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瞪着楚湘俊,像瞪着仇人一般。
“不用這麽瞪着我,我們隻是來收複此地的,又沒有屠城。”楚湘俊說道。
“可你們殺了人。”官差狠狠說道。
“不殺幾隻雞給猴看,我們怎麽收複?”出相聚冷冷說道。
“你不把人命當回事,你也配做人?”官差已經氣急敗壞。
楚湘俊看了官差一會,抓住官差的頭發,将官差的腦袋狠狠揪着,說道:“我們不收複此城,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别人收複,我們可以不屠城,别人呢?金國人能留着我們遼國血脈?什麽也不懂的家夥,你能在這跟我耍橫,你覺得是誰救了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滿腦子愚忠的蠢貨。”楚湘俊說完,狠狠撞了一下官差的腦袋。
楚湘俊的一番言語,把官差塞的啞口無言,官差直勾勾看着楚湘俊,好像明白了什麽。
楚湘俊快馬加鞭去接采兒,采兒倒是聽話,一個人乖乖等楚湘俊,見到楚湘俊時,采兒一把撲在楚湘俊懷裏,嬌柔地貼才楚湘俊胸懷,雙手緊緊抱住楚湘俊。
“俊哥,你終于來了,我好怕,這裏好黑。”采兒哭泣說。
“沒事了,不怕,走,我們回城。”楚湘俊和采兒上馬,回到城裏。
第二天一早,耶律宏良登上城樓,楚湘俊跟在耶律宏良身後,士兵把城内居民都集中起來,耶律宏良在城樓喊話。
“金狗犯我大遼,每個男兒都有義務參軍抗金,我不下令屠城,你們要自覺,現在多有十二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人全都出列,你們的家屬我會安頓好,每家每戶都有安家費,等攻下上京城,你們将有自己的土地,上京城的戶籍。”耶律宏良喊道。
城内百姓被逼着參了軍,沒人敢反抗,就這樣,耶律宏良又收納了四千新兵。
耶律宏良和楚湘俊在城内散步,兩人商議今後打算。
“耶律将軍,這些新兵要訓練些時日,能來得及嗎?”楚湘俊問。
“沒關系,攻打上京城主要還是靠我的三千老兵,這些人隻能充當敢死隊攻城。”耶律宏良說。
“可是四千人遠遠不夠啊,我們還要召集一些士兵。”楚湘俊分析說。
“這我當然知道,可現在收人不是那麽簡單啊!北方大部分都被金國收複了,很快就要到這裏了,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遷回上京城。”耶律宏良憂慮說。
“我們不走陸地,從高麗借道,走海陸繞到雪山腳下,從北面殺進金國老巢,再收複上京。”楚湘俊說道。
耶律宏良停下腳步,看着楚湘俊說:“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軍事人才,不過,從高麗借道會順利嗎?再有,我們沒有時間自己造船,等船造好了,金國都興許收複到後唐了。”
“其實我們不造船也可以的,那就沿海行軍,金國的海域面積小,守衛松散,幾乎沒有,我們若是在海邊行軍,口糧都能随手在沙灘上撿。”楚湘俊說。
“可以一試,不過若再給我一萬三千士兵,我的信心會大增。”耶律宏良說道。
“耶律将軍收複金國之時,金國百姓全都是将軍的敢死隊。”楚湘俊說道。
“但願吧,照你的方法試一試,我也沒有其他好辦法。”耶律宏良感歎道。
老鐵匠的大刀也已經打造完畢,楚湘俊取回大刀,隻見此大刀剛硬無比,削石如泥,楚湘俊一陣叫好。
“采兒,你打扮成男人吧,不然你一個女孩子在軍中實有不便。”楚湘俊對采兒說。
采兒打扮成男人,穿着一身白衣,像個書生一樣跟随楚湘俊左右。楚湘俊把官差放掉,任官差爲自己手下副将。
就這樣,耶律宏良任楚湘俊爲手下第一将軍,并将自己的一千老兵分配給楚湘俊,楚湘俊打頭陣,向着東方起程行軍。
行軍一路平緩,僅十天就到達東海岸。
“這裏視野這麽開闊,卻沒有一兵一卒駐守,不僅是金國,連我們大遼也一樣,照這麽下去,遲早有一天東土大陸會攻打到我們這裏。”耶律宏良看着汪洋大海感歎道。
“耶律将軍憂慮的很對,等我們複國以後,這裏一定要派些重兵把守,要選拔出一位大将軍駐紮東海岸,整個海岸防線都要重視起來。”楚湘俊說道。
“派你來此駐紮如何?”耶律宏良調侃楚湘俊。
“這麽說,耶律将軍要提拔我,爲大将軍咯?”楚湘俊笑說。
“哈哈哈,提拔是肯定的,不過你的任務是征戰,不是駐紮。”耶律宏良說。
“耶律将軍要讓我征戰哪裏?”楚湘俊問。
“等複國再說吧,眼下我們要做的是下入淺海打魚造飯。”耶律宏良說道。
所有将士自己下海捕魚,在海岸生火烤魚,被楚湘俊收爲副将的官差卻不爲所動。
楚湘俊走到官差身邊,拍了拍官差的肩膀說:“不準備吃晚飯了嗎?”
官差起身帶些敬意說:“沒胃口。”
“怎麽樣?比起駐守小城做一個正直的官吏,随軍征戰,護國保家,哪個更有興趣?”楚湘俊問。
“各有各的用處,每一份職業都是不可缺少的,命運催使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便是。”官差說道。
“命運!說的很好,不過我覺得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楚湘俊說。
“不過我的命運,現在處于你的手中。”官差笑看楚湘俊說道。
“我不這麽覺得,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你雖隸屬于我,但我不會要求你行三軍之禮,相反我也是需要你報答的,我想要的報答就是你的忠誠。”楚湘俊說。
“我蕭安平絕不是那種背叛主子的人。”官差看着楚湘俊一臉正經說道。
“蕭安平嘛?終于告訴我你的名字了。”楚湘俊笑着拍了一下蕭安平的肩膀,轉身走了。
走了幾步,楚湘俊轉身仍給蕭安平一條烤魚,并說道:“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仗。”
蕭安平露出微笑,吃起了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