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我爹娘……”小寒顫抖地說。
“我們隻能……”藍風微微地說,話還沒說完小寒就喊叫起來。
“不行。”小寒的喊聲尖銳刺耳。
“不挖開看一看無法确認老人的屍體還在不在!”藍風帶着憂郁的神情說。
“可是……怎麽能這樣做呢!”小寒蹲在地上雙手抱膝。
“别擔心,我們一定要确認一下,如果老人的屍體還在我們就把墳墓遷走,如果不在我們一定要找主持理論。”藍風按着小寒的雙肩說。
小寒心裏想讓父母無事,值得答應。
“我們先去信鵬家,等到晚上我們再去公墓。”說罷,三人一同往後山走去。
三人進入後山。隻見這裏碧草叢生,樹木盎然,完全是一片小森林。連接後山的是燕山山脈,從後山往深處走就能到達。
信鵬領着藍風和小寒走進山口處的一座茅草屋,這裏就是信鵬的家。推開屋門,一股灰塵迎面撲來,裏邊沒有家具,隻有一個火爐和一個火炕,炕上的被子髒的黑乎乎,就像從來沒洗過一樣。
“我說兄弟!你這裏幹淨的可以啊!”藍風說着反話調諷信鵬。
“嘿嘿嘿嘿……”信鵬傻笑着。
“家裏有沒有鎬子,鐵鍬一類的東西?”藍風問信鵬。
“有有有……”信鵬連連點頭去側屋找。
藍風轉過身對小寒說:“餓了吧?待會我們去打幾隻山雞。”
信鵬拿着鎬子和鐵鍬從側屋出來傻笑着說:“打山雞我去就可以了,你們等着。”話音剛落信鵬就跑出去了。
信鵬在附近找了幾個趁手的石塊揣在腰間的口袋裏,直奔山裏跑去。
茅草屋裏隻剩下藍風和小寒兩人。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害羞地底下了頭。
“來外面呆會吧,裏面灰塵太多了。”藍風對小寒說。
“好。”小寒随藍風來到外面。
春天的天氣每天都格外好,但兩人的心情卻是凝重的。
小寒十分擔心父母的墓地,接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讓她喘不過氣,還好有藍風陪在自己身邊。
兩人沉默不語,誰都不好意思先說話,氣氛十分尴尬。就在兩人不知如何破解尴尬的時候,信鵬提着三隻野山雞回來了。
“我打回來了……”信鵬傻乎乎地笑着說。
“這麽快!”藍風和小寒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又挪開視線。
“快烤了吧,我都兩天沒吃飯了。”信鵬像孩子一樣催促藍風。
“等着,給你烤。”說罷,藍風接過野山雞準備生火。
三人都餓壞了,還沒烤十分熟就開始吃。
“吃完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傍晚的時候就下山,走到公墓得午夜時分,我們就那個時候動手,小寒望風,我們倆幹。”藍風一邊吃一邊說。
“沒問題。”信鵬一邊吃一邊傻笑說。
小寒也點了點頭。
到了午夜,三人臨近公墓的時候,又看見寺裏的和尚擡着屍體往寺院走。三人沒有行動,等到了四更天,看見和尚很久沒回來,三人才走進墓地。
來到小寒爹娘的墳墓前,小寒跪地磕頭。“爹娘,爲了确認你們是屍骸值得挖開墳墓,請恕女兒不孝。”說罷小寒轉身走向一旁,身體背對着爹娘的墳墓,示意藍風和信鵬可以挖了。
涼涼的夜晚微風拂面,圓圓的月亮散發出銀色的光芒照在大地。小寒不敢走太遠,畢竟這裏是公墓,她心底還是有些害怕的。
信鵬揮起鎬子,剛猛有力地劈開水泥地,一塊塊碎片崩裂起來。信鵬一邊劈一邊“啊啊”地喊着,隻要一用力氣,信鵬就習慣性的喊叫。
藍風用鐵鍬撥開水泥碎塊。沒多久墳墓就被信鵬劈開了,兩人順勢挖掘墳墓的泥土。在不遠處望風的小寒不敢回頭看,也不願回頭看。
兩人體力都相當好,不到半個時辰就把棺木挖的露了出來。兩人繼續挖開棺木周圍的土,墳墓的坑很快顯露了出來。
藍風跪了下來,對着棺材磕了三個頭。“伯父伯母多有得罪。”說罷示意信鵬砸開棺材。
信鵬掄起鎬子劈向棺材的縫隙,兩三下就把棺材蓋劈開了。
皎潔的月光照着墓地,午夜的棺材顯得格外陰森,黑紅色的棺木映着月光,藍風打了一個冷顫,信鵬責不以爲然,揮手又是一鎬,被鎬子砸中的棺木撕裂成木塊。信鵬仍掉鎬子,雙手用力把棺材蓋掀起。看着棺木裏的情景,藍風急忙喊小寒過來。
“小寒!快過來!”
聽見藍風的呼喊,小寒跑過來,藍風把小寒抱下墓坑。小寒迫不及待又有點不情願地看向棺材裏面。月光照着棺材裏面,臨近十五的月光還是很足的,小寒父母下葬沒幾天,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小寒清晰可見棺材裏邊的屍體并不是父母。
“這不是我爹娘,而且隻有一具屍體!”小寒對藍風喊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