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清揚一臉失落,好不可憐,她看向賢王世子:“表哥,你說這套紅寶石,是不是剛好我在婚禮上用?”
确實,大紅的寶石一顆顆,璀璨耀眼,正适合新娘子。
賢王世子總是受不了鍾清揚的落寞神情攻勢,爲難的看向掌櫃的:“您通融一下,我表妹非常喜歡着套珠寶,那位管事不才到提親步驟嗎?離成親還有段日子呢,您店裏可以再做一套。”
裝櫃的神色駭然道;“萬萬不可。”接着語氣誠然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店裏的所有首飾,是沒有重樣的,一個系列一個系列的出,我店**養專門畫圖的匠人就有二十位,怎麽能再做一套?而且中紅寶石也不是唾手可得的。”
賢王世子微怔,心想難怪都說這條街的東西貴,貴的真有理由。
鍾清揚也聽明白掌櫃的意思了,就是他們家的東西是沒有複制品的。
她就更喜歡了,道;“那這套首飾就是獨一無二的了?”
掌櫃的語氣帶着自豪:“那是,我店中賣的就是獨一無二,您這一套珠寶,要三千五百兩銀子呢。”
黑,真黑。
鍾清揚心裏又開始罵林孝珏财迷心竅,不擇手段。
但是掌櫃的出了價格,她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不然好像她買不起一樣。
她手指輕撫着胸前的寶石墜,道;“你可知我表哥是賢王府的世子,别說三千五百兩,就是三萬……”
“表妹……”賢王世子咳嗽一下,三萬五千倆他也買不起啊,錢都是他老爹的好不好。
鍾清揚不解的看着他:“表哥你怎麽了?”
“沒什麽。”賢王世子爲了掩飾尴尬,轉頭對那掌櫃的道:“您再幫想想辦法,我表妹是真心喜歡這套首飾。”
鍾清揚忙點着頭,也看向掌櫃的;“難道我表哥的名頭你們都不賣嗎?我表哥可是賢王世子。”
其實賢王世子以前在玩鬧的時候也喜歡對别人報自己的名号,包括風少羽,他們這些人都半斤八兩。
跟鍾清揚一起買過不少東西,鍾清揚也喜歡報他的稱号。
他這才發現,原來經常那名号壓制人是多麽令人讨厭的行爲,但是好像一起他經常這麽做,還帶壞了表妹,他就不好意思說什麽了。
掌櫃的因爲鍾清揚已經連報了兩次賢王世子的名号,忙拱手行禮;“原來是世子殿下,小的失禮,多有得罪,還請勿怪。”
賢王世子不在意的一揮手:“這有什麽。”
鍾清揚最不喜歡賢王世子跟誰都能打成一片,他是世子,明明高不可攀,怎麽一點架子都沒有呢?
她蹙眉看向掌櫃的:“您把剩下的也給我抱起來。”
掌櫃的很是詫異:“這位小姐,我們不賣。”
他語氣帶着明顯的不耐煩,鍾清揚被一頓搶白,頓時臉無血色,抽泣道:“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您這都不能通融嗎?您也成果親吧?人一生就這一輩子。”
丫鬟見小姐受了委屈,也急了:“你這人怎麽這麽固執呢?我們小姐馬上就要做賢王世子妃了,别人家求着我們小姐買還來不及,您可真是不識擡舉啊。”
賢王世子眉心一蹙,目光斜向那丫鬟,可惜主仆二人都沒在意他的目光。
掌櫃的急的跺腳,這好像他欺負客人一樣。
紅着臉道:“小姐您莫哭莫哭,不過我們真的不賣,已經說好的事,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不能反悔的。”
鍾清揚擦着眼淚道;“你們不是自己人嗎?你通融一下不就得了。”
掌櫃的道:“自己人王管事也都已經交了定金了,這是東家的生意,小的不會徇私的。”
鍾清揚道:“即便是賢王府要買,你們也不賣?我跟你家小姐是很要好的朋友。”
掌櫃的一聽,就知道這人是知道幕後老闆是誰的。
他搖搖頭:“規矩就是規矩,真的對不住小姐。”說着給鍾清揚鞠了個躬。
但是項鏈還在鍾清揚脖子上,他不好意思說讓她摘下來,那樣十分得罪客人,就看向賢王世子。
賢王世子惋惜的看着鍾清揚:“表妹咱們在挑挑别的吧。”
可鍾清揚感覺屋裏的所有珠寶都不如這一套好看。
她貝齒咬唇,留下了一拍小壓印,再次委屈的看向掌櫃的:“我真的很喜歡。”
丫鬟也到:“世子殿下,我們小姐也不是敗家之人,難得有看上的東西,這都是爲了大婚着想。”
賢王世子咂咂嘴,沒說話了。
裝櫃的無法,道:“那小姐稍等,我派人去問一問王管事,看他肯不肯割愛吧。”
鍾清揚心想難道他不肯,我就要讓給他?
她伸手去拿剩下的手鏈。
掌櫃的知道她是想帶着就不還,手一抖,把托盤向後拽了一下。
他手腳迅速,就跟搶一樣。
鍾清揚面子挂不住,紅着臉道;“您這是什麽意思?我還能搶您的不成?”
難道你不是要搶嗎?
丫鬟也惱羞成怒的看着掌櫃:“真不知道您推三阻四算計什麽?其實這套是賣的吧,不然怎麽您們早不收晚不收,偏偏我們小姐看見了你們要收,如此拿喬是爲了坐地起價吧?”
鍾清揚道;“我出四千倆銀子好吧?”
賢王世子一想,還真有可能是店鋪的把戲,爲了欲擒故縱,不然怎麽早不收晚不收呢?就這樣巧。
掌櫃的見那伶牙俐齒的丫鬟說完,賢王世子臉色就變了,心中好個不忿。
他們做掌櫃的都被叮囑過不能得罪客人,尤其是賢王世子幾個,小姐還特意留下過話,這些人買東西可以發個胸花,就可以有折扣了。
聽聽,他們家小姐可從來不會坑朋友。
他道:“好像是我們先收的,小姐一定要看,才看上的,我們不是等小姐看上了才說不賣,您怎麽能冤枉我們是爲了坐地起價呢?”
賢王世子聽了臉一紅,他們是不該平白無故冤枉人。
丫鬟哼道;“那誰知道,你們是故意做給我們小姐看的。”
掌櫃的心裏憋着怒氣,但還不能得罪客人,耐心的道;“那我們真的不賣,真的不賣,不是給小姐演戲呢。”
“可我們小姐要買。”
“您不能這麽難爲人……”
“哎呀,真熱鬧啊。”丫鬟正和掌櫃的争執,一個略微低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照哥,我們又在街上見面了。”
衆人都看向門口,原來來的是林孝珏。
掌櫃的見是老闆,表情是笑着卻比哭還難堪;“小姐,您可來了。”
林孝珏看着鍾清揚,目光帶着狡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