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天賜睡眼惺忪的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聽見咣當一聲,獵人一腳把小屋的門踹開,甯天賜見獵人站在門外,急忙從被窩裏爬起來,立刻站好了軍姿。
“這裏不是軍隊,不用在我面前賣弄的你軍姿。”獵人沒好氣地說道。
甯天賜不知該怎麽回答,因爲甯天賜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麽都會遭到毒打,但是令甯天賜意外的是,獵人不但沒有毒打自己,反而給自己仍了一個烤熟的馬腿。
“就吃這個吧,等會大族長洗漱完以後就出來,今天大族長指名要帶上你。”獵人甩了一句話就走掉了。
郎中把獵人踹壞的門安裝上,看老郎中安裝門的樣子已經很熟練了,看來這道門經常被獵人踹壞一般。
郎中叮囑甯天賜道:“見了大族長不要亂說話,千萬記得不要說假話,你撒一丁點慌,大族長都能看得出來。”
甯天賜還沒有好好打量過郎中,昨天第一次見到郎中時自己已經被打成重傷,哪裏還顧得上打量郎中,而昨天晚上這個小屋則是黑乎乎的,更沒有看清郎中的面貌。
隻見這個郎中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子瘦瘦的,一頭淩亂的自來卷頭發,可以清晰的在郎中的頭發上看見密密麻麻的頭皮屑,郎中赤着腳,身上披着一個麻布,看樣子是個麻袋改成的,甯天賜可以清楚的判斷,郎中的麻布裏面絕對沒有穿任何衣物。
“快吃吧,早餐能給你馬肉,就證明你今天不會死,不過能否活過明天就看你的造化了。”郎中說完便在他的小爐子上煮起面來。
這個烤熟的馬肉很硬,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外面那些人吃剩下的,不過還好馬肉上面沒有别人咬過的痕迹,甯天賜已經餓壞了,津津有味的啃起馬腿來。
甯天賜剛吃一半,就聽見外面傳來大族長的說話聲,甯天賜擡頭往窗外一看,大族長已經走出房門。
甯天賜在屋子裏打量了一下大族長,隻見大族長的身材很苗條,比躺在炕上的時候更高挑,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二,是個高瘦的女子,大族長的臉上依舊擦着濃重的妝容,但是很奇怪的是,大族長的嘴唇并沒有擦的很紅,反而是什麽都沒擦,甯天賜對女人還是有一點了解的,像大族長這般化妝的女人實在是少見。
大族長身上穿的衣服已經換掉了,昨天是旗袍,現在是穿着貂皮大衣,現在可是初夏了,這麽熱的天竟然還穿貂皮大衣,甯天賜對此十分不解,不過大族長身上那件貂皮大衣的确很漂亮,看上去五彩斑斓,甯天賜心想,如果給媳婦也弄一件這樣的貂皮大衣,媳婦一定高興壞了。
就在甯天賜打量大族長的時候,獵人朝着小屋看了一眼,獵人的目光直接就跟甯天賜對上了,甯天賜驚了一下,獵人對甯天賜使了個眼色,示意甯天賜出來,甯天賜趕緊放下沒吃完的馬腿,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郎中走到甯天賜的卧榻前,把甯天賜沒吃完的馬腿撿了起來,擦了擦粘在地上的灰,便啃了起來。
甯天賜一出門就直直的往大族長身邊跑去,跑到大族長面前的時候,甯天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大族長連連磕頭問好。
“起來吧,今天跟我出去走一走,少說話多做事,你的任務就是伺候好我的生活起居,端個茶倒個水,傳個信什麽的。”大族長甩了一眼甯天賜,便往前面走去。
在大族長的身後随行三十幾個獵人,這些獵人都是渾身肌肉,身強力壯的人,甯天賜覺得随便拿出一個人就能把自己撕了。
甯天賜戰戰兢兢的跟在大族長身後,大族長走出小寨子便騎上了早已被人準備好的馬,大族長騎馬的動作很靈活,操作缰繩的動作也很熟練,一看就是經常騎馬的人。
“你就騎那匹棕色馬吧,那是我的随從專用馬,現在給你了,能騎多久轉讓給下一個随從,就看你的了。”大族長對甯天賜說。
甯天賜騎上旁邊那匹棕色馬,這是匹老馬,甯天賜已經看見了這匹馬的眼神很呆滞,看樣子是經曆過很多任主人的馬了。
大族長騎着馬緩慢走着,甯天賜騎着老馬在後面跟着,不過那三十多個獵人卻沒有騎馬,就這樣徒步跟着大族長。
大族長走的方向應該是北方,甯天賜是根據太陽的位置判斷的,甯天回頭看了看那些獵人,一個個都兇神惡煞似的,吓得甯天賜趕緊把頭調轉過來。
“真是個好天氣,風和日麗,比前幾天的烏雲密布要好多了。”大族長騎着馬自言自語說道。
甯天賜沒敢搭話,因爲他記得郎中的叮囑,而且大族長在出發前也對自己說了,不要亂說話。
走了一段路以後,大族長帶着衆人來到一片草原上,這片草原很廣闊,距離大族長的寨子也不是很遠,獵人們一踏上草原就撒了歡似的,一個個全都大聲喊叫在草原上蹦蹦跳跳。
剛踏進草原,甯天賜就覺得越來越冷,呆了一會之後,甯天賜凍的直哆嗦,在馬上打起冷顫來。
“現在知道我們爲什麽穿的這麽厚了吧?這裏是避暑聖地,隻要天氣晴好,我就來這裏享受涼氣。”大族長對甯天賜說。
“大族長,這裏地域這麽奇怪,是什麽道理呢?”甯天賜問道。
“什麽道理我也不知道,這裏每年夏季都是這樣子,不過知道的人不多,這裏原來是有住民的,被我們趕走了,現在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打算在這裏建造一個行宮,當然不是現在,等到官府滅亡那天,就是我動工的時候。”大族長說。
甯天賜從馬背上下來,蹲在大族長的馬下,把雙手托起,讓大族長踩着自己的手掌從馬背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