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蟲的骨架被憤怒的鋼刀砍的七零八落,但還是能迅速重組,無論破碎到何種程度,總是合成人形骨架。
“該死的臭蟲,砍不死嗎!”鋼刀憤怒吼道。
“這是怎麽回事!我不能将鬼怪退散了嗎!”小寒說。
“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你快好好想想。”鋼刀一邊砍着骨架一邊說。
“我實在想不到哪裏出了問題,會不會和啃食他的動物有關,難道我不能退散動物啃食過的鬼怪?”小寒說。
“你過去撿一塊巨龍砸下來的冰,丢到他身上,快。”鋼刀吼道。
小寒急忙跑過去撿冰,冰塊很冰,小寒心想,這要是砸在人身上,不被砸死也被冰死。小寒回去舉着冰塊,奮力丢到骨架上,骨架頓時分裂開,沒再合上。
“看來我們需要這冰塊,不知道會不會融化。”鋼刀大口呼吸說道。
“我們觀察一會就知道了,如果不能融化就好了。”小寒說。
“我排放的冰是無法融化的。”一個深沉粗魯的聲音從山上傳來。
小寒和鋼刀向山上一看,綠色的巨龍正趴在山頂看着兩人,臉上還帶着微笑的模樣。兩人當即吓的呆住了。
“因爲和樹木是一樣的顔色,所以我們沒發現嗎!”鋼刀哽咽了一下,說道。
“巨龍!還會說話。”小寒驚歎說。
巨龍看着兩人,發出些許鄙視的神情。
“女孩,你身上的龍息是哪來的?”巨龍低沉的問小寒。
小寒有些顫抖,微微地說:“什麽……龍息。”
“你身上有着龍息,你自己不知道嗎?”巨龍說道。
“我不知道。”小寒說。
“女孩是森林的守護者,他日定會被尊爲神母。”巨龍說完就飛走了,留下一陣狂風。
“它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小寒問鋼刀。
“你以前肯定觸碰過龍血,你能記起來嗎?”鋼刀問。
“那種東西我沒碰過,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可疑。”小寒把藍風的事情告訴了鋼刀。
鋼刀聽後沉思良久,說道:“應該沒錯,是惡龍轉世的嫡子,也可能是得到龍之力量的人。”
“這怎麽可能,他和平常人一樣啊!”小寒說。
“不會錯,平常人的血液絕不可能殺死鬼怪,你那個朋友現在在哪?”鋼刀問道。
“他去了遠方當兵,在我們那邊的世界。”小寒說。
“有機會帶我見識一下你的朋友。”鋼刀說。
這時候,森林裏的其他幸存者走了出來。
昆泰離很遠就喊道:“剛才巨龍和你們說話了?”
“該死的,這幫家夥竟然沒死,你記住了,一定不能跟他們說你身上有龍息的事情,一定要讓他們以爲你就是神母,不然你活不長。”鋼刀叮囑小寒。
野人們跑過來,看着兩人身邊的骨架,都很驚奇是誰的。
“是臭蟲的。”鋼刀說道。
“這個死臭蟲,是被野獸啃了嗎。”昆泰說。
“看樣子是的,幸虧神母将他摧毀,不然我們又要死很多人了。”鋼刀說。
昆泰盯着鋼刀,笑說:“你剛剛說了我們,你承認是我們的夥伴了?”
“我讨厭别人給我下全套,該死的。”鋼刀說。
“現在有什麽打算?”昆泰問鋼刀。
“等大門打開,一起逃往異世界,找座山,我們安靜生活着。”鋼刀說。
“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大長老那裏請示一下。”昆泰正經說道。
“你瘋了?找大長老請示,他能放我們走嗎?”鋼刀說。
“這是規矩,也是禮節,孩子出遠門,應該告訴父親。”昆泰說。
小寒問他們:“大長老是誰?”
“大長老是整個野人的首領,在森林最南方居住,我們都尊稱他爲父親。”鋼刀解釋說。
“森林裏還有其他野人?”小寒問。
所有野人都大笑,鋼刀繼續給小寒解釋道:“怎麽可能就我們幾十個,野人有數十萬之多,這裏隻不過是我們的部落,所以你沒看見其他野人。”
“其他野人也像你們這般友好嗎?”小寒問。
“你覺得我們一開始友好嗎?”鋼刀闆着臉說。
小寒搖搖頭,看着昆泰。
“他們知道你是神母後,才可能友好。”昆泰說。
鋼刀擔心說:“去大長老那裏,不知道能不能趕在下次開門時回來,我們的部落可是距離異門最近的,大長老在最遠的南方。”
“肯定趕不回,我們隻能等下下次開門。”昆泰說。
小寒聽到趕不回,便焦急說道:“不行啊,我一定要快點回去,我失蹤這麽久,姥姥肯定會擔心的。”
“神母命令你必須趕回,你聽還是不聽?”鋼刀質問昆泰。
“神母的話當然要聽,不過也必須去向大長老說明。”昆泰有些執着。
“那你自己去,我不會跟着。”鋼刀說。
“你若不去,我會跟大長老說,你是第一個帶頭要去異世界定居的人。”昆泰威脅鋼刀說。
“你覺得我是被威脅長大的嗎?”鋼刀欲拔出大刀。
“當着神母的面,我不想與你打鬥,跟我回去見大長老,這是我們部落的規矩。”昆泰說。
“結束上次的戰鬥才是規矩,我若當了族長,以前的規矩就廢除了。”鋼刀丢掉大刀說道。
昆泰架起拳頭準備和鋼刀比試,鋼刀也做着打鬥的姿勢。
“你們住手。”小寒喊道。
昆泰見小寒制止,立即解掉架勢,直直站立看着小寒,對小寒很是恭敬。
“現在重要的是與鬼怪打鬥,不是起内讧,你們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有一個人倒下,其他人怎麽辦?”小寒不知哪來的勇氣,呵斥兩人。
“神母說不讓打,那就不打,我還是族長,你要聽我命令。”昆泰說。
“你搞錯了吧?我早就脫離部族,你不記得嗎?”鋼刀說。
就在兩人争執的時候,從不遠處的山谷中傳來很多鈴铛的響聲。
“這下不用去了。”昆泰說。
“也走不了了。”鋼刀說。
大長老帶着族人往這邊走來,所有人都很驚訝,更多的是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