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見那家兄弟哭的無比傷心,自己的心便也軟了下來,紅雨現在好後悔,不該這麽對待那小妹,可是如果不讓那小妹死,那死的就是自己摯愛的長青,紅雨實在不忍看見長青死在自己面前,在做決斷的時候,紅雨隻能選擇那小妹代替那長青死去。
那小妹被連夜運出了那家部落,知道那小妹去世的消息隻有不到十個人,其中有兩個是那承業的随從,那承業對兩個随從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把妹妹去世的消息傳播出去。
當晚那家兩兄弟全都出營安葬那小妹,老郎中和紅雨留在了部落,而處理黑營那些激進分子屍體的事情,也落到了老郎中手上。
因爲老郎中不敢叫來手下處理那些激進分子的屍體,所以紅雨就幫着老郎中把那些屍體拖進了營帳。
“我們該怎麽處理這些屍體?紅姑娘有什麽好的建議嗎?”老郎中問紅雨道。
“隻能掩埋,這麽多屍體,放火是燒不盡的,而且晚上有輕風,放火的話難免會影響到其他營帳,最主要的是等滅火以後被發現有這麽多具屍體,我們也不好對族人交代啊。”紅雨說。
“紅姑娘分析的有道理,不過我們兩人在天亮之前怎麽能挖出來掩埋這些屍體的墓穴呢?真不該叫長青離開,現在這個爛攤子交到我手上了,我可真是沒轍了啊!”老郎中感歎道。
紅雨想了一會,便開口說道:“我有辦法,老郎中去弄幾件金家部落俘虜的衣服,然後給這些激進分子的屍體穿上,我們就說這些人是金家部落受傷不治的人,連夜運出去仍在山上就好了。”
老郎中對紅雨的辦法很是佩服,連連對紅雨誇贊道:“紅姑娘果然機智聰明,老朽這就去辦,紅姑娘在這裏看守一會。”
老郎中走掉以後,蕭安平蹭的一下竄進了紅雨的營帳,蕭安平莫名其妙的出現,給紅雨吓了一跳。
“你怎麽回事?怎麽還沒走?”紅雨質問蕭安平道。
蕭安平一副仇視的對紅雨說道:“你拿着楚将軍的信件對我說,今天暗殺的是那小妹,可是剛才楚将軍跟我說,要暗殺的一直都是那長青,快說,爲什麽騙我?”
紅雨不慌不忙地說道:“殺誰都一樣,别以爲殺了那小妹沒有用,如果你把真兇引向其他部落,那承業一樣會與楚湘俊并肩作戰,而且那長青也是很重要的戰力,這樣何樂而不爲呢?”
蕭安平因爲受到了紅雨的欺騙,一副不信任的神情對紅雨說:“引導真兇的事情我會辦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督促那承業和楚将軍并肩作戰,讓他的按兵不動計劃成爲泡影,楚将軍來這裏不是幫他那家部落尋仇的,而是來收編他的族人的,這點你應該知道。”
“放心吧,如果我不能讓那承業出兵,你自然可以在衆人面前揭發我,我都這樣說了,你還不信嗎?”紅雨說道。
蕭安平見紅雨這般有信心,便也沒多說什麽,一溜煙竄出了營帳走掉了。
蕭安平一走,紅雨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想着自己害死了朝夕相處的那小妹,紅雨感到有些自責,雖然紅雨有些自責,但紅雨并未感到後悔,因爲紅雨有自己的想法。
老郎中找來幾件金家族人的衣服,紅雨和老郎中把那些衣服給黑營激進分子的屍體穿上,随後老郎中就叫來自己的随從,說這些人是金家部落的重傷者,因爲不治身亡,所以要秘密的處理掉屍體,那幾個傻傻的随從隻是聽從命令便罷了,哪裏管是不是真的,于是便連夜将這幾具屍體運了出去。
在屍體運走以後,天也快亮了,這時候那承業和那長青也回來了,兩兄弟依舊黯然神傷,對自己妹妹的死很是悲傷,尤其是那長青,眼睛一直是紅腫的,紅雨看了後,不免有些心疼那長青。
一到早上,那承業便着手調查妹妹的死因,先是從射傷妹妹的弓箭開始調查,這支弓箭是那家人制作的,當然這是紅雨故意安排的,從弓箭的制作工藝上看,這支箭應該是來自于那長青帶領的百人小隊裏,因爲那長青的百人小隊是那家部族最勇猛的一支隊伍,他們用的弓箭都是制作精良的上等品。
那長青得知弓箭是從自己隊伍中流出的,便急忙着急百人小隊集合,那長青親自檢查每個人的弓箭數量,但是讓那長青意外的是,每個人的弓箭數量都是正好的,并未有人缺少弓箭。
接下來那長青就有些想不開了,并且記得直拍腦袋,這時候紅雨便暗示了一下那長青:“長青你檢查自己的弓箭了嗎?”紅雨說道。
那承業聽紅雨這麽說,便對紅雨急了,那承業對紅雨吼道:“紅姑娘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的妹妹是我兄弟害死的?”
紅雨見那承業這般對自己吼,便有些不悅地回應道:“那大哥言重了,我隻是想讓長青檢查一下自己的弓箭是否被盜了,因爲其他人那裏都沒有缺少弓箭,那麽顯而易見可能是長青少了弓箭。”
那長青趕緊數了數自己的弓箭,果然少了一支,于是那長青就急了,大聲嚷嚷道:“這是誰幹的?”
那長青的神情十分激動,對着整個部落的人大喊大叫,而且對楚湘俊的士兵也毫不客氣。
紅雨見那長青這麽激動,便又對那長青提醒道:“那家部落除了金家,還和哪個部落有仇呢?”
那承業接過話茬說道:“那家和金家的仇是最大的,如果說還和其他部落有仇的話,那就是西部的愛家了,不過我們和愛家隻是在打獵上有過分歧,并不至于恨對方恨的咬牙切齒,而且也沒有和金家的過節這麽大啊!”
在那承業的營帳後面埋伏的蕭安平聽到這話,急忙跑出去往愛家部落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