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娘,怎麽辦?”那長青也沒有辦法,便問紅雨。
“沒辦法了,隻能去面對,不管結果會怎樣,我們都盡力不要讓結盟瓦解,隻能這麽辦了。”紅雨下定決心去赴宴。
那長青也沒其他辦法,隻能這麽做了,于是兩人就走出營帳,準備去赴宴。
紅雨的腳步很慢,她真的不想和耶律宏良見面,畢竟那是傷害過自己的人,盡管那時候自己也有錯,但耶律宏良給自己的傷害遠遠大于自己的過錯。
那長青看出來紅雨故意拖延時間,便攔住紅雨說道:“紅姑娘,你回去吧,我去和楚湘俊說紅姑娘身體有恙,讓長青自己去赴宴就好。”
“不行,我對楚湘俊說的是真名,如果你這樣說,楚湘俊肯定會給耶律宏良介紹我,等楚湘俊說出我的名字後,耶律宏良不管信不信是我,肯定會來找我确認,到時候還是會敗露。”紅雨憂郁地說道。
“紅姑娘不願前往,長青不能讓紅姑娘這麽委屈的去赴宴。”那長青态度很堅決。
就在這時候,楚湘俊的大營外來了一個信使,信使給耶律宏良報信,說是金國殘黨趁城内無守連夜偷襲上京城,耶律宏良急忙率領軍隊回去,楚湘俊本想和耶律宏良一起回去,但耶律宏良不想讓戰功都被楚湘俊拿去,便說自己可以應對那些殘黨。
本來送給楚湘俊的戰馬也被耶律宏良騎了回去,因爲事态緊急,耶律宏良答應楚湘俊一定會把戰馬送過來,不過楚湘俊也沒說一定要這些戰馬,就這樣耶律宏良回去遼國了。
楚湘俊送走耶律宏良以後,還派蕭安平帶領兩千人去支援耶律宏良,随後楚湘俊來找紅雨和那長青。
楚湘俊在半路上就碰見兩人,見兩人正在争論,楚湘俊上去對兩人說道:“兩位怎麽還沒去赴宴?耶律将軍都回去了,因爲事态緊急,還沒來得及把兩位介紹給耶律将軍,湘俊深表歉意。”
紅雨和那長青一聽耶律宏良回去了,揪着的心終于放下,紅雨急忙對楚湘俊說:“出将軍不用道歉,是紅雨今天身體有恙,所以才出來晚了,還請出将軍不要怪罪,再有,來日方長,以後肯定會和耶律将軍見面的。”
楚湘俊帶着紅雨和那長青去吃晚餐,桌上的飯菜還沒動,隻是涼了些,楚湘俊準備的酒肉很豐盛,紅雨和那長青一看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便往肚子裏吞了口水。
“兩位一定餓壞了吧?說實話我也餓壞了,我們一起享用吧!”楚湘俊說着,拿起一隻雞腿啃上了。
紅雨和那長青也開動了起來,兩人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的,在部落聚餐的時候雖然飯菜也很豐盛,但還是比不過楚湘俊準備的飯菜,紅雨心想,還是官府的飯菜好吃,也隻有官府能弄到這麽美味的食材。
第二天一早,紅雨和那長青就騎馬往回趕,依照之前的約定,那家部落在半月之内就要給楚湘俊送來戰馬,紅雨和那長青一回去就告知那承業和老郎中準備戰馬,遊牧民族想弄到戰馬很容易,每個部落從百年前就有屯養戰馬的習慣,而且那家部落還不跟其他部落一樣走私戰馬,所以馬匹很多。
雖然馬匹很快就準備好,但怎麽給楚湘俊送過去成了一個難題,那麽多的馬,先不說那家部落人手不夠,就算人手夠,想送過去也很費勁,因爲百裏之内都有其他部落的耳目,這麽多馬騎過去肯定會讓人發現,如果被發現戰馬是被送往軍營的,那家部落就完了。
舊的問題解決,新的問題又來,那長青急得直捶牆,答應了楚湘俊半月就把戰馬送去,可怎麽送去成了大家新的難題。
紅雨其實早就預料過這個問題,而且紅雨從楚湘俊那裏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跟楚湘俊商議好對策,隻是紅雨怕事情傳出去會洩漏機密,所以連那長青都騙過了。
紅雨來到那承業的營帳,此時那承業正在和老郎中商議對策,紅雨一進來就直接說自己有辦法。
那承業很相信紅雨,一聽說紅雨有辦法便眼前一亮。
“紅姑娘,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我們就在等你說話呢!”那承業激動說道。
“我的辦法暫時不能告訴大家,不過那大哥和老郎中如果相信紅雨,那就聽紅雨的安排,好嗎?”紅雨誠懇地說道。
那承業和老郎中對視了一下,兩人雖然對紅雨隐瞞對策有些不高興,但兩人都很相信紅雨,于是那承業就決定聽從紅雨的安排。
紅雨讓族裏的男丁們騎上戰馬,連夜趕着馬匹往楚湘俊的大營奔去,部落隻留下三十人守護,因爲事态緊急,大家隻能拼一拼了。
那家部落的男丁有不到兩千人,這些人全都騎着馬,一千多人把馬匹圍城一個圓弧狀,缺口在前面,然後後面的男丁使勁呼喊,并且鞭打前面的戰馬,這樣一來就能把沒人騎的那些戰馬趕走了。
而兩側的族人則保護着戰馬不跑散,這樣一來戰馬就被直接趕到楚湘俊的大營了。
路上的那些探子隻要是被那家部落發現,全都被斬殺于馬下,而那長青則帶領一百人在隊伍後面極力觀察有沒有漏網的探子,隻要發現漏網的探子,全都被後面的那長青斬殺。
戰馬隊伍奔跑的很快,而且這些遊牧民的戰馬全都馴養有素,奔跑的非常快,有日行千裏之力,一百裏隻有兩個時辰就趕到了。
楚湘俊早已和紅雨商量好,在紅雨走後不到一個時辰,楚湘俊就往長白山方向行軍,等那家部落的戰馬陣型到達長白山北面百裏之外的時候,楚湘俊早就在那裏等候了。
在确認是結盟的友軍以後,楚湘俊命令自己手下士兵趕緊各自騎上那家部落帶來的戰馬,然後楚湘俊的軍隊和那家部落的男丁一同騎着馬飛快奔向長白山下。
整隻隊伍浩蕩非凡,馬蹄聲響徹天際,寂靜的夜空被戰馬的奔跑聲劃破,猶如萬馬奔騰般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