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采兒。你叫什麽?”姑娘問楚湘俊。
“楚湘俊。”楚湘俊說。
“名字挺配你的模樣,長得是很俊俏。”采兒調皮的說道。
“你是賣唱的嗎?”楚湘俊問。
采兒聽見楚湘俊這麽說,有些不高興,沉起臉說道:“我是江湖藝人,不是賣唱的。”
楚湘俊見采兒生氣了,便不再理會采兒,大步朝着村莊走去。
采兒見楚湘俊不理自己,便緊跟着楚湘俊。
兩人走進村莊,隻見這個村莊全是土草房,每家每戶院子裏都很空蕩,連燒火的柴火都沒有。
“得了!别說馬了,我看這個村莊連頭驢都沒有!”楚湘俊抱怨道。
“那我們隻好繼續走咯。”采兒說。
“走吧,别停留了。”楚湘俊說。
兩人大步向前走,穿過村莊。快要走出村莊時,兩人見路邊有兩個衣衫不整,髒兮兮的孩子,兩個孩子張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楚湘俊和采兒。
采兒停下腳步,從衣服裏掏出兩個餅給了小孩,并拍了拍小孩的腦袋。
“那是你的口糧吧?”楚湘俊說。
“是啊。”采兒回答。
“餓了可别管我要吃的。”楚湘俊冷漠的說。
“我餓死也不吃你的。”采兒向楚湘俊做了個鬼臉。
采兒正說着,忽然崴了一下腳,“哎呀!”采兒喊了一聲。
楚湘俊一把拽住采兒,“沒事吧?”将采兒攔腰抱住。
兩人瞬間對視住,采兒的臉頰泛起紅暈。
“還能走嗎?”楚湘俊問。
“我試試。”采兒說。
采兒的腳根本走不了,一瘸一拐的。
“這可怎麽辦?這不是耽誤趕路嗎!”楚湘俊有些抱怨。
“恩公,别丢下我!要是丢下我,我指不定被什麽壞人殺掉,求求你了。”采兒撒嬌說。
楚湘俊沒辦法抗拒女人的柔情,便半蹲在地上說:“上來吧,背你一段路。”
“我就知道恩公不會丢下我!”采兒高興地蹿上楚湘俊的後背。
“你有點羅嗦唉!”楚湘俊調情般說道。
楚湘俊背着采兒向北走去,背着美女,楚湘俊一點也不感覺累,此時芊芊已經完全被他抛在腦後。
兩人走了兩三天左右,來到一座大城腳下,城門上赫然寫着三個字,“遼陽府。”
“這裏是遼陽府,距離上京城還有一半距離,我們在城内買兩匹馬,快點趕到上京。”楚湘俊高興地說着。
楚湘俊背着采兒走到城門邊,發現沒有守城士兵,楚湘俊感到很奇怪。
“怎麽沒有守城士兵?”楚湘俊疑惑地自言自語。
楚湘俊背着采兒走進城,隻見城内人們來去匆匆,大多都是背着行囊出城的百姓,進城的百姓和商人幾乎沒有。
這時候正好迎面走過來一個背着行囊的老婦人,楚湘俊拽住老婦人的胳膊問:“大娘,爲何城内人都往城外走啊?”
“哎呀,你這個小夥子,是外地來的吧?現在遼國都快滅亡了,你還敢來。”老婦人說道。
“怎麽回事?能詳細跟我說說嗎?”楚湘俊問道。
“你還不知道啊?上京城失陷,耶律宏良帶着家眷跑了,金兵很快就會來收複這裏,野蠻的金兵可能會屠城的,不跟你說了,我要逃命去了。”老婦人甩開楚湘俊跑出城。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楚湘俊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這時候楚湘俊發現出城的人更多了,便到處拉着人問,人們根本無暇搭理楚湘俊,都急着逃命。
楚湘俊背着采兒往城内跑去,這時候看見一家酒館前拴着數匹馬,楚湘俊便上前去問。
“店家,店家在嗎?”楚湘俊在門口喊着。
聽見楚湘俊的喊聲,酒館裏走出一個胖胖的老頭,“幹什麽?喊什麽?”
“店家,我想買您兩匹馬,可以嗎?”楚湘俊與店家商量。
“不賣不賣,我一家還指着馬拉車呢。”老者拒絕了楚湘俊。
“店家,我可以給您錢,一百兩買您兩匹馬怎麽樣?”楚湘俊低聲下氣求着老者。
“一千兩也不能賣,都說了指望這些馬拉車呢,你買走了,我一家逃不走了。”老者對楚湘俊吼道。
楚湘俊見老者這麽态度不好的對自己吼,便沉下臉。楚湘俊放下采兒,上去一拳将老者打倒在地,随後去解開馬的缰繩。
老者的鼻子被楚湘俊打的鮮血直流,老者在地上捂着鼻子對屋子裏喊道:“快出來,有人搶馬。”
老者的叫喊聲很大,很快從屋子裏走出老者的一家人,男人很多,但看起來都是平常百姓。
楚湘俊對着這一家人說道:“我買你們兩匹馬,不要阻攔我。”
“哪裏來的小白臉,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其中一個男人喊道。
楚湘俊沒理會他,牽着一匹馬走到采兒身邊,将采兒保證馬背。
老者的家人見楚湘俊這般無視自己,便拿着棍子向楚湘俊打去。楚湘俊見他們向自己打來,便拔出大刀,向這些人砍去。這些平常百姓哪是楚湘俊的對手,三五下就被楚湘俊撂倒了。楚湘俊沒有殺死他們,隻是在他們不能緻死的地方砍了一刀,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呼喊。
“這是買馬的錢。”楚湘俊拿出一百兩銀票丢到地上,騎上馬,與采兒奔出城去。
路過的百姓隻管逃命,哪會幫助酒館的老者這一家人。不過看見酒館一家人受傷倒在地上,附近的百姓紛紛跑了過來,最先跑過來的人撿起楚湘俊扔在地上的銀票,揣在自己懷裏。有些百姓解着馬的缰繩,将剩下的馬匹搶了去,還有一些跑進酒館,去搶奪酒館一家人收拾好的行囊與錢财。
老者在門口大聲哀求着:“别搶啊!别搶啊!求求你們了,這些都是我一輩子的老本啊,你們不能搶走。”
任憑老者怎麽呼喊,都沒有人回應,大家隻是忙着哄搶錢财。老者一家全都受傷躺在地上,見有人搶自家錢财,便爬向屋子裏試圖阻止,因爲受傷爬的很慢,剛爬到門口,就被裏面出來的人踩踏。這種踩踏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沒死的都被踩死了。
楚湘俊與采兒騎着馬奔向城北,出了遼陽城向上京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