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施晚晴雖大劉氏來到賢王府,她沒有直接去女客那邊,而是跟母親說去找姐妹們,然後拉了一個丫鬟問道:“郡主在哪邊的呢?”
那丫鬟低眉順目叫了聲少施小姐,然後道:“郡主跟周小姐在花園裏看花呢。”
“看花?”
丫鬟道:“院子裏的臘梅開了。”
少施晚晴就明白了,賢王府什麽地方,全國的好東西什麽沒有,更何況幾棵臘梅。
她辭别母親,便讓丫鬟領路去找福宛。
聽方顔夕說福宛現在跟林孝珏走的很近,兩個人一起打了她,現在卻走的很近。
那麽看見此刻面無瑕疵的她,二人應該很意外吧。
她滿懷恨意的随着丫鬟在園子中的小路上穿梭,走到人工湖附近的時候,遠遠的卻見一黑衣錦袍男子在湖邊下的小石子路上行走。
四皇子,他在那裏幹什麽?
石子小路在湖岸邊三個台階之下,岸上有柳樹遮陰,夏天這是個散步釣魚的好地方,但大冬天的,走在那好像就是要避人耳目了。
少施晚晴叫住丫鬟:“我手帕落在母親那了,你去幫我拿一下。”
“那小姐自己在這能行嗎?”丫鬟問道。
少施晚晴笑道:“我與郡主這麽交好,王府的園子我自小就來,你怕什麽去吧。”
丫鬟不疑有他,行了禮走了。
帶他走遠,少施晚晴又左右看看,見四下裏無人,身子一閃,躲到柳樹之後跟上四皇子的步伐。
四皇子聽聞林孝珏跟福宛在一起,便在花園裏尋,尋了好一會才發現兩個人躲在湖面彎道的地方溜冰,那塊上面有石拱橋,不是因爲聽見有笑聲他還發現不了。
于是他便下了湖岸邊的石子路下來找人。
可走着走進,就趕緊身後有人跟随。他眯着細長的眼睛回頭看,空無一人。
石子小路在岸下,在上面是湖岸,再下面就是冰面。冰面除去拱橋那邊,眼見的地方是藏不了人的。
他目光看向岸上的柳樹後。
“什麽人?”
聽見低聲的呵斥聲,少施晚晴身形一震,從柳樹後走出來:“原來是四皇子,是我。”說着屈膝一禮。
“你是……”四皇子擡着手目露沉思之色。
少施晚晴笑的莞爾:“殿下。小女子名喚晚晴,看殿下一人在此行走,還以爲是什麽歹人,所以跟随在後,不想是殿下您,驚擾到您了。”又是抱歉一行禮。
晚晴,四皇子在腦海中思索了一遍這個名字,還是沒有印象。
不過人家小姐是認得他的。
他道:“欲去尋一故友,所以沒有與他人一起,倒是讓小姐多心了。”耳朵細聽那邊傳來的似有若無的笑聲。微微點頭還在。
少施晚晴道:“是小女子驚擾的了殿下,不怪殿下。”
四皇子一颔首:“那就好,小姐告辭。”
轉身欲走。
“殿下留步。”少施晚晴提着裙子從樹後走出來,正好她前面就是台階。
她下了台階走到四皇子面前,然後屈膝一禮。
四皇子眉心一動,後退一步:“小姐這是何意?”
少施晚晴擡起頭笑道:“小女子前些日子受傷,恐要留疤,是得殿下賜藥,才的已痊愈,今日見到殿下。自當要當面緻謝。”說着擡手摸摸左臉,低下頭,紅霞染上耳迹。
四皇子見她面帶嬌羞,雖不是傾國傾城。可也别有一番清新,點頭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少施家的小姐。”又道:“舉手之勞,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少施晚晴放下手語氣急切:“對于殿下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但對于小女子而言,可是天大的事。殿下也知道小女子是傷在何處的。”說着又低下了頭。
四皇子側目看她一眼,肌膚很白,但細看之下零星有些斑點,他笑道:“好了就好,女孩兒要是在臉上留了疤,确實不美觀,現在這樣子很好。”
少施晚晴聽到四皇子誇獎,立刻羞澀一笑:“殿下懂得體諒人,别說是臉上,就是手上腳上也是天大的缺陷,所以殿下等于是救小女子一命。”
手上,四皇子對少施晚晴的刻意感激并沒有走心,他想到一個人。
“對了,那藥膏你還有剩下嗎?”
少施晚晴目光詢問似的看着他。
四皇子笑道:“我不是送出去的東西還要要回來,是我一位朋友前些日子手上受了傷,怕她會留疤。”
少施晚晴心道,若是男子,四皇子必不會如此在意,因爲是在手上,所以這受傷之人定然是個女子。
她心中一冷,臉上抱歉的微笑着:“真是對不住殿下,已經用完了。”
四皇子臉上有些失望,然後笑了笑:“那算了,對了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就此告辭了。”
他擡步就走少施晚晴忙跟在他身後。
四皇子回頭蹙眉。
少施晚晴笑容腼腆道:“小女子正好也要找一位朋友,跟殿下順路。”
這怎麽就順路了?四皇子可不是沒經過風月的雛,一看少施晚晴小臉紅撲撲的模樣便知道她什麽意思了。
也不弗了她的意,笑道:“那一起走吧。”
少施晚晴眼睛一亮,立刻低頭走在他身邊。
二人邊走少施晚晴邊問一些問題,四皇子都一一作答,相處也算融洽。
少施晚晴正問道高興處,臉上挂着想憋都憋不住的笑容,突然一擡頭,眼前兩抹透紅。
“林孝珏!”
少施晚晴本能的回頭一步。
四皇子前面也在側頭聽她說話,見她失态,擡起頭看向前方。
原來不知不覺他們已走近拱橋了,眼角倏然就彎了:“你們過來了?正要去找你們。”
林孝珏和輔宛本來玩冰玩的好好的,看見四皇子走來,輔宛非拉着林孝珏來找他,剛好林孝珏也有事要找他。
就迎上來了。
輔宛道:“我也正要去找四哥呢,四哥你不是有西域進貢的膏藥嗎?清野手受了傷,哪來給用些。”
林孝珏心道:“原來她是爲了這件事要找朱高燧,難道她不知道他們有過節嗎?”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背,那天的事輔宛一定看見了,後來直到他們走她也沒對輔宛解釋,想必輔宛以爲他們關系要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