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小女巫跑累了,這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走到他面前,眼含悲憤表情的大吼道:“快把我送回去!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是精神疾病控制藥物嗎?”
趙澤聳聳肩,“我還以爲你應該很鎮定才對,你不是扮演了十年的小女巫嗎,怎麽連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
“這根本不一樣好嗎?”
小女巫幾乎氣得快要發瘋,她大吼着指向周圍,“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我是不是在做夢?如果這是夢,就讓我快點醒過來!”
“别喊了,這裏是電影世界,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說到最後,趙澤都忍不住想笑,他這番話聽起來就像大反派常用的套路。
也難怪小女巫會是一副抓狂的模樣,因爲趙澤把她帶到了水晶宮世界——也就是第一個被固化的電影世界,出自電影深空失憶中的宜居星球。
直到有了星戰世界,這裏很快就被放棄,并且成爲了趙澤用于關押和流放囚犯的地方,隻是截止到目前爲止,暫時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囚犯出現。
水晶宮世界的這顆星球雖然适宜人類居住,但星球的整體環境和地球截然不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再加上趙澤又特意選了個很荒涼便宜的地方,小女巫心裏又豈能不害怕?
“你……你說什麽?電影世界?****你當我是白癡嗎?怎麽可能會有這麽荒唐的事情?夠了!我不要你的投資了,快點送我回去!”
小女巫心裏一發慌,連髒話都飙出來了,聽得趙澤差點笑噴出來。
“已經晚了,既然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還想再離開我身邊?要想走可以,除非你能接受被我洗腦,我會把你這段時間的記憶洗得一幹二淨!”
小女巫被趙澤的“恐吓”驚得目瞪口呆,臉上的表情就像要哭一樣,但趙澤還是沒放過她,又繼續“恐吓”道:“你真的以爲這個世界會有不勞而獲的好事?醒醒吧小姑娘,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主動來找我的,既然上了這條船,要想再下去,可就沒那麽容易了……我現在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如果你想好了,就告訴我。”
你根本就沒留給我任何選擇的餘地好嗎!
小女巫敢怒不敢言,肺都快氣炸了。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就兩條路,一條是接受趙澤成爲她的男朋友,代價是永遠都别想再離開他,從此像個“奴隸”一樣跟在他身邊——很顯然,小女巫的想象力讓她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至于另外一條……另外一條是絕對不可接受的!
小女巫甯可死——好吧,她暫時還沒有那麽充足的勇氣,總之和後一條選擇相比,小女巫倒是甯可接受前一條。
被洗去記憶?
不管這個混蛋是怎麽做的,但那一定是這世間最可怕的事!
趙澤也不管小女巫是怎麽考慮的,他遠遠的走到一邊,拿出一套桌椅,又在桌子上擺滿了吃的喝的,還拿出一台平闆電腦,一邊吃吃喝喝,一邊悠哉悠哉的玩着遊戲。
這一幕被小女巫看到,心裏更是恨得牙癢癢。
或許小女巫是個很灑脫很幹脆的女孩子,但從本質上來說,她并不是個勇于嘗試和犧牲、具有大無畏精神的女漢子,這一點可要比電影世界的女主角差遠了。
不過這才是真實的現實世界,也隻有現實世界的人,才會更懂得“生命是寶貴的”這個道理。
小女巫就很愛惜自己這條小命,在她看來,被删除一段時間的記憶,差不多等同于死了一回,而活下來的她,也将不再是原來的她。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實際上根本就沒得選,小女巫唯一能做的也隻是牢騷滿腹——她耷拉着臉,一副“寶寶心裏委屈但寶寶就是不說”的表情,踏着步子走到趙澤面前。
“喂!你剛才說一輩子都不能離開你,不會是真的指一輩子吧?你知道一輩子有多久嗎?我這麽有錢,少說還能再活五六十年,你真的有興趣和一個老太婆相處那麽久?”
“誰告訴你……我會和一個老太婆相處五六十年的?”趙澤笑眯眯的舉着杯子喝了一口果汁,卻被小女巫一把奪過去,咕嘟咕嘟的一飲而盡,但他也不在意,依舊自顧自的說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既然我說這裏是電影世界,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你就不想知道……這裏到底是哪部電影中出現過的星球嗎?”
小女巫一聽,頓時臉色微變,之前她一直還不想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因爲這是一個讓她感到無法形容的話題,她不想、也不敢去細想。
“算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帶着你去看看好了,等你親自看過之後,你就會明白,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趙澤突然站起身,拽着小女巫的胳膊一閃即逝。
話說他今天臨時起意,把本來和他并無交集的電影明星——還是現實世界中的——帶到了電影世界中,可以說趙澤是一時間心血來潮,但也可以說他是早有預謀。
這一點,早在小李子來找他,而趙澤又正好發現,下一部即将穿越的電影世界正是哈利波特時,他就已經隐隐打起了這個主意。
讓“大赫敏”去和小赫敏在一起玩,互相陪伴對方成長?
不得不說,一想到這個創意,趙澤就再也按捺不住這個想法了。
至于“大赫敏”的想法,對趙澤來說反倒是次要的,也可以說是無關緊要。
他就不信了,在得知自己身處于電影世界中,以及可以享受到電影世界的黑科技帶來的無數好處,那個小女巫還能無動于衷不成?
這其實是一道最簡單的選擇題,一邊是重複過去的生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在好萊塢打拼,經曆着人氣鼎盛期到衰退期的不甘與掙紮,一直到年老色衰的那天,不得不和其他同年齡段的女星一樣,憑借着在臉上打肉毒杆菌來度日。
那另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