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部隊很被常世鵬重視,住宿條件也是全軍除了常世鵬本人以外,住的最舒服的。現在行軍比較着急,所以大部分人都擠在馬車裏休息,這種待遇是其他士兵沒有的。
整整一夜,藍風都沒有睡着,他還是第一次在如此颠簸的馬車上睡覺,加上心裏很是思念姥姥和小寒,藍風内心很是傷感。甯天賜也沒有睡着,他心裏思念的是自己的媳婦,體弱多病的媳婦能不能照顧好自己是他最擔心的。
很快,天就亮了。軍隊停下來造飯,整個馬車的人全都跳了下來,藍風和甯天賜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就在這些人旁邊呆呆的站着。
“不想死就找事幹。”老兵來到兩人面前低聲說。
兩人聽後趕緊灰溜溜地找事做,但是兩人實在不知道做什麽,因爲似乎所有活都被别人搶着幹了,于是兩人就跟着老兵,老兵幹什麽,兩人就跟着幹什麽。
“跟着我幹嘛?”老兵瞪着兩人。
藍風和甯天賜很尴尬,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去撿柴火吧。”老兵語氣很不好。
聽到老兵的話,兩人便沒頭沒腦的在地上撿柴火。
忙活了一早上,早餐終于做完了,後勤部隊開始擺放早餐,給士兵們發放。
做出來的早餐是稀粥和饅頭,藍風和甯天賜被派往給奴隸發放早餐。
兩人把早餐推到奴隸營,整個奴隸營大概有三千人,但是早餐隻有一個小推車,而且車上全是裝稀粥的木桶,并沒有饅頭,木桶裏面幾乎都是水,零散可以看見幾個飯粒。奴隸并沒有餐具,小推車上給奴隸準備了兩個小碗,所有奴隸排場兩隊,輪到誰打飯,誰就拿起小碗盛碗稀粥,一口氣快速喝完,放下碗,給下一個人喝,有些人隻是喝到一碗溫水。
發完早餐,兩人把小推車推回後勤部隊,等到兩人把木桶清洗幹淨以後,老兵給兩人拿來早餐,他們的早餐是一碗稀粥,稀粥裏面有半碗都是米粒,還有兩個饅頭,一碟小鹹菜給兩個人吃。兩人吃着自己的早餐,又想想奴隸的早餐,不禁心裏一涼,這要是當初沒有報名參軍,自己就和那些奴隸一樣吃不飽了。
所有人吃完飯後,隊伍整裝待發,前行了一夜的士兵沒有得到休息,所有士兵已經很疲憊了,因爲昨天白天就沒有休息,一直在抓丁,前行了一夜還是沒有休息,整支隊伍呈現出疲乏的狀态。
白天行軍過程中,所有人不得上馬車,藍風和甯天賜跟着隊伍走,幸好兩人身體素質還算好,不然按這個行軍速度,還真是吃不消。
中午沒有午飯,軍隊是兩餐制,隻有早上和晚上可以造飯。
行軍至傍晚的時候,軍隊停了下來,接到命令今晚可以休息,所有士兵都在歡呼。後勤部隊就沒那麽閑了,要爲所有士兵準備晚飯,十萬大軍的飯量可不是那麽容易就做好的,每個人都很忙碌。
“那兩個新兵,過來。”老兵叫着藍風和甯天賜。“你們倆看見那幾個提着籃子的人了嗎?去那邊每人拿一個籃子,跟他們去樹林裏采蘑菇,進樹林不用挑蘑菇,是蘑菇就給我采回來,有毒沒毒不用管,回來有人挑選。”
兩人拿着籃子跟着走進樹林,林子裏蘑菇很多,幾乎遍地都是,所有人快速撿着蘑菇,都想在天黑之前撿滿籃子,這樣就不用摸黑了。
藍風和甯天賜兩人沒有經驗,他們跟着别人後面撿蘑菇,撿的都是别人撿漏的,所以他們撿的很慢,等其他人撿滿籃子的時候,他們隻撿了不到四分之一。
天已經黑了,其他人都提着滿滿的蘑菇回去了,他們倆還在努力撿,但是黑漆漆的樹林根本看不到地上有沒有蘑菇,兩人在樹林裏越走越深,随着漆黑的夜晚,兩人找不到方向,迷路在樹林裏。
“這可怎麽辦?我們找不到路了。”藍風說。
“這還用你說?”甯天賜埋怨了一句。
“我們得快點回去,不然可能被當作逃兵了。”藍風緊張地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别跟我羅嗦。”甯天賜被藍風說煩了。
“如果被當成逃兵,家人也會被波及,可能還沒等我們回家,家人就被他們害了。”藍風緊張的自言自語。
“你再說話信不信我殺了你。”甯天賜狠狠地對藍風吼了一聲。
“現在不是吼的時候吧?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藍風語氣也有些漸硬。
“那你說怎麽辦?”甯天賜還是沒好氣地吼着。
“我們就一直往前走,不要拐,賭一把試試吧。”藍風說道。
甯天賜沒有作聲,表示默認同意,但嘴上依舊咬牙切齒。
兩人徑直朝着前方奔跑,由于天很黑,兩人跑幾步就撞樹上一下,沒一會兩人就撞的渾身疼痛。
跑了很長時間,兩人終于看見前方有光亮了,喜極望外的兩人奔出樹林。兩人剛出樹林就被士兵用長槍羁押住,兩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籃子,雙手伸出來,做着投降的姿勢。
“我們是後勤部隊的,在樹林裏迷路了。”藍風呼喊着。
士兵哪管藍風怎樣說,壓着兩人朝着大将軍的營帳走去。
“報告大将軍,羁押到兩個逃兵。”押着兩人的士兵對常世鵬報告。
常世鵬此時正在營帳裏吃晚餐,透過撩起的營帳,藍風和甯天賜看見常世鵬的晚餐極其豐富,桌子上擺着五六個菜,還有酒喝。常世鵬撂下碗筷走出營帳,看了看兩人。
“是你們倆啊!剛一天就想當逃兵?”常世鵬看着兩人說。
“大将軍,您誤會了,我們是奉命去林子裏采蘑菇的,因爲天黑在林子裏迷路了,費了好大力氣才走出來,以走出來就被士兵羁押住了。”藍風向常世鵬解釋道。
藍風擡頭看了一眼常世鵬,眼前的常世鵬讓藍風震驚了一下,藍風眼睛裏閃着一種異樣的神情。眼前的常世鵬與之前的不一樣,頭上被信鵬打的傷已經完全沒有了,被信鵬咬下的耳朵也還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