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君垣王再生巧娘等人都進來。
見了方顔夕的鬼樣子,大家都愣愣的看着林孝珏。
随後方家的兩個婆子也進來,她們見到方顔夕倒不光光是驚訝,更多的是害怕。
忙過去問撫自家的小姐:“小姐,小姐,您怎麽樣?”
方顔夕用餘光打量着屋裏的人呢,都在看她,又羞又惱,忙捂住臉,放聲大哭。
蘭君垣反應過來後看向林孝珏,目光也說不出什麽感覺,無語吧,她說要紮紮方顔夕的臉,誰知道是真紮啊。
林孝珏看着蘭君垣一挑眉,樣子頗爲自滿。
蘭君垣拉起她的手:“氣也出來,咱們走吧。”
林孝珏點着頭。
方顔夕聽着是蘭君垣的聲音,忙擡起頭:“表哥。”她一聲慘叫:“你看看你喜歡的人多麽歹毒,她背着人對我下毒手,她不是好人,你快離開她,不然她會害你的。”
蘭君垣和林孝珏牽着手,一同回過頭。
蘭君垣到:“我就是喜歡她歹毒,不背着人下毒手,還當着人的面讓别人做人證啊?好人壞人不是你說了算的,反正我看你不像好人,壞也壞不到地方,就是煩人的人。”
方顔夕如遭雷擊。
巧娘也愣了,他們蘭姑爺還有嘴巴這麽毒的一面?
通常情況下蘭君垣都是克制的,但是方顔夕實在太膈應人了。
王再生心想,方顔夕是蘭君垣招來的,蘭君垣當然要表明立場。
随後蘭君垣拉着林孝珏走了。
巧娘和王再生目光冰冷的看着方顔夕。
方顔夕說要去官府告林孝珏打她。
王再生指給她官府的方向:“你随便去,不過這裏是我們醫館,現在要送客。”
方顔夕沒讨到便宜,還受了傷,自然無法戀戰,帶着一腔恨意和不甘铩羽而歸。
之後巧娘以爲她會說到做到去衙門裏狀告林孝珏。
可是等了一宿又一天,也沒聽說街上有人說公主打方顔夕這件事。
巧娘找到王再生:“二哥,她慫了。”
王再生道:“你以爲誰都跟咱們家公主一樣,喜歡往衙門裏鑽啊,方顔夕不嫌丢人,方君候也舍不下那個臉,放心把,紮她也白紮。”
是她活該挨紮。
方顔夕的事沒引起什麽大動靜,好像過去了。
但是街上有傳言,武國公世子雖然沒答應蘭君垣的婚期,永安公主自己答應了,就定在半月後。
方氏聽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裏團團轉:“我說什麽來着,他們就是不要臉想早結婚,就拿我生病當幌子,我要去揭穿她們的陰謀。”
老嬷嬷見方氏開始翻櫃找衣服。
道:“夫人,您這是要出門?”
方夫人一邊找一邊道:“不去跟蘭君垣那個狼崽子說清楚,不讓外人看看我還能動,我怎麽阻止她們的婚事?國公爺的孝期還沒到,他們誰都别想成親。”
老嬷嬷沉吟一下道;“夫人,您不能去,說不定這是永安公主想出來的法子,就是要引您出去呢,現在你是沒病沒災的,說不定去找大公子的時候,他們就用什麽手段害你,顔夕小姐那邊不是送來了消息,永安公主把她反鎖在屋裏,用針紮她?所以那個女人心狠手辣,什麽都做得出來。”
方氏一個激靈,扔下衣服回頭看着嬷嬷:“那我怎麽辦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成親吧?”
嬷嬷道:“讓大公子回來,永安公主不會跟來,在咱們自己家,她就算來,也不敢動夫人您,您這次可以跟大公子好好商量一下,不要總是放狠話,隻要您身體健康,大公子就有顧忌,他也不想讓外人傳他不孝順,就爲了娶妻,就對外說自己的母親病了。”
方氏想了想道:“我不能把熟人都叫來,讓她們看我,看我多健康,那樣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老嬷嬷道:“可是永安公主還有未蔔先知的本事啊,她說您病了,别人都信她,而且親戚能放進來,那幾個人又有什麽用呢?主要是要讓街頭百姓相信您沒事。”
方氏氣得來回走動,想了想帶着哭腔道:“如果他肯回來,還會有今天這些事嗎?誰能把她叫回來”
老嬷嬷道:“不然奴婢去吧,不過人回來了,您好好勸勸大公子,而不是發脾氣,人家現在翅膀硬了,夫人您爲了顔諾小姐,隻能委屈求全了。”
方氏扁扁嘴,這動作出現在她刻薄的臉上十分違和。
但是老嬷嬷沒有笑。
方氏最後道:“那你去把他找回來,我好好跟他說話。”
老嬷嬷先是把外院的管事叫進來,讓他們去打聽蘭君垣現在落腳的地方。
蘭府一出來人,蘭君垣的屬下就得到了消息,然後告訴給上級。
傳到流銀那裏,流銀一臉喜色,讓人放消息出去說蘭君垣在酒樓中用午膳。
他這邊則飛快的将消息通知給蘭君垣。
蘭君垣已經回到公主府了。
聽了微微颔首:“很好,說我在酒樓,人多,她就不會有什麽顧忌。”
又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流銀興奮的點着頭:“兄弟們各就位,就等着那老婆子出門呢。“
老嬷嬷得到消息說蘭君垣在酒樓中跟同僚吃酒。
心中稍安,回了方夫人,然後換了才衣服出門了。
深紫色的素面轎子走出離蘭府能有半裏地的地方,蘭府是涼國公府,不管涼國公地位如何,府邸是禦賜的,街道就他一家。
所以半裏地都沒見什麽人影,而那裏,又是拐角,是十分肅靜的地方。
老嬷嬷坐在轎子裏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随着一聲慘叫,她的轎子栽歪向左。
眼看身體失控,老嬷嬷吓得大叫。
砰的一聲,轎子躺在地上,老嬷嬷整個人蜷縮角落裏,等她睜開眼,覺得腿有些疼,正伸手去摸,眼前豁然一亮,随即有暗了下來,一個黑衣蒙面人站在轎子口。
老嬷嬷聲音顫抖:“你,你……”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那黑衣人伸出一隻長手,指接把她拖到轎子外。
老嬷嬷到了外面一看,黑衣人足足有七八個,而蘭府的轎夫都已經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救……”
她本能的一喊,拖她出來的黑衣人的大手立即伸過來堵住她的嘴,後有捏上她的脖子。
老嬷嬷怕極了,眼睛向外凸。
那黑衣人看向同夥:“車呢?”
轱辘的聲音頃刻便至,老嬷嬷見是一臉青色馬車從拐角處過來,低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抓我?”
回答她的是打在她脖子上的一記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