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世鵬貌似沒有回京的打算,甯天賜擔心此次不回家,以後就很難有機會回了,于是在常世鵬喝醉的當晚,連夜奔回京城。
京城毀的已經不成樣子,甯天賜心裏擔心着摸回家,打開家門,見妻子正躺在炕上睡覺,此時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
甯天賜爬到炕上,看着睡夢中的妻子,肥嘟嘟的臉蛋又胖了許多,甯天賜輕輕在媳婦臉上親吻了一下。
媳婦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見眼前的甯天賜還以爲在做夢,媳婦猛然坐了起來,甯天賜一把抱住媳婦,将媳婦狠狠擁在懷裏。
媳婦見到甯天賜,神情很激動,心裏有很多話要說,但又說不出來了,兩人隻是深情相擁,甯天賜更是激動的淚如雨下。
“回來了。”媳婦平淡的說了一句。
“恩。”甯天賜應了一聲。
兩人雖然沒什麽太多暧昧話語,但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意,甯天賜對媳婦的好,隻要媳婦自己知道有多好。
“還走嗎?”媳婦問。
甯天賜低頭沉思了一下,很不情願的回道:“天亮前就得走。”
媳婦顯然有些失望,但又不想因爲自己阻礙了甯天賜,她知道甯天賜心中有着偉大的抱負。
“這次我們打了勝仗,京城不會危險了。”甯次說。
媳婦摸着甯天賜的臉龐,寵愛的說道:“在外面不要委屈自己,起碼肚子不能委屈,一定要吃飯,不要餓着。”
面對媳婦的關心,甯天賜倍感心酸,此刻他隻想快點出人頭地,隻要自己有了權勢,才能給媳婦一個踏實的家。
天很快就要亮了,夜色一點一點被黎明洗淨,甯天賜知道自己要走了,如果常世鵬醒來沒有看見自己,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我得走了,我身上有些錢财,在家不要委屈自己,想吃什麽就買什麽,等我回來。”甯天賜摸着媳婦的頭溫柔說道。
“錢你自己留着,在外面要帶些錢,我自己夠花,上次你給留的還沒花完。”媳婦把錢推還給甯天賜。
甯天把錢塞進媳婦手裏說:“我在軍隊花不上錢,相信我,下次回來我一定出人頭地。”
這話甯天賜不知道在媳婦面前說了多少次,媳婦雖然心裏不信,但依然會鼓勵甯天賜,也正因爲有媳婦的鼓勵,甯天賜才沒有失去信心,一直爲了這個目标而努力着。
兩人纏綿了沒一會就分開了,甯天賜紅着眼圈奔回軍營,此時天已經大亮了,醉醺醺的常世鵬還沒有起床。
甯天賜給常世鵬打了一盆冰涼的洗臉水,又在帳外給常世鵬熬了一碗稀粥,配上一碟小鹹菜,這就是大将軍的奢侈早餐,普通士兵隻能吃水泡的稀飯和一根鹹蘿蔔。
待常世鵬醒來後,看見甯天賜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常世鵬非常高興,此時常世鵬對甯天賜的信任度已經有了很大提高。
常世鵬果然不準備回京城,這個京城對常世鵬唯一的意義就是京城這個名字,這裏代表着常世鵬的地盤,經過這一仗,其他各路諸侯肯定對京城望而卻步,隻要常世鵬大名在世,應該很少有人敢來攻打。
起兵回邊關的時候,甯天賜遠遠望着京城,甯天賜的人雖然走了,可是他的心依然在這個養育着自己的地方,最大原因就是媳婦在這裏,甯天賜暗暗在心中發誓,隻要自己出人頭地,京城就是自己的大本營,從此再不會和媳婦分開。
走了幾天幾夜,隊伍終于到達邊關,可是一到邊關就有兩件讓常世鵬又喜又憂的事。
喜的是丁罡打了勝仗,本來是藍風以及後勤部隊那些士兵立的功,丁罡冒名頂替搶了功,常世鵬給丁罡提升至第一副将的頭銜。
而另一件讓常世鵬憂的事情就是潇潇失蹤了,沒有了潇潇就等于少了軍師,常世鵬非常心煩,以後打仗沒人指點,常世鵬知道自己沒有軍師的才能,帶個兵還是可以的。
常世鵬在營帳裏煩躁的踱步,手下誰也不敢進去打擾常世鵬,大将軍發起飙來是要被砍的。
甯天賜對于潇潇的離開簡直是開心極了,這對甯天賜來說絕對是個天賜良機,之前因爲潇潇能看破一切事物,甯天賜在常世鵬面前才有所收斂,現在那個多事的女人走了,甯天賜終于可以在常世鵬面前大顯身手。
甯天賜走進常世鵬的營帳,此時常世鵬雖然心煩意亂,但對于甯天賜還是有些寬容的,這要是其他士兵肯定已經遭到劈砍了。
“有事嗎?”常世鵬語氣不好地說。
“大将軍,剛剛接到消息說,完顔宗弼已經在遼國被耶律宏良處死,其軍隊也全部給剿滅。”甯天賜說道。
常世鵬聽見大驚,“沒想到耶律宏良還有這一手!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強大起來,我來抵禦北關就是爲了阻擋遼兵入侵,野蠻的遼兵比南方那些垃圾軍隊要勇猛的多,如今竟然給我來了這個消息,真實火上澆油。”常世鵬說着,狠狠用拳頭擊打了一下桌子,桌子頓時被常世鵬打出一個坑。
“将軍不必擔心,我們的軍隊還在壯大中,遼國現在隻有一萬多兵力,他們短期内起不了什麽風雨,我們隻要安心屯養糧草,就是給他們五年,也未必能征夠十萬的兵。”甯天賜說道。
“你怎麽知道他們不能?”常世鵬有些不信甯天賜的話。
“回将軍,小的以前去遼國走過生意,他們那裏隻有少數人是歸國家統治的,在遼國中部的長白山一帶,生活着許多遊牧民族,他們自由自在,不會聽從國家管轄,聽說遼國曾多次派軍隊去剿滅那些部族都沒用,那些遊牧民就像野人一樣瘋狂,騎馬射箭洋洋精通,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就是爲族人效力。”甯天賜說。
常世鵬眼睛一轉,覺得甯天賜的話裏有些玄機,常世鵬突然想到個主意。
“我們想辦法離間他們國家和遊牧民,讓他們自己打起來怎麽樣?”常世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