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礦山的主人,也是大将軍欽點的管理人。”老兵說。
“這是怎麽回事!小華爲什麽看起來跟礦主這麽熟?”藍風有些不解。
“我們可能都被那個小丫頭騙了,這個礦主明顯是去捉人的,小華跟他又這麽熟,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們串通一氣。”老兵說。
藍風和老兵是被綁在馬車上拉回來的,到了目的地以後,有專人将兩人押解到礦山的大廳中,兩人在大廳中被強行扒了衣服,統一換上礦山的工作服,然後兩人被充數成爲了礦上的奴隸。
兩人很快就被推上前線,鐵礦的石頭非常重,兩人就是這麽運氣不好,被分配到搬運石頭的地方,藍風身體年輕還搬得動,老兵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有年老體衰,隻是搬十分鍾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着工人們的士兵很暴躁,隻要有人因爲體力不好而倒地,全都會挨上鞭子,直到打的工人站起來繼續幹活或者徹底死亡爲止。
藍風和老兵親眼看見一個年老的工人被打的滿地哀嚎打滾,老工人根本就站不起來,士兵還一個勁的用手中的鞭子抽他,一邊抽還一邊叫喊着:“站起來……站起來!”
這裏的氣氛非常凝重,藍風第一次來到礦上,以前隻是聽聞而已,現在自己的眼前就是傳說中的罪惡鐵礦,整個鐵礦都彌漫着一股罪惡的氣息。
就在老兵累的快到不行的時候,監工突然喊了一聲停下工作,全體都去排隊吃午飯,老兵這才放下手中的石頭,如釋重負一般蹲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藍風見老兵這般吃力,趕緊上去給老兵捶了捶後背,老兵這才緩過一些氣息。
“我們得快點去排隊吃飯,不然一會飯就沒了,我們全得挨餓。”老兵吃力站起來說。
藍風攙扶着老兵一起去排隊吃飯,然而兩人就是耽誤了那麽一丁點功夫,排隊就排到了最後邊。
最開始排隊的人已經打到飯了,藍風遠遠看去工人手中的飯,隻是一碗稀湯,裏面有些許菜葉,每人配備一個拳頭大的饅頭,還沒有筷子,吃完裏的菜葉完全要靠手指去夾。
藍風看出來鐵礦工人的艱苦了,然後自己随常世鵬南下掃蕩的努力們全都在這個鐵礦上幹活,想到這裏,藍風心裏布滿了罪惡感。
輪到藍風和老兵打飯的時候已經沒有湯了,兩人隻分配到了一個饅頭,作爲代替菜湯的物品,打飯的士兵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涼水,兩人就吃着饅頭喝着涼水,吃了一頓人生中最難吃的午餐。
“想不到這裏的工人這麽艱苦,跟軍隊的士兵吃的根本就是兩個樣,我們是在太罪惡了,竟然跟着常世鵬捉了那麽多努力。”藍風悄悄對老兵說。
“覺得罪惡的人不應該是我們,如果我們當大将軍肯定不會這麽做,可是沒辦法,我們隻是小卒,大将軍命令什麽我們就要做什麽,所以你别太自責,這跟你沒有半點關系。”老兵吃着饅頭說道。
就在兩人說悄悄話的時候,突然有幾個工人向兩人圍了過來,藍風擡頭看了看這些工人,覺得他們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這不是來北境的路上給我們送飯的恩人嗎!”一個工人說道。
藍風這才想起來,這些人正是自己曾經冒着危險把飯挨個送到他們手上的那些從京城押解回來的奴隸。
這幾個工人全都圍坐在藍風和老兵身旁,他們見藍風被帶到礦上做苦力有些不解,便問藍風怎麽回事,藍風一五一十和他們講了大概的經過,那些工人們聽到後十分感慨。
“真是好人沒好報,禍害活萬年!”一個工人感歎道。
這時候開工的命令傳來了,士兵們扯着嗓子大聲喊叫,沒一會工人們就整齊回到各自的崗位上,看起來訓練非常有素。
藍風和老兵由于剛來這裏還不熟悉,一時竟然沒有找到原來幹活的地方,兩人團團轉了好幾圈也沒歸位。
看守的士兵見兩人如此怠慢工作,便要拿着鞭子上前去抽兩人。
“住手,那兩個是特殊工人,不能這麽對待,他們能幹就幹,不能幹就丢下山去讓他們自生自滅。”礦主走過來對士兵說道。
藍風看着礦主向自己走來,疑惑的藍風想要知道礦主和小華的關系,于是藍風便開口對礦主進行了詢問。
聽到藍風的疑問以後,礦主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搖頭,最後也沒有回答藍風的問題,直接走掉了。
“你問這問題就是多此一舉,反而鬧個被人恥笑。”老兵對藍風說。
“可是小華這麽可疑,我真的想知道事情真相,而且我也有點擔心小軍,那是個好孩子,可别被小華帶上邪惡之路!”藍風擔心說。
“剛才那個人爲什麽不讓士兵打我們?這個你知道嗎?”藍風問。
“因爲我們是士兵轉過來的,這個規矩我知道,凡是從士兵轉過來的都不會遭到虐打,如果幹不動活的話就丢下山自生自滅,因爲士兵不能像奴隸那般對待,常世鵬定的這個規矩也是在區分士兵和奴隸的身份,因爲常世鵬自己也算士兵,如果把士兵也看作奴隸,那麽對他自己也是一種貶低。”老兵說。
“可是我記得看守礦山的不是一個副将嗎?怎麽成了礦主了?”藍風又問。
“看守是看守,礦主是礦主,畢竟常世鵬不懂開采鐵礦的事宜,這個礦主就是以前這裏的一個采礦師傅,因爲常世鵬霸占鐵礦殺了以前的礦主,所以現在這個礦主就被常世鵬任命爲新礦主,因爲他很懂采礦的一些事宜。”老兵說。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藍風突然看見小華又出現在礦山,随小華來的又是押解自己的那夥人,還有那個馬車,在馬車上還裝了四五個人。
藍風非常想知道小華到底怎麽回事,于是便放下手中的活直接向小華跑過去,拽着小華開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