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位前輩還不清楚何大師是何待人物,整個千鼎閣,或者是整個飛雲城,在戰甲上的話語權何大師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何大師也是我千鼎閣的三大高級煉器師之一。”方才的中年管事看到陸小天有些狐疑,
“原來是高級煉器師,失敬。”
陸小天吃了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其豹不揚的白眉老者竟然是個高級煉器師,跟高級煉丹師一般,一個高級煉器師的地位,在任何一家門派内,都不會遜于一個元嬰修士。
畢竟不是所有的法器都有晉階通靈法器的本錢,普通的煉器師所鑄法器大多終身隻能停留在丹元法器的範疇。
“如此說來,道友是有辦法修複這件戰甲了。”
“隻能說一試,而且耗資不菲。恐怕沒個近千萬下品靈石打不了底。就看你有沒有這個魄力了。”白眉老者搓着手道,“實話不怕跟你說,我手頭上還有兩個元嬰修士的委托,若不是剛好在研究妖族的鍛器手段,又碰到你這件戰甲,見獵心喜才會親自跑過來看,換成一般的法器,我也沒這個時間。”
“也罷,那便交給道友了。”
陸小天猶豫了一陣,既然對方是高級煉器師,他也不用再費精力去另尋他處了,就算是去了丹王城,就其他的鍛造坊,他能請動的人也不會有更高的造詣,畢竟達到了煉器宗師的層次不是有靈石就能請得動的。
交了靈石與千鼎閣訂下契約,陸小天将契約收起,便離開了千鼎閣,走到門口的時候,之前那玉帶青年與俏麗女子還在,各自選了一件軟甲。離開前,那玉帶青年惡狠狠地盯了陸小天一眼,“小子,有本事跟我出城,看我怎麽整死你。”
“有本事你現在就動手。”陸小天揶挪道。
“你,無膽匪類!”玉帶青年眼裏快噴出火來。
陸小天聳了聳肩,直接将兩人甩在了腦後,肖黑豹嘿然一笑,緊跟着陸小天離開。
“你自己去忙,我還有點事。”陸小天吩咐道。
肖黑豹點頭,折進了一條巷子内。那玉帶青年與俏麗女子失去了陸小天的蹤影,徑直向城門處走去。
兩人才離開一陣,陸小天便從其身後不遠處現身,眼裏露出一陣思索的神色。
“羅屏兒的女侍,還真是巧得很。”陸小天第一眼看到這女子,便想起了當初被羅屏兒當槍使,對戰劉鏡川之前,一直護着羅屏兒的心腹裏面,其中一個正好便是眼前這俏麗女子。
隻是沒想到數十年沒見,這女子也成了金丹修士,想來以羅屏兒的資質和心機,也應該早已凝結金丹了。
原本陸小天并不打算刻意去找羅屏兒,隻不過既然撞見了,閑着也是閑着,能給靈鹫坊找點樂子也不錯,如果能碰到羅屏兒,自然更好了,當年被羅屏兒擺了一道,正好順便出出氣。
而且當年他進入飄渺殿時,便托羅屏兒收集一些靈物,其中便有用來煉制結嬰丹的輔助靈物,如果能碰面,也許會有個意外之喜。
帶着這樣的想法,陸小天跟着兩人出了飛雲城。空中有兩人禦劍飛過的氣息。玉帶青年不過是金丹中期,俏麗女子修爲更低一點,陸小天有心追蹤下,兩人根本逃不過去。
一路跟着兩人飛了數千裏,遠遠的一座方圓足有數百裏,靈氣濃郁的海島出現在視線當中,玉帶青年與俏麗女子相繼降落在海島上。
島上怪石嶙峋,一條寬大的河流在郁郁蔥蔥的山嶺上蜿蜒流淌,霧氣蒸騰,斷崖處河流化作瀑布,飛流直下。如從雲霧中疊宕下來,島嶼上空各種靈鳥的叫聲絡繹不絕,幾隻白鶴降落在飛瀑懸崖的蒼松之上,整個島嶼,宛若人間仙境。
“這座海島真美,靈氣還如此濃郁,真是一處修煉的洞天福地,若是能在島上常住便好了。”俏麗女子露出幾分迷離的神色。
“蔣仙子有所不知,這座島名爲極樂島,雖然沒有布下護島禁制,不過此島的島主可是大有來頭,尋常的修士未經許可,根本不敢在此島落腳。”
“哦?還有這種事?莫非島主是元嬰老祖不成?”蔣姓女子驚異地道。
“那倒不至于,這極樂島主是一個金丹後期修士,不過一身修爲極其驚人,其手段更是高深莫測。尋常的金丹後期修士根本不是這極樂島主的對手。數十年前,便有幾撥流落至此的海外散修,見此島靈氣濃郁,想要登島休整一二,其中不乏金丹後期中的頂尖高手,數十名金丹修士登島,無一生還。還有一些名動一時,不服氣的金丹後期修士,諸如藍冥城的黑雨劍蕭朝聲,在青州城兇名照著烈焰狂客段千殺,前來挑戰,都在極樂島主手上吃過大虧。”
“極樂島主除了自身的實力超卓之外,還有一個心狠手辣的父親,極樂老祖,成名多年的元嬰中期老祖,據說距離大修士也隻有一步之遙了。所以一般的元嬰修士也不會與這極樂島主爲難。”
“如此說來,咱們冒然登島,冒犯了極樂島主,豈不是很危險?”蔣姓女子掩着紅潤的小嘴驚呼道。
“那倒不至于,極樂島主雖然法力高深莫測,不好接近,還有一幫實力同樣極爲強勁的手下,但那也要看對誰,區區不才,正是極樂島主的座上賓。”玉帶青年面帶得色地道。
“噢?公子竟然還與極樂島主這種大人物交好?公了前半個月不是還說剛被趕出師門,看盡世态炎涼嗎?”蔣姓女子臉上露出幾許不信的神色。
“你别不信,本來我與這極樂島主也就泛泛之交,半個月前,我給極樂島主提供了一道寶物的消息,極樂島主這才納我爲上等門客。”玉帶青年急忙解釋道。
“能讓極樂島主如此看重的寶物,想必非同尋常吧?”蔣姓女子說道。
“那是自然,尋常的寶物,根本入不了極樂島主的眼。”
“可是青書鐵卷?”蔣姓女子忽然道。
“你怎麽知道?”玉帶青年鄂然,陡然間面色大變,疾聲喝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