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不知道自己老公去了哪裏,甚至不知道導緻自己老公失蹤的那個“蘭月珠”是個什麽玩意兒,目前爲止似乎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站在這片海岸上傻乎乎地等待老公回來。
——這樣的天然呆妹子簡直太好騙了有木有!
慕玥覺得,要不是自己還算是一個有節操的人,換成是其他别有用心的家夥眼前這妹子早就被人騙去各種麽麽哒啪啪啪了……
“算了算了,你家在哪裏,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啊……送我……回家?”
草帽少女歪着頭,似乎有些不能理解慕玥話中的意思。
“怎麽了嗎?别跟我說你連自己家在哪裏都不知道……”
出乎慕玥意料的,原本他隻是随口吐槽,結果草帽少女卻真的點頭說道:“嗯……我好想真的不知道我家在哪裏。”
慕玥:“……”
少女們:“……”
“别開玩笑了好吧!?連自己家在哪裏都不知道你這段時間難不成是随便挖個洞鑽進去的嗎!?”
“不是啊……”
少女搖着頭,随後指着眼前的大海。
“……我住在這裏。”
……
慕玥:“Excuse喵喵喵?”
慕玥覺得自己被耍了,他指着自己的臉扭頭對夢竹問道:“我看起來是那種傻乎乎地随便一個天然呆都能騙到的家夥嗎?”
夢竹扁扁嘴:“要是月醬真的是那樣就好了,這樣一來我們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這種時候就不要跟着這個天然呆的節奏一起亂扔節操了寶貝。
“達令,這個女孩子,好像真的沒有在騙人的樣子。”伊耶塔上前伸出手指戳了戳慕玥的胳膊,“你看她好像很認真喔。”
确實如同伊耶塔所說,草帽女孩臉上根本就沒有半點開玩笑的表情。
……她隻是從始至終都是那種呆呆的仿佛沒睡醒的樣子而已。
在夢竹松開了摟着草帽少女的胳膊後,伊耶塔上前問道:“抱歉,也許我可能理解有些錯誤,你是說……你住在海裏?”
“嗯呐。”
“我明白了,能将你的手給我一下嗎?”
“可以喔。”
毫無防備心的,草帽少女對着伊耶塔伸出了自己光潔白皙的右手。
雙手輕輕握住草帽少女的手掌,伊耶塔的手忽然爆出了一團柔和的藍色光暈。
那是靈力被調動後具現化的現象。
“伊耶塔,你要做什麽——”
“放心啦達令,隻是想要好好看看這位小姐姐而已。”
伊耶塔回頭對着衆人做了一個安心的表情,随後閉上雙眼。
藍色的光暈映照在草帽少女的臉上,對方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自己正在被一個陌生人用靈力查看身體。
這種行爲如果放在一個生性警惕的陌生人身上,恐怕早就對着伊耶塔動手了。
放任他人的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内,幾乎就等同于将自己的性命交給對方。
隻要伊耶塔願意,頃刻間就能取走草帽少女的性命。
“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單純好,還是該說她傻好……”
慕玥揉着額頭歎息出聲。
沒多久,伊耶塔手中的光芒消散。
松開了握着少女的雙手,伊耶塔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草帽少女。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某種珍稀動物一樣。
“怎麽了?”
“…………呃,總感覺好像發現了什麽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的樣子。”
伊耶塔有些糾結地抓着自己燦爛的金發。
“那個,小姐姐你真的确定自己有個老公嗎?”
“嗯呐!”
“那麽,你可以跟我描述一下對方嗎?”
“……喔?”草帽少女歪着頭,“描述……?”
“嗯,就是說一說他是個怎樣的人。”
“老公就是老公啊。”
好單純的回答。
“伊耶塔,你到底要問些什麽?”
慕玥擰着眉頭,他總覺得伊耶塔好像很失禮。
金發的公主殿下小聲說到:“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孩子……根本不是人。”
“啊咧!?你不是人類!?”
慕玥瞪大了眼睛。
草帽少女并沒有露出任何異狀,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恐懼,她隻是用一種“啊,他們在說些什麽,感覺好有趣的樣子”的感覺看着衆人。
“我……不是人類嗎?”
“你都不驚訝嗎!?”
“我……爲什麽要驚訝?”少女一如既往的淡然,“我隻要等到老公回來就行了。”
真是……越來越頭疼了。
眼前這草帽女孩到底是什麽迷之生物?
“月醬月醬~!我知道了!這位小姐姐一定是所有丈夫出海捕魚遭了海難的女孩子們心中的思念彙聚起來的意念體!”
夢竹仿佛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繞着草帽少女連連轉圈。
“不可能,如果是意念體那應該有和邪靈類似的反應才對,可是我完全沒有感受到類似的反應。”
慕玥否定了夢竹的推測。
蓦地,他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
“我真是個蠢貨,遇事不決問帝啓這句話被忘記了嗎?既然想不明白就去問問帝啓姐好了!”
“啊啦,小慕君還真是将妾身給當成了小叮當了嗎?”
“小叮當那是可以從自己肚子裏掏出各種亂七八糟的道具的貓妖吧!還有帝啓姐你爲什麽會突然出現!?”
“因爲感覺到小慕君可能需要妾身了喔。”
突然出現的帝啓姐,手中的女式折扇遮掩着小嘴在臉上露出勾人的笑意。
“而且剛才小慕君你對小叮當的定義好像也很有問題的樣子。”
“細節什麽的就不要吐槽了,帝啓姐既然你出現了那顯然是有發現吧?”
慕玥和身邊的女孩子們紛紛期待地看着帝啓。
長久以來,帝啓姐總是能夠在關鍵的時候提供至關重要的情報,早就讓身邊的人全都養成了一種依賴性。
似乎隻要帝啓姐在,慕玥就不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草帽少女對突然出現的帝啓同樣露出探尋的目光,隻是這種探尋也隻是一閃即逝。
她似乎對什麽都不在意,隻是兀自站在這裏,等待着那天知道在什麽地方和基友聊天打屁的所謂“老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