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靈犬也有許多種,妾身的這隻是追靈犬中的珍品,現在還在幼年時期,便已經能嗅到百裏以内的範圍。以後待其成年之後,能發揮的作用會更大,隻是豢養這追靈犬确實不易,追靈犬不食煙火,普通的獸靈丸倒是肯服,隻是獸靈丸對追靈犬也沒有太大的幫助,僅能維持其平時生存所需罷了。”
“妾身這裏有一葫蘆百花露,采集百種靈花的花瓣再配以晨露,煉制而成,有些類似靈酒的味道。最爲追靈犬所喜,長期服用此物,追靈犬也能提前晉階。這追靈犬極爲貪口腹之欲,這一葫蘆給它一頓也喝得完,不過每日給三滴,便可滿足其對于靈力的需求了。”
花盈夫人取出一隻白玉葫蘆淩空向陸小天送來。
“百花露?不知這百種靈花是何物?還是隻用一百種靈花配以晨露煉制便可?”
陸小天接過白玉葫蘆,心裏一動,收集百種靈花的花瓣,對于尋常的修士而言,其難度自是非同尋常,通常也隻有一個仙宗門派,擁有大量的靈田,草藥圃,批量種植才有可能做到。
“理論上用一百種靈花便可,至于具體的花種,倒是沒有特别嚴格的要求。”
說完花盈夫人又給了陸小天一隻玉簡,玉簡中正是百花露的煉制之法。這百花露倒是适合不少靈獸用,煉制之法不難,難在材料。很多人便是知道法門,也隻能望而興歎,又不是什麽有助于修煉的獨門秘法,若是陸小天能弄出來喂養她這追靈犬,對于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因此花盈夫人自然是樂得大方一些。
這追靈犬畢竟隻是借用,對于花盈夫人的心思,陸小天多少也知道幾分,但不管如何,花盈夫人肯将這追靈犬借給他,還送了一葫蘆百花露,總是得承對方的情。而眼下陸小天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确實需要此物。
“多謝道友相助,日後花道友有需要的地方,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我不會推辭。”陸小天點頭道。
“陸道友客氣了,貴我兩派原本便交好,後來又承蒙陸道友出手相助,才幸得從鬼族手中脫身,以咱們的交情,區區追靈犬算不得什麽。”
花盈夫人聞言,臉上露出笑意,嘴上雖是如此說,卻是在等陸小天說這句話。整個望月修仙界看上去很大,但這也是對于那些煉氣,築基修士而言,到元嬰期這一層,實際上圈子就很小了,下面以前打打殺殺,近兩百年來對外戰事不斷,望月各派關系在外在的威脅下,空前緊密。
見識到陸小天的驚人潛力,花盈夫人自然是想盡力拉攏,駱清與陸小天的糾葛花盈夫人看在眼裏,心裏對駱清也是羨慕得緊,看陸小天的情形,對駱清分明是不讨厭,甚至還有幾分好感。
隻是以陸小天淡泊的性子多半不會主動。可惜自己已經過了這個年齡,雖說對于修仙之人而言,這點年齡上的差距也不算無法接受,但也得對人,至少能入得眼前陸小天眼界的,可不僅僅是容貌而已。花盈夫人替自己可惜,更多的也是在替駱清可惜。
帶着幾分這樣的想法,花盈夫人沿着駱清離開的方向疾飛而去。
陸小天摸了摸下巴,衣袖一揮,一股柔風卷起追靈犬,在之前八足魔牛獸出現的地方降落,陸小天也不管這白茸茸的追靈犬是否能聽得懂,用神識在白玉葫蘆中分出一滴百花露,彈射向追靈犬。
“汪汪!”追靈犬毛茸茸的身體一躍而起,顯得憨萌之極,嘴巴張開,舌頭一卷,将那滴百花露卷入口中,狗臉上露出幾分享受之極的神情。
将那滴百花露吞入腹中之後,追靈犬又眼巴巴地看向陸小天,搖頭擺尾,活脫脫世俗鄉野之間養的一條家犬一般。
陸小天想起以往還是孩童時分,未被送入雷刀門之前,自己也養過一隻白色的家犬,起了個俗氣但充滿鄉野氣息的名字,小白。小白十分聽話,雖隻是普通的犬隻,卻極爲靈性,後來一次進山走丢了,陸小天還傷心了好一陣。
想到以前孩童時分,陸小天臉上露出幾分追憶的神色,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踏入仙道如此之久。家人,石青山這些人沒有靈根,早已經作古。
“就叫你小白吧,記住這裏的氣息,以後隻要聽話,能辦成事,我便賞你百花露。”收回那有些怅然的心緒,陸小天看着眼前的追靈犬,也不管這小家夥是否能聽得懂,直接吩咐道。
“汪汪!”追靈犬搖頭擺尾地點頭,一副十分熱切的樣子,鼻子在四周嗅了嗅,似乎是在将這裏的氣息記下來。
白玉葫蘆中的百花露還有不少,能用一段時日,待裏面的百花露用完了,自己再另外釀制一些。
數日後,一片平坦的草地上,追靈犬小白在草叢間打滾撒歡,追逐着低階的靈蝶。不遠處,陸小天盤膝而坐。身前一隻火遁印氣息更加深遂。
陸小天取出封魂瓶,将詹雲亮的元神放出來,“八足魔牛獸說有幾個項國皇族的人,一行六人,除了那兩個金丹期,另外四個元嬰修士實力如何?”
陸小天伸手往身前一指,眼前靈力翻滾,凝水成鏡。鏡子之中,陸續出現四個人的身影。爲首一個是一名左臉上有一個大黑痣的中年男子。顧盼之間,自有威勢,此人也是氣息最強的一人。
兩個金丹修士可以忽略不計,另外三個元嬰初期修士,兩女一男。兩日前,八足魔牛獸又來過一次,催陸小天與它一起動手。
陸小天想着熟悉紫宵火遁印,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一邊熟悉火遁之術時,另外也親自過去察看了一番,離得有點近,還被那黑痣中年發現了點端睨,若非見機走得快,恐怕就被那中痣中年直接帶人給截住了。
“項一航,這家夥也來了,好得很,果然是對我不放心,竟然暗中安排了這幾人。”看到水鏡術中的幾人影相,詹雲亮先是驚訝,緊接着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