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丈夫竟然睜着眼睛,而且還看着自己,甄瑜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尖叫。
公爹一聽見甄瑜的叫聲,就轉身回到屋子裏,公爹指着丈夫,丈夫馬上竄進了公爹的房間。
“甄瑜,情緒不要激動,聽我說。”公爹按着甄瑜的肩膀說道。
甄瑜渾身抽搐,說不出話來,顯然是被驚吓過度導緻的,公爹趕緊把甄瑜抱到甄瑜自己的房間,将甄瑜放到炕上。
甄瑜平緩了一下,神情有些舒緩了,公爹便說道:“今天早上一回來,我在院子裏就看見那個畜生在我的房間裏,他一臉猙獰地看着我走進院子,我想過進屋将他打死,或者趕走,可是我做不到,那個人是我的兒子,是我唯一的兒子,即使他是個死人。”公爹流着眼淚說道。
“這兩天的動靜都是他弄的吧?”甄瑜顫抖地說道。
“應該是,我之前還以爲是小女孩,不過現在看來,小女孩可能隻是來看熱鬧的,因爲一個死人回了家,可能正好被小女孩看到,我造了孽,殺死兩個沒有成年的孩子。”公爹痛哭着說道。
甄瑜心裏知道小女孩的事情,甄瑜覺得丈夫的歸來可能和房主家有什麽聯系,甄瑜馬上回想丈夫出殡那天在山上的事情,甄瑜一直回頭發現的變動,就是丈夫墳墓的變動,丈夫可能剛剛被掩埋的時候就複活了,而且還一直敲打着棺材,因爲公爹把棺材埋的很深,所以在地面上的衆人并沒有聽到丈夫敲打棺材的聲音,而甄瑜發現的不對勁,就是丈夫敲打棺材時震掉的掩埋墳墓的土。
昨天那個先于公爹回來的聲音也是丈夫,公爹去山上掩埋小女孩的屍體時,甄瑜在家裏聽到的聲音也是丈夫,丈夫可能已經回來兩天了,而公爹卻說今天早上才看見丈夫,甄瑜覺得公爹在說謊,刹那間,甄瑜覺得公爹不可信,這裏面一定是有問題的。
甄瑜對公爹開始有了抵觸的心理,而公爹也看出來甄瑜眼神裏的惶恐,公爹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于是公爹就離開了甄瑜的房間。
公爹把兒子拽了出來,當公爹的手觸摸到兒子的皮膚時,兒子手臂上的肉立刻便脫落下來,而且還沒有流血。
公爹看着自己的兒子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公爹又想了想甄瑜肚子裏的孫子,在抉擇的時刻,公爹還是毅然将兒子推出了家門。
兒子不能開口說話,公爹可以察覺到兒子想要對自己說些什麽,公爹剛想上前去問兒子想說什麽話,可就在這時,房主和村長帶着一群相親們出現在家門口。
村長看着死去的人站在衆人面前,立即指責公爹道:“你家是怎麽回事?你兒子不是死了嗎?這個人是誰?”
其他村民也跟着起哄,大家對死而複生的人感到很抵觸,而且甄瑜的丈夫那個樣子也确實讓人不舒服,面對村民的各種指責,公爹百口莫辯。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兒子今早突然回來了,我也知道這是不吉利的,可這個人畢竟是我的兒子,是我們家的血脈,我又能怎麽做呢?”公爹辯解道。
“詐屍的傳聞以前也有過,至于怎麽處理,你不會不知道吧?”村長質問公爹道。
“我知道,可這是我兒子,我實在下不去手啊!”公爹着急地說道。
甄瑜在房間内打開窗戶聽外面的人說話,在村民的言語間,甄瑜覺得公爹被人言語打壓的很可憐,于是甄瑜便走出房間去幫公爹。
公爹見甄瑜從屋子裏走出來,趕緊斥責甄瑜快點回去,因爲根據村裏的傳統,如果屍體複活便是詐屍,詐屍的人可能是對家人有留戀,爲了避免詐屍者對其他村民産生威脅,村長可以決斷,讓詐屍者的妻子去和詐屍者陪葬,如果詐屍者沒有妻子,那就是母親、姐妹、父親、兄弟,甚至孩子。
公爹害怕甄瑜肚子裏的孩子會受到傷害,所以趕緊讓甄瑜回屋子去。
村長一看見甄瑜,便有了話說:“你家的兒媳婦可能就是你兒子的留戀對象,該怎麽做你應該清楚吧?作爲村長的我,現在決定讓你兒媳婦和你這個詐屍的兒子一同火化。”
公爹聽到這句話,頓時就蒙了,公爹從小便很遵從村子的規定,而公爹也是個正直的人,村長說的話确實在理,隻不過現在要自己未出生的孫子也搭上性命,公爹實在心有不甘。
公爹撲通一下跪在村長面前說道:“我家兒子已經沒了,我的孫子還未出世,而且甄瑜隻是個外人,我兒子死後,她本可以選擇離開村子的,但是甄瑜沒有,而且甄瑜現在還懷着身孕,眼看就要生了,村長,您可不能這麽做啊,求求你給我家一條活路吧,如果要陪葬,就讓我陪兒子去死吧,請你不要讓甄瑜去陪葬行嗎。”
甄瑜看見公爹這麽低聲下氣的懇求村長,心中有些不忍,因爲公爹平時可是很正直的剛強的,從沒看見過公爹像今天這樣求過人。
甄瑜的丈夫在一邊聽着村民說話,甄瑜一直觀察着丈夫的動向,甄瑜發現丈夫一直的怒目盯着房主,仿佛丈夫和房主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村長對公爹的懇求絲毫沒有憐惜,村長大聲呵斥公爹道:“規定是祖上傳下來的,你我都沒有權利去更改,我們能做的隻有執行老祖宗的規矩,你也是我們村裏德高望重的老輩人,難道你想讓村裏的孩子以後在背後戳着你的脊梁骨罵你嗎?”
面對村長的指責,公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氣力,一旁的兒子貌似可以聽懂大家的意思,甄瑜發現丈夫有些驚慌,明顯是害怕自己的家人因此遭到劫難。
甄瑜的丈夫拖着身上的爛肉向房主撲去,房主的動作非常靈敏,當即一閃躲,甄瑜的丈夫一下子撲在村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