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閣下以爲憑着自己九階的體修修爲便可在我這島上橫行不成,真是笑話。”黑衣鬼面人沙啞一笑,表現出與自身黑衣下龐大體形不相稱的迅猛,卻又帶着幾許輕靈之意,身形一晃,便來到了陸小天的身前。
手如翻天印一般自陸小天頭頂蓋下。
陸小天眼神一陣詫異,知道他是九階體修爆發力不可以尋常的金丹後期修士思之,還敢采用這種以大壓小的打法,不得不說,這俑陶傀儡心裏的底氣還真不是一般的足。
看來這些年陶俑傀儡也是漲勁不小,陸小天微哼一聲,元嬰期以下,敢在他面前這般托大的,在丹王城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最終的結果都是被他狠狠的收拾了一番,連續數戰之後,丹王城的金丹修士再也興不起進戰仙塔挑戰他的勇氣。
也罷,就看看這陶俑傀儡提升到了何種地步。
對着那蓋下來的大手,陸小天左手向上,如托塔之勢。向上迎擊。
入手處一股巨大的力道壓下來,确實非同一般,不過卻也還在陸小天的接受範圍之内。
很快,陸小天臉上泛起一絲冷意,這麽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是打的這個主意。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眼前這黑袍鬼面的家夥趁着牽制他的功夫,陸小天的背後勁風卻是一閃。一隻尖利無比的青銅槍向陸小天的背後紮了過來。
同時前面這黑袍鬼面的家夥身形一動,整個人到了陸小天的頭頂,自上而下,如泰山壓頂之勢,奮起全身力量,壓制住陸小天,不給陸小天過大騰挪的空間,竭力爲後面襲擊的那人創造機會。
陸小天手略微一抽,卻是抽之不及,後方的青銅槍,鋒銳的槍芒如同要撕裂陸小天的身體一般。
陸小天吞服下一隻九階的妖蠍元神精魄,背後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一手托着頭頂上的黑袍鬼面人,如天王托塔之勢。同時右足支地,左足如蠍尾一般跷起猛地一甩,甩在青銅槍的槍杆上。
背後那青銅槍被這股巨力抽得直接甩飛出去。頭頂上的黑袍鬼面的家夥意識到不妙,手中掌勁一吐,身體騰空,重新恢複正常,想要撤退。
“現在想走,不覺晚了一些嗎?”不過陸小天卻是不肯讓對方如意,伸手隔着數尺虛空一抓,一道道韌性十足的氣勁自陸小天的五指之中延伸而出,如同長繩一般,纏住黑袍鬼右的腳脖子,用力一扯。
“不好!”黑袍鬼面隻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力扯住,比起之前跟陸小天交手時,力道大了近倍,陸小天本就已經是九階體修,此時又動用吞魂大法下,哪怕是同階的體修,實力也遠遠不及。
陸小天手再往前一探,抓住那黑袍鬼在的腳踝,以這家夥爲武器,拎着此人狂猛無比地砸向那再次刺過來的青銅槍。
手持青銅槍的那人驚叫一聲,連忙收槍,隻是卻是沒能完全收得及時,仍然紮進去了少許。
被陸小天拽住的家夥慘叫出聲,陸小天扯着其再次向偷襲之人猛砸。
“且慢,道友實力強絕,但也不要逼得我二人與道友來個兩敗俱傷!”
被陸小天捏住的那家夥驚慌下,面具被挑飛,露出裏面的陶俑臉。此時這家夥語氣連連說道。
如果是尋常的金丹修士,陸小天才不會管對方說什麽,隻是這陶俑傀儡委實太過詭異,陸小天卻是不敢太冒險,以對方眼下表現出來的實力,他也沒什麽好忌憚的,殺了這兩個家夥,卻也沒什麽好處,他要的隻是經傳送陣離開這裏,跟這兩個家夥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
至于那傀儡卷軸中的東西,結陣倒是威力無窮,若是以前,陸小天羽翼未豐之時,定會非常感興趣。
可此一時,彼一時對于他一個快要結嬰的人,實則幫助也并不是很大。陸小天以前在丹王城收集傀儡,也隻是在不測之時,備不時之需。
而這陶俑傀儡,實力雖然不俗,卻也還隻停留在金丹後期的水準,放出去還是一方高手,在自己眼前,隻要對方未動用底牌,再将其拿下,卻也不費多大的功夫。
既然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陸小天自然是不會去做。
“想不到道友竟然能将元神附身在這傀儡裏面,這份秘法當世少見。”陸小天松開了陶俑傀儡,微微一笑。
聽到陸小天這般說,陶俑傀儡那僵化的臉上竟然出現一絲警惕之色,陸小天心裏大是感歎,此傀儡之術也不知是何人所創,竟然能神妙到如此地步。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對于你們身上的秘密,我沒什麽興趣,隻要兩位後面不再幹涉我的行動,咱們便相安無事。當然,如果後面兩位再耍什麽心思,我這份耐性也是有限度的。”
陸小天警告地說道,心裏對這兩具神秘的家夥有所忌憚,陸小天還不想逼得對方跟他拼命,當然,如果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又是另外一說了。
“閣下可是真的要找那虛無飄渺的靈獸?還請閣下據實相告,否則我們也無法對閣下完全放心。閣下雖然實力超卓,但我兄弟二人如果傾力一搏,隻要不是元嬰修士親至,鹿死誰手也尚未可知。”被陸小天掀下面巾的陶俑傀儡說道。
“看來道友真是明白人,也罷,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實際上我是想借助此地的傳送陣一用。”陸小天打了個哈哈道。
“什麽?傳送陣?這小島之上,方圓不過數千裏,如何會有那許多大型仙城都不曾有的傳送陣?”另外那手持青銅槍的陶俑傀儡驚聲道。
“既然要我說實話,自己卻是不坦白,看來咱們是沒辦法正常的交流了,這傳送陣我是一定要用的,你們若是知曉,但直接讓我傳送走了事,否則别怪我把這島掀個底朝天。”
陸小天怒意稍起,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揣着明白當糊塗。當初他被周通追殺,逃入地宮中的傳送陣,因爲身受重傷,傳送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昏死過去。
“閣下請息怒,閣下要走這傳送陣離開也可以,隻是希望閣下能告知是從何得得知此地有傳送陣一事,是否還有其他人知曉?”爲首那陶俑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