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瑜成親之時是受過長輩教導的,知道行房是什麽個樣子,見春景的動作,臉色氣的煞白,又一巴掌打在春景臉上:“那是拱地?那是姑爺讓狐狸精勾引了。”
林孝瑜罵完就往外跑,心道,陳博彥我入門多時,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要是一直不近女色我也就忍了,可今天要一個丫頭都在我之前,你這明明是打我的臉。
越想越氣,一氣之下已經跑到陳博彥的門前,怒着雙手就要去推門,身後突然被一股力量抱住了。
林孝瑜回頭看,是春景這個該死的東西攔她的路,憤恨的瞪着雙眼:“你敢攔我。”聲音都氣啞了。
春景抱着她的腿跪下,低聲哀求:“小姐,今非昔比,您不要沖動。”
林孝瑜想到自己在陳家遭遇的種種,今日就算她闖進去,也會被人說壞了陳博彥的好事,不夠識大體吧?
府上沒人給她撐腰,林家在陳府這邊又有短處,說話也不硬氣。
明明不是她的錯,明明有狐狸精,爲什麽她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
她憋着氣急喘呼吸,漸漸屋裏男人歡愉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春景紅着臉擡頭看她:“小姐,咱們回去吧,姑爺也不知道是叫什麽呢,奴婢聽着心慌。”
“滾。”林孝瑜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氣又提起來了,氣的身形顫抖,踢了桃花一腳,不過最後無奈一閉眼,渾渾噩噩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度,滿屋狼藉,晨曦清冷但細密光線把陳博彥叫醒,他手搭在額上睜開眼,不掙還好,一睜七魂驚丢了六魄。
滿屋子********的味道,他腋下還缱绻着一個柔軟光潔的身軀。
陳博彥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了。
他輕輕推動身邊的人:“醒醒。”
那人睜開嬌羞的雙眸,癡癡的看着他,一看之下心涼了半截,還真的是桃花。
“公子……”桃花嬌嗔細語的叫了他一聲,然後人又窩到他的胸前,陳博彥目光看向前方的虛空,眨眨眼,這下子什麽都完了,他完了,認命的暗暗一歎。
相比較迎風院的旖旎風景,東華大街上的人們就要遭罪的多了。
一場夜雪過後,街上積了一鞋厚的雪花,許多人都在掃雪,應該是街上行動方便的人都出來了,沒有掃把的就在一旁看着。
不是病人都好了不需要照顧,是他們東華大街也有舉子要去貢院考試。
大家都忙着給舉子清路呢。
可别看清雪幹活有些遭罪,給舉子清路就不同了,這是大喜事,萬一這舉子中了,以後就可以說哪位老爺下場,路還是俺們清的哩。
掃雪的人送着白梓岐和楊澤文上了馬車,都與有榮焉的在身後相送。
自打瘟疫一來,大家就沒有這麽高興過。
林孝珏等人也來相送,有風少羽,周敬之,周清靓,周清媛,錢勇曲國雄等。
錢勇交代趕車的周二:“二兄弟,您路上慢點,别顧着趕時辰,再出什麽事故,路上滑。”
“放心吧錢大哥,我以前還以這個爲生過呢。”
林孝珏想到了在無錫時碰到他的時候,不自覺的微笑起來,但大家都沒注意。
大病轉安的楊澤文對林孝珏千恩萬謝:“小生還能去考試,都虧了小姐的救命之恩,若小生有幸能夠高中,定然要回來拜謝小姐。”
知恩圖報就是好青年,周家人這邊聽着臉上都挂着光彩。
林孝珏對車裏的二人一拱手:“楊公子要是謝的話,就謝謝白公子吧,要是沒有白公子照料,您也難好這麽快。”
楊澤文激動的抓住白梓岐的手;“白兄爲了我幾夜沒有複習,大家都要考試,白兄與我又非親非故的,他的恩親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二人對望着,楊澤文眼裏的感激快要溢出來,白梓岐笑道;“哪裏話,要是我如此,你也會如此的。”
林孝珏交代這周二:“快走吧,别起個大早,趕個晚集,你們路上小心。”
白楊二人和周二跟街上人紛紛道别:“我們走了,都回吧。”
他們走後,街上的人錢勇阻止着,絡繹回屋去了,林孝珏跟周清媛和周清靓走在一起,她在二人中間,道:“一會拿上一些霹靂散,跟大伯母回家去吧,五姐家裏也一直催着,大家都注意點,有藥跟着,應該沒多大事了,就回吧。”
周清媛道:“咱們家是有藥,可還好多人沒有,我看這些天病人也沒少了,你這裏忙不過來,我留下來幫你,說好的要跟你學醫術呢。”
林孝珏笑道;“這一行女孩子幹比較辛苦,不過七姐你要留下,我也歡迎。”周清媛笑着點頭,林孝珏有對周清靓道:“六姐你跟大家回去吧。”
林孝珏說完,就感覺周清靓眼神往後瞟了一下,然後道:“是啊,本來若林就不愛走,我要是不走,臭小子更賴着不走了。”
周清媛又說了個是字。
這時風少羽從他們身後竄上來,問林孝珏:“你要讓你家人回家了?”
林孝珏點點頭:“你也該回去了吧,沒有事了,不知道你逃逸這麽多天,你們衛所指揮罰不罰你。”
“他不敢罰我,有我爹呢。”風少羽一揮手,然後看向周清靓:“你今個就要回去了?”
周清靓說了聲:“是,風公子。”然後拉着林孝珏的手:“我上去收拾東西。”
林孝珏嗯了一聲,然後跟周清靓和周清媛三人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她走着就感覺身後鋒芒在背,側首回頭,就見風少羽癡癡的站在原地看向她們這邊,那目光是在看……她看向周清靓,就見周清靓腳步雖快,但目光無精打采的,心中精靈大作,莫不是因爲這樣風少羽才留了下來吧?
………………
且說趕車送白梓岐和楊澤文去貢院的周二,他行車到離貢院二裏地的地方,剛好是一個十字路口,想要往前走,可前面堵了三輛車。
“怎麽了這是。”周二停下車滾身而下,走到前一輛車前去詢問:“怎麽不走了?”
那前面趕車的老闆道:“堵在中間的那輛車是薛家的馬車,這薛公子趕考的路上病了,家人說要他回家不要考了,他不聽,可停在路邊吐了好一會了,站都站不起來,怎麽去考試啊。”
薛世攀?周二心中一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