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古怪”的阿拉伯義軍
屠蒙軍雖然一直處在優勢地位,但蒙古軍卻是能勉強抵擋着,如果這樣一直下去,這一戰未必能分出勝負來。
别看屠蒙軍的損失比起蒙古軍要少,但是一直交鋒下去, 雙方都會疲憊不堪,最終隻能休戰。
說起來,到時損失更少的屠蒙軍可能會受到更大的打擊,因爲他們沒有獲勝。
蒼飛之所以被譽爲軍神,是因爲他指揮的所有作戰都取得了勝利,這一戰即便屠蒙軍占據上風,但是沒有獲勝的話, 結局依舊是不能讓人滿意的, 這會破壞掉蒼飛在屠蒙軍将士心目中的地位, 對屠蒙軍的軍心造成影響。
蒼飛不能敗,連和局都不可以,隻能獲勝,這就是蒼飛的難處了。
他知道這一點,但在戰場上卻表現得絲毫不在意。
反而是屠蒙軍将士無比奮勇的殺敵,想要捍衛蒼飛的名譽,不想讓他們心目中的軍神,蒼飛的無敵神話被打破。
“殺!”
張弘範舉着一條熟銅棍,在蒙古軍中沖殺,手臂的肌肉鼓起,面色通紅,顯然殺得興起了。
在他不遠處文天祥舞着一條紅纓槍,護在張弘範四周,道:“張兄弟,不要沖得太上,不然會落入重圍的。”
“哈哈!區區蒙古蠻子, 何足懼哉!”張弘範根本就沒有理會文天祥的勸說,如今他殺到腦充血,恐怕連爹媽的名字都忘記了,哪裏會聽文天祥的話。
文天祥見此隻能無語了,他和張弘範相交之後,因爲他比張弘範大兩歲,所以将張弘範視爲弟弟,他知道張弘範的爲人,胸中滿是韬略,但是如果上到戰場,就會過分的熱血。
蒼飛對此也知悉,所以蒼飛才會将文天祥安排在張弘範身邊,希望文天祥能規勸張弘範一二,壓制住張弘範,不讓張弘範太過沖動。
但是現在看來,文天祥似乎是辦不到了。
不過,在規勸張弘範的同時,文天祥也是不斷的殺敵,他自從棄筆從戎,加入屠蒙軍之後,也是時常和蒙古兵厮殺的,早就成了一員悍将,因爲他看來文質彬彬,所以被人譽爲屠蒙儒将。
屠蒙軍和蒙古軍厮殺不停,雖然蒙古軍看似危險之極,但是屠蒙軍卻始終不能獲勝,大家的損失都極其慘重。
……
而在蒙古兵後方的一處密林中,有一批古怪的軍隊。
這軍隊之所以古怪,是因爲他們的衣着和武器十分奇怪,各種武器參差不齊,刀槍劍戟這些東西就不說了,砍菜刀、殺豬刀、鐮刀,鐵棍,甚至連木棒都有。
這樣的部隊自然不可能是精銳的屠蒙軍和蒙古軍了,他們大部分都穿着紗衣,白的黑的,隻有幾個人有甲胄,隻是有的隻有上半身,有的隻有下半身,甚至有的隻有頭盔,而且還是破爛的。
這是阿拉伯的義軍,穿白色紗衣的是男兵,黑色紗衣的女兵。
和昔日剛剛組建的屠蒙軍差不多,甚至更加糟糕,蒼飛組建屠蒙軍的時候,蒙古人才統治中原不久,對于中原的控制還不強,但是伊兒汗國被蒙古人統治多年,很多東西都進行限制。
例如鐵,一家一戶中的鐵隻能夠弄鐵鍋,如果鐵過多的話,就會被認爲想謀反,會全村連誅的,這讓阿拉伯人的武力被壓制到最低,想反抗都難以辦到。
所以阿拉伯義軍如今才會如此凄慘,他們能堅持到現在,隻能說他們真是意志堅韌過人了。
“我們什麽時候出手?”義軍爲首的是一個女子,如今開口的正是她。
對于這女子沒有人不服,雖然阿拉伯人向來是男尊女卑,比之中原人還要講究得多,但是眼前這個女子卻不在其列。
明教教主梅朵絲,當今波斯乃至阿拉伯第一高手,武功還是其次,她勇敢過人,首先倡議組建義軍對抗蒙古人,乃是真正的女中豪傑。
同時,衆人也看到了梅朵絲後面的一人,明教聖女婆羅莎,這是一位勇于犧牲自己的貞潔,也要爲阿拉伯求來援軍的女英雄。
原本明教聖女必須保持貞潔的,否則要遭受焚燒緻死的刑罰,但是因爲婆羅莎的行爲太過高尚,都沒有人責怪婆羅莎,甚至還保留婆羅莎聖女的稱号。
“教主,大秦陛下說我們的實力太過弱小,過早出去并沒有什麽作用,隻有在蒙古兵筋疲力盡的時候出手,才可能見效。”婆羅莎道。
梅朵絲道:“其實我們原本還可以集結更多的力量,但是蒙古人盯得太近,十二寶樹王在那邊襲擾,并派人假扮我和你,才讓我們這些人得以過來。”
十二寶樹王是明教位于教主之下的實權人物,相當于中土明教的護教法王。
婆羅莎看着場中的阿拉伯義軍,心中隻能輕歎,她被蒼飛征服之後,隻能聽命于蒼飛,她在戰前就被悄然送會伊兒汗國,回到明教展開部屬,準備在戰争之時協助屠蒙軍。
隻是蒙古人對阿拉伯義軍也是早有防備,他們用盡辦法,也隻能召集到這麽點人馬到戰場附近,人數其實也不少,足有三萬多人,但是義軍的實力真是堪憂。
以以往的戰力評估,如果現在有一千蒙古兵過來,這三萬阿拉伯義軍就會被殺得丢盔卸甲,當然前提是他們有盔甲可以丢卸。
而現在這些義軍眼中也不是激憤之色,而是恐懼和憂慮。
他們在蒙古人的鐵騎下掙紮求存,雖然對蒙古人怨恨之極,但是也極其畏懼。
現在外面有五十萬蒙古兵,加上六十萬屠蒙軍,厮殺聲遠遠傳來,這裏能聞到一些騷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吓尿了。
這樣人馬這能對戰場起到作用嗎?婆羅莎對此真是心有疑問。
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隻能靜靜的等候時機了,希望能助蒼飛一臂之力。
而在他們等候的時候,屠蒙軍和蒙古軍在外面厮殺之慘烈讓人悚然,以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形容絕不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