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藍風意識模糊,身體隻有一些本能的反應。藍風看見小麥,臉上便露出興奮的神情,當即大聲嚎笑,大步跑向小麥,用沒有遮擋眼睛的那隻手狠狠插入小麥的胸膛,直接穿透小麥的身體,隻見小麥後背的藍色手掌上拿着小麥的心髒,心髒還在滾滾跳動,藍風使勁一捏,将小麥的心髒捏的粉碎,然後迅速将手臂從小麥胸膛拿了出來,小麥還在驚愕的時候,瞬間被藍風取了性命。
“哈哈哈哈,殺,殺。”藍風瘋狂嚎叫着。
村子裏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藍風的殺戮沖動得不到釋放,便沒有目的奔跑起來,藍風一邊跑,臉上一邊露着猙獰的笑容,善良正直的藍風已經變的令人發指,他拼命尋找活着的生物,此刻隻想厮殺生命體。
跑着跑着,藍風突然腳下一軟,撲倒在地,藍風感到頭部劇痛,便捂着腦袋滿地打滾,大概有一刻鍾左右,藍風的相貌恢複了平常,藍色頭發和藍色皮膚完全消退,剛才變成藍色怪物的記憶也沒有了,藍風還在納悶,自己怎麽從地窖中出來了,而且發燒也好了。
藍風站了起來,發現自己的内衣已經破裂,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四周空曠,全是沒有長成的農田。藍風心想,不管自己在哪,趕緊往北面走,快點回到軍營才可以,藍風根據太陽的位置判斷了北方,一路又向北走去。
藍風鞋子磨損的厲害,腳山起了很多水泡,有的水泡已經磨平,但藍風還是堅持一路向北走去。藍風路過很多村莊,這些村莊都已經成了廢墟,幾乎沒有生還者。
藍風腳上疼的厲害,身上也沒什麽衣服,于是便想到從死人身上取些衣物。藍風找到一具屍體,見鞋子完好沒有破損,便從屍體腳上把鞋子脫下來;藍風又找到一個衣裳完整的屍體,藍風脫下屍體的外衣穿上。藍風埋葬了這兩具屍體,以示歉意。
因爲時間很趕,藍風沒有埋葬其他屍體,對此藍風每走到一個毀壞的村子都會跪在地上叩拜。
走了也不知道多少天,藍風自己心裏都沒有數量,終于抵達了北部邊境的軍營。
藍風走近軍營,巡邏的士兵發現藍風,因爲藍風沒有穿着軍服,所以士兵不知道藍風是自己人,藍風被士兵擒住。
“我是南下軍隊的後勤士兵,死裏逃生出來,我有重要情報要禀報大将軍,麻煩你們快帶我去見大将軍。”藍風懇求士兵。
“撒謊也不打草稿,大将軍南下根本沒有折損一兵一卒,你說的死裏逃生是什麽意思?”帶隊的巡邏士兵問藍風。
“你們還不知道嗎?大将軍帶領的小隊在半路遭到襲擊,三千人幾乎都死光了。”藍風解釋道。
巡邏士兵們互相看了看,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個刁民,冒充後勤士兵有什麽好處嗎?蹭吃蹭喝?”
藍風百口莫辯,巡邏士兵根本不相信藍風的言辭。藍風無奈,隻得任憑他們把自己羁押回去。
在羁押藍風的路上,藍風剛好看見老兵去給常世鵬送飯,藍風大聲呼喊:“老兵,快救救我。”
老兵聽見是藍風的喊聲,急忙四處尋找,看見藍風被士兵羁押着,老兵顯然有些高興,趕緊跑過去。
“哈哈,我還以爲你小子死了呢,原來還活着,太好了。”老兵拍着藍風說。
巡邏隊長見老兵認識藍風,便說道:“你認識這個人?”
“當然認識,這是我們後勤部隊的,我們一起南下,以爲他死了呢。”老兵說道。
“認識就好,趕緊帶回去吧,趕緊穿上兵服,别穿百姓的衣裳在軍隊晃悠。”巡邏隊長說。
“放心吧,有空到我那,給兄弟們頓蘑菇湯喝,帶肉的。”老兵笑着小聲跟巡邏隊長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有時間我一定帶兄弟們去。”巡邏隊長大笑說。
老兵把藍風拽到沒人的地方,趕緊問怎麽回事。
“快說,怎麽回事。”老兵低聲說道。
“你不知道嗎?大将軍帶領的小隊遭到襲擊,大部分人都死了。”藍風說。
老兵尋思了一下,說道:“我還真不知道。”老兵眼珠轉了幾下說道。
“這麽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藍風有些詫異。
“等等!”老兵做着手勢說:“大将軍很可能沒有将被襲擊的事情透漏出去,你小子沒說走嘴吧?”老兵問藍風。
“爲什麽不透漏啊?”藍風不解。
“你傻啊,腦袋這時候不開竅,你想啊,大将軍被襲擊那肯定是吃了敗仗,要是将這事傳出去,大将軍的威嚴肯定會減少,以後還怎麽帶兵啊,你小子有沒有把這事傳出去?”老兵再次質問藍風。
藍風捂着嘴說道:“剛才巡邏士兵抓住我的時候,我跟他們說了我是死裏逃生回來的,然後他們問我爲什麽死裏逃生,我就說了。”
“你!你這個死腦筋。”老兵責怪藍風道。
“那現在怎麽辦啊!要是傳出去,我是不是會有麻煩了。”藍風擔心地問。
“隻能碰運氣了,看看那幫小子能不能傳出去。”老兵不安地說。
“對了,老兵,我要見大将軍,你能帶我去嗎?”藍風想起正事,便急迫說道。
“你見他幹嘛?你不要命了?你死裏逃生,你去見他,不是告訴别人他吃了敗仗嗎?”老兵訓斥道。
“我真的有正經事,他不會殺我的,快帶我去。”藍風一副焦急的樣子。
老兵也看出了藍風有事,便帶着藍風一起去見常世鵬了。
此時常世鵬和甯天賜已經回來數天,甯天賜也成了常世鵬的随身侍衛,本來答應給甯天賜副将的,但是因爲甯天賜沒有在大家面前立功,所以怕不服衆,所以暫時讓甯天賜做自己的貼身侍衛。甯天賜在常世鵬身邊已經有數天了,跋扈的性格逐漸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