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按照夏瑩瑩意思幹掉他一是時若雨實在不想弄髒自己的手,二來此人對秦都市目前的四個隊伍都有所了解,所以萬一留守夥伴們遇到敵人,至少他可以說出個所以然,做到有備無患。
當然這家夥必須嚴格看守,重任就交給餘夜蓉了,她還未傷愈,戰鬥上幫不了太多,當個看守還是夠了,此外還有朱穎的幫忙,也算令人放心,總之留守隊伍說白了就是武學農負責戰鬥和外圍,餘夜蓉負責内勤和管理。
處理到了累贅後,時若雨帶領的潛入小隊重新出發,行進速度就快了很多,按照趙建軍之前所說方位,他們沒多久就來到了秦都市北郊區域,當然回去一次後潛入小隊又多了一個成員,熊貓潘大特地跑出來,對着時若雨一頓嗚嗚啊啊的叫喚,最後請來葉一舟翻譯才知道這家夥覺得有些無聊,想跟着時若雨出去走走,後者猶豫了下覺得無所謂,就順便将它給帶上了,這讓範雨潔小朋友很是開心,她動作靈巧的輕輕一躍就跳上了潘大的背上,就這麽趴在它身上晃着兩條腿,開心的哼着小曲。
他們的目标是位于秦都郊縣的一家村辦工廠,原本是生産一些陶瓷産品的,工廠的廠區就在農田的包圍之中。主廠房分上下兩層,面積達到一千多平米,此外還有一棟五層高的小樓。以前是陶瓷廠的行政辦公樓,根據趙建民所說,這棟五層小樓和旁邊的廠房就是他大哥‘濃眉’趙建軍所率領的幸存者小隊的駐紮地,而周圍的農田就是他們在末日賴以生存的所在!
時若雨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陶瓷廠,而是認真的觀察了一番周圍的農田,确實有至少十幾畝的田地已經明顯經過人爲打理,看上去是種了點高粱和玉米。而經驗更加豐富的夏瑩瑩指了指不遠處的山丘道:“那裏好像也整饬過,可能種了些土豆和地瓜。
秦都市屬于西北高坡中的渭南平原,坦率講比真正的黃土高坡是好點。但土地也遠談不上多肥沃,至少沒法和江南水鄉或者東北黑土地相提并論,所以隻能種一些雜糧也是正确的思路。
他們幾個讨論了沒幾句,就聽到有人用擴音喇叭開始喊話:“喂!前面的人注意了!這裏是私人領地。不準亂闖。不然後果自負!!!”
時若雨擡頭看了眼,發現原來是站在那五層辦公樓頂部的哨兵發現了他們,他聳聳肩,剛想走前一部開口交涉,沒想到陳筱晖主動站出來請纓,表示由她來交涉,她得意洋洋的表示自己作爲一個美女比時若雨有親和力的多。
時若雨是有點信不過她,印象中陳筱晖可不是什麽談判專家。反而以說話刻薄,性格嚣張。口無遮攔出名……但夏瑩瑩卻表示同意讓她試試看,她笑着解釋道:“若雨,女人都有好幾面,你要對筱晖 有信心,她可是我們隊伍裏爲數不多的正常人,能分辨出輕重。”
時若雨無奈,隻能點頭答應讓她嘗試下,心裏暗暗祈禱她可千萬别把事情給搞砸了……然而陳筱晖開口第一句話就讓他一滴冷汗流了下來……
隻見陳美女左手叉腰,右手指點江山般遙遙指着那哨兵,冷笑着大聲道:“哪個王八蛋?!給姑奶奶瞪大你的綠豆眼看看清楚!威脅本小姐?你丫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是?!本姑奶奶懶得和你廢話!叫你們那個眉毛很濃的趙建軍出來說話!我跟你說清楚了,他若不來保管後悔一輩子!!!”
這番慷慨陳詞真是擲地有聲,你别說還真是把那兩個哨兵給生生的震住了,時若雨遠遠看到他們兩個似乎在商量什麽,随後其中一個飛快的跑開,看樣子是去通知重要人物了。
潛入小隊倒是沒等太久,很快就看到那廠區的大門打開,大概有十多個人走出來,其中隻有一個中年女性,其他都是男性且絕大部分都是壯漢。
爲首一個濃眉大眼,長得和趙愛民确實有些相像,隻是比後者要有氣概的多,不難猜測這應該就是他們這夥人的首領,外号濃眉的趙愛軍了。
趙愛軍走出來後,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時若雨一行人,不得不說時若雨他們的形象還是讓他稍稍驚詫了一番,沒法子,大家想象下,爲首一個清秀少年,左首并肩一個比他年紀稍大一點的很漂亮的美女,右手懷裏抱着一個小蘿莉正開心的咯咯直笑。
右手邊稍微後面點是個帶着筆挺紅領巾的小學生,雖然他很努力的擺出嚴肅的樣子,很認真的瞪着對手,但總讓覺得萌萌的,而他身後更加萌的是另外一個帶紅領巾的小學女生,趴在一個大熊貓背上,帶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濃眉一行人。
而站在那清秀少年身前的是左手叉腰正在做潑婦狀的陳筱晖,當然她長得也不醜,因此這形象還是可愛遠遠多于可怕,甚至讓人忍俊不禁。
趙愛軍哭笑不得的猶豫了幾秒,随後咳嗽了一聲道:“聽說我不出來要後悔一輩子?好吧,我現在來了,能否請各位指教下如何讓我後悔終生?!”
陳筱晖鼻孔朝天的冷哼一聲,随後朝着時若雨一伸手道:“喂,東西拿來給他們看看!”
時若雨猜到她要什麽,也不含糊,很快從懷裏掏出了那趙愛民貼身收藏的對講機塞在了陳筱晖的白嫩小手中。
陳筱晖冷笑着将那對講機在趙愛軍眼前晃了幾下,道:“認得這東西嗎?那可是有人臨死前托付給我的……”
趙愛軍的臉色當場就變得刷白!他強作鎮定,沉聲道:“我弟弟死了?誰幹的?!”
陳筱晖哼了聲道:“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當時我們路過剛好看到兩夥人在打架,你弟弟那邊人明顯少已經打的就剩下他一個了,還好我們及時出手趕跑了那夥人,這才讓那家夥臨死前交代了幾句……”
趙愛軍強壓着滔天怒火,打斷了陳筱晖沉聲道:“那夥人是誰?!還有愛民他說了些什麽?!”
陳筱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我怎麽知道那夥人是誰?!我又不認識他們……我們外地流浪過來的,在這秦都市人生地不熟的……”
她頓了頓,看了眼面色鐵青的趙愛軍,自顧自繼續道:“那個啥趙愛民是不是?挂了之前也沒說啥,就是告訴了我們你們的地址,然後讓我勸勸你,别替他報仇,哎,因爲冤冤相報何時了,興師動衆的報仇隻會讓生靈塗炭……”
時若雨又幾滴冷汗下來,連忙伸手阻止了說的搖頭晃腦唾沫橫飛的陳筱晖,他帶着歉意的表情道:“趙先生,不好意思,還是我來說吧,令弟死前其實沒說那麽多,隻是告訴了我們地址,讓我們來找你,至于殺害了他的那夥人,我們确實不認識,但是可以給你們畫出肖像畫!”
趙愛軍看了他一眼,很顯然他也覺得時若雨這人可信的多,他一揮手對手下道:“好,放他們進去,你們立刻替我把畫像畫出來!如此血海深仇,我趙愛軍決不放棄!”
于是,還算順利的,時若雨一夥人就被帶了進去,他自己倒是心裏明白,貌似他們這個潛入小隊怎麽看都威脅不大也是個重要因素,如果他身後是六七個膀粗腰圓的大漢,怎麽想趙愛軍也不會輕易的信任他。
進去的路上陳筱晖還得意洋洋的向時若雨眨了好幾下眼睛,邀功的意思很明顯了,可惜時若雨很不給面子,沒好氣的小聲警告她進去少說話!搞得陳筱晖滿臉郁悶的賭氣不理他了。
言歸正傳,進了那棟五層的辦公樓後,他們幾個很快被帶到了一樓的一間大房間,房間裏還非常完好的保留着末日前的家具和裝修,房間中央一張原木色有些陳舊斑駁的橢圓形會議桌,繞着會議桌一圈散落着十幾張東倒西歪的椅子,看起來也沒幾張可以坐了,總之這房間在以前肯定是這家企業的大會議室。
聽趙愛軍一個手下介紹,這家廠其實在末日發生前就已經倒閉了,因此在末日發生瞬間無論辦公樓還是廠房裏都沒人,所以反而這裏的各種家具之類的被完好保留了下來。
趙愛軍顯然非常着急的想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他的親弟弟,所以第一時間催着時若雨他們趕快畫畫。
當然時若雨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之前也逼着趙愛民畫了幾張他們對手的頭像,也就是除了趙愛軍以外那三撥隊伍裏的主要人物。
而這時候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憑借記憶随便畫幾個出來嫁禍呗……
隻是畫畫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一個出乎意料的選擇……熊貓潘大!而會畫畫的熊貓瞬間就将趙愛軍他們給雷的外焦裏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