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血狼妖鼓氣息不斷變強的過程中,陸小天卻發現血色小狼頭的色澤卻是在不斷地變暗。
陸小天繼續将關于血狼妖鼓的秘冊往後翻閱,翻到最後幾頁,上面還記載了關于血晶的煉制之法。采用高階妖獸的鮮血與屍骨所煉制,妖獸的等級越高,血晶的威力越大,血狼妖鼓所發揮出來的殺傷力也便越高。
好邪異的符靈法器。陸小天暗自有些心驚。尤其是這種血晶的制作之法,需要取妖獸之血,而且不能是從死去妖獸身上所取,必須是在妖獸還是活着的時候。再以秘法煉制,可成血晶。
妖獸的等級越高,血晶蘊含的力量也就越大。隻是此法過于歹毒,等于是要活生生折磨一隻妖獸。自己擊殺那三角眼老者,若不是他手裏的血晶已經不足以發揮出血狼鼓的最大威力,自己取勝也絕不至于如此輕松。估計得是一番苦戰。
符靈法器,倒是另有一番厲害之處。陸小天托着下巴,眼中露出一陣沉思之色,血晶的煉制過程頗爲不易,而且十分耗時,看來這東西對于自己也就能用過一兩次。
忽然間,一道藍光在洞口閃爍,轉眼間便穿過了洞口的禁制。是自己給孫有财的傳音符。普通的傳音符根本無法穿過自己布下的陣法。
這個時候孫有财給自己傳音幹什麽?陸小天伸指彈出了縷氣勁。
“陸道友,葉道友識破我背後有人,沒辦法,隻有給你傳音了,那結嬰果的事,葉道友知道得比我清楚,最近那邊好像又出現了一些變化,葉道友說,隻有集衆人之力,才有可能擊殺結嬰果附近的十階妖物。隻不過現在葉道友現在實力不夠,所以特地邀請陸道友前來共商大事。”
說完,那道藍色的傳音符自燃,轉眼間便化爲灰燼。
“看來那姓葉的也知道了鐵棘背妖猊的事,隻不過他竟然有辦法對付那隻十階妖物的辦法。倒是真有幾分離奇。”
陸小天眼神一陣閃爍,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很清晰的認識,單憑法力,比起索命嬰僧,赤雲桑那樣的頂級金丹後期強者,還要略遜一籌,隻不過其他諸多手段加起來,倒是不會比對方差了。等閑的金丹修士已經不被他放在眼裏。
隻是這種強大,也隻是對于金丹修士,或者九階以下妖物而言的,鐵棘背妖猊可是十階,對方随便一擊自己都要費盡心思才能接下來,甚至還會受傷,再來幾下,自己底牌用盡的情況下,估計也是難逃一死。
尋常情況下,若是别人說有辦法對付十階妖物,陸小天隻會一笑置之,可是事關結嬰果,在自己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陸小天心裏也不由帶着幾分僥幸,不管如何,走這一趟又如何,若是不成,大不了再走便是了。
憑自己現在的實力,隻要不是落入一些金丹修士的重重包圍之中,注意一點,對方真打什麽歪主意,想要留下自己也不容易。
有了計較,陸小天收起洞口的幾個陣盤破洞而出。此時傷勢早已經盡複,雖然在體修上的修爲進一步突破,閉關修煉更有利于境界的鞏固,不過結嬰果會陸續成熟,陸小天心裏也頗有幾分時不我待的感覺。
事實上連陸小天自己都未發現,自己資質平平,雖然有大量的丹藥供應,但修爲提升的速度絕對不慢,除了丹藥的物資基礎之外,恐怕最大的原因,還是不斷地跟高階修士鬥法,對于境界有着遠超同階修士更爲深刻的認識。
山川在腳下急劇後退,路上隐約感受到一陣陣陰森的鬼氣,陸小天眉頭暗皺,這個感覺可不大好。大半日之後,陸小天來到上次到過的大河邊上,一處蘆花飄飛的淺灘,有幾座簡單搭建的木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可能是以前其他居住于此的人族所建。
陸小天在周邊搜索了一圈,發現對方的警惕性頗高,隐隐有好幾股強大的氣息波動。
“既然誠心邀陸某前來,爲何還不現身,玩這些躲貓貓的把戲有什麽意思。”感覺到附近互爲擙援的修士之後,陸小天揚聲說道。
“哈哈,陸道友勿怪,實在是這個地方太過兇險,若是不多做些防備,恐怕葉某也沒命活到跟你說話的時候了。”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隻見此前那見過一面的葉思城手裏拿着一把梅花扇,自蘆葦中踏步而出。
有木屋子不住,偏藏身于蘆葦之中,莫非這家夥對對呆在蘆葦蕩裏有什麽特殊的嗜好不成。想到此前這葉思城跟賀如霜在蘆葦叢中歡好過,陸小天心裏不無惡趣味地想道。
“陸道友,你别怪我,在下也是迫于無奈。”孫有财從木屋裏面出來,看着陸小天面有苦色,一副無奈的樣子道。
緊接着,另外幾人相繼而出,還有幾個老熟人,其中一個豁然便是身下一團黑氣缭繞,隻有上半身,看着陸小天眼色滿是陰厲的索命嬰僧。還有兩個頭戴白色尖小帽,身高隻及正常人腰身的雪嶺雙雕。
“這幾位是哪裏來的?”陸小天眼睛一眯,看着索命嬰僧等人道。
“這幾位也是在下邀請過來的好手,也是對那隻十階妖猊束手無策,暫時才走到一起來。看來此前諸位多少有些過節,隻不過過節再大,也大不過結嬰果,暫時大家先握手言和,在元嬰大道面前,一切都是浮雲,諸位覺得葉某所說的有沒有道理?”
葉思城一副泰然自若地樣子道。
“我是沒有意見,就是知道這位是什麽想法。”陸小天看了一眼索命嬰僧,這些人裏面,就數他在自己手上吃的虧最大了。
索命嬰僧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索性不再說話。雪嶺雙雕倒是沒什麽,看着陸小天的眼神頗爲平淡。
緊接着,又出現了一個手裏拿着根桃木杖的白發高瘦老翁,上面挂着在大大小小不下百計的鈴當,與索命嬰僧并肩而立,雪嶺雙雕看向老翁的眼神滿是忌憚,不自覺地稍稍退後了小半個身位。白發老翁頗感興趣地打量了着陸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