賜聽見外面的獵人在大聲喊叫,不過聽不清他們喊的是什麽,貌似是用當地的方言喊的。
随後便聽到有人去喊大族長,還有一個獵人把甯天賜和郎中的房門踹開,踹開房門的獵人進來便把郎中從炕上拽了下去,意思應該是讓郎中給那四個死去的獵人瞧病。
郎中假裝很卑微,過去裝模作樣給那四個死人把脈,然後搖搖頭,有一個獵人對同伴的死感到憤怒,看到郎中搖頭,便使勁用拳頭打了郎中的胸口一下,郎中被打的口吐鮮血,連滾帶爬回了屋。
郎中在小屋裏翻來翻去,從一個麻袋裏拿出一根草,郎中用嘴把那根草嚼碎,然後吐出來敷在胸口處,便倒在炕上休息了。
這時候冷秋月被叫了出來,甯天賜也慌張的跑出去,冷秋月在那些獵人面前表現的十分震驚,和剛才的反應一點都不一樣。
甯天賜心裏很慌張,因爲那些獵人看起來很暴怒,甯天賜故作鎮定,盡量使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有一個獵人騎着馬去通知二族長,其他獵人用自己的衣服給那幾個死去的獵人蓋上,冷秋月則帶着甯天賜回到房間。
冷秋月對甯天賜叮囑道:“不要把郎中出賣了,二族長問你什麽就說不知道,不過也别什麽事都說不知道,自己看着辦。”
還沒等甯天賜說話,外面就傳來馬蹄聲,二族長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冷秋月趕緊出去迎接。
二族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四個屍體,然後質問冷秋月道:“誰殺的人,趕緊查出來,天黑之前把兇手帶到我那裏,查不到你就自己來。”
冷秋月一副驚恐,二族長騎着馬揚長而去,冷秋月看着地上的屍體,又看了一眼小屋裏的郎中,然後就回屋了。
冷秋月對甯天賜說道:“去給郎中帶個話,天黑之前老二要兇手。”
甯天賜立刻就跑回小屋,将冷秋月的話傳給了郎中,郎中胸口上的傷還沒有好,不過聽到冷秋月的話,郎中顯得十分高興,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你去告訴大族長,一切都不是問題。”郎中對甯天賜說道。
冷秋月一上午什麽也沒幹,隻是窩在屋子裏面抽煙,那些獵人們把死去的獵人擡到山上掩埋起來,甯天賜在屋子裏看着獵人們擡着屍體走上山,這裏的獵人幾乎全去了,整個寨子就剩下冷秋月、甯天賜還有郎中。
郎中見那些人都走了以後,便從小屋出來,郎中手裏拿着一個袋子,郎中把袋子放到獵人們休息的房屋,然後又拿來一些幹柴,郎中把幹柴放到獵人們休息的屋頂,郎中把那些幹柴整齊排列好,然後又澆上一些水,做完這些事情以後,郎中就回屋了。
等那些獵人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那些獵人手裏提着一些山雞和野鹿,并且臉上全都笑着,上午那些死去同伴産生的憤怒完全消失不見了。
“看見了吧,他們就是這麽冷血,上午的情緒很快就能消散,而且喜怒無常。”冷秋月對甯天賜說道。
“兇手的事情怎麽辦啊?”甯天賜擔心地問道。
“郎中不是已經弄好了嗎,我們靜觀其變就可以了。”冷秋月吸了一口煙說道。
甯天賜完全不明白郎中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什麽意義,不過甯天賜見過郎中的本事,甯天賜覺得郎中應該可以把事情擺平。
眼看着就要日落了,獵人們一直在外面生火烤肉,還沒有人回過房間,這時候有一個喝醉的獵人想要回去睡覺,其他獵人百般嘲笑那個想要睡覺的獵人,那個獵人看起來很困的樣子,還一副搖搖欲墜的神情,獵人扭扭歪歪回到屋子裏,剛一開門就聽見一陣爆破的聲音,那個喝醉的獵人全身被炸的粉碎,冷秋月在屋子裏靜靜的吸着煙看着熱鬧。
甯天賜很震驚,這種爆炸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甯天賜覺得既神奇又恐怖,這時候其他獵人全都慌了,獵人們拿着武器朝着爆炸的房屋走去,他們剛走近房屋,郎中就從小屋裏拿着一個火把出來。
郎中把火把扔向剛才爆炸的地方,獵人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又一聲爆炸,七八個獵人全都被炸的粉碎,郎中被爆炸的沖擊波打倒在地上,不過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麽事情。
二族長在遠處聽到爆炸聲便騎馬趕過來,此時冷秋月一副鎮靜的樣子,甯天賜覺得冷秋月已經胸有成足應付二族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