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腸想了想,忽然歪着頭,睜着眼睛卷着舌頭故意說道:“難道是被夢竹榨幹了嗎?”
紙扇打!
“你這腦袋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帝啓毫不猶豫抄起紙扇在魚腸頭上扇了一下,依然伸出雙手掐住了魚腸的腮幫子使勁往兩邊拉扯,“是這張嘴吧?就是這張嘴吧?妾身給你撕了可好?”
“咕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好不容易從帝啓的魔爪中掙脫出來,魚腸拍了拍自己紅腫的臉頰對着帝啓狂翻白眼。
“真是的,我還指望用這張臉去騙……呸!去守護主人的貞潔來着!對了,你說的到底是什麽事?”
帝啓走到床邊坐下,擡起頭看着魚腸幽幽說道:
“自從昨夜過後,今天我一直在注意小慕君的狀況,你來看看這個——”
說完後,帝啓忽然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一個小巧可愛的玻璃瓶子。
裏面裝了小半瓶透明的液體。
“這個是什麽?”
“嘛,這是妾身拜托龍泉七星偷偷在小慕君身上種下術式後搜集起來的——”
唰!
帝啓還沒說完,魚腸便化作一道劍光将帝啓掌心的小瓶子奪過來。
“你……幹嘛?”帝啓滿頭黑線地看着魚腸。
櫻發的癡(神獸)女不斷拿臉頰在瓶身上蹭着,同時眯着眼睛嘴角流着口水說道:“啊~~主人的味道~~~魚腸我……魚腸我光是聞着就要達到絕頂了呀~~!!”
“你聞得到嗎?妾身可是瓶子上施加了封印的。”
帝啓随手一招,魚腸手中的瓶子便飛到了她手中。
“你也知道,實際上對于人類來說,體内的靈力在一定程度上也會進行。”
“嗯嗯!”
魚腸點點頭。
“每時每刻,人類身體裏的靈力都會被動地進行更新,而這便是我拜托龍泉七星搜集起來的,今天一整個白天小慕君通過這種産生的靈力被濃縮後的産物。”
“喔喔!”
魚腸湊到帝啓身前,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瓶子裏被帝啓搖晃的靈液。
“你居然偷偷搜集主人的排洩物!原來你才是最大的變态呀!”
帝啓毫不猶豫一擊手刀敲在了魚腸頭上。
“再胡說八道的話,就把你大卸八塊喲!”
“知、知道了……”
面對黑化的帝啓,魚腸果斷選擇了敗退。
“那麽,你有什麽發現嗎?”
“那當然!”帝啓将瓶子放在了桌上,“雖然說魔力也好,别的什麽力量也罷,一切都來源于靈脈中的靈力,但是這些靈力一旦進入了個體,勢必會産生些許變化——道君的靈力和魔女的魔力就可以明顯感覺到不同。”
“而小慕君身上的這些靈力,已經和正常人類的靈力不同了。”
魚腸頓時歪着頭,“主人不做人了?”
“不知道,這些代謝出來的靈力,本質上幾乎已經看不出和靈脈中的靈力有什麽區别——甚至更加精純。”
帝啓微微眯着眼睛。
“妾身懷疑,小慕君的身體正在從往某種我們尚且沒有明白的方式發生轉變,這種轉變到底是好是壞無從得知,但爲了保險起見,最近這段時間不準你對小慕君做什麽事情。”
“那麽夢竹呢?”魚腸撇撇嘴顯得很不甘心,“沒記錯的話,主人就是和她lovelove以後發生變化的吧?”
“……靜觀其變吧。”
沉默一陣後,帝啓幽幽歎息一聲。
◇
深夜。
曾經被芭芭拉和夏子襲擊的港口此時依然是一片廢墟。
雖然有工程機械在清理一片狼藉的港口,但是要恢複尚且需要一段時間。
月光下,就連附近的路燈也變得昏暗。
海浪拍打着陸地,濺起白色的浪花。
此時,白天忙碌地清理港口的人已經全都下班回家,附近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這樣一個原本無人的地方,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性出現在了廢墟上。
碧藍色的雙眼掃視着港口,女人金色的長卷發在夜風中被吹亂。
正是不列颠皇家騎士團的成員,奧克塔薇爾。
“氣息到這裏就斷絕了……”
皺着眉頭,騎士小姐冷冽地目光掃過整個港口。
在發生了被官方定義爲的魔女事件後,奧克塔薇爾追蹤着雙子石中劍的行蹤來到了這裏。
“……看來,不出殿下所料,石中劍被人奪走了。”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如果石中劍最終落在了慕玥手中,那麽伊耶塔會對這件事表示喜聞樂見——特别是這段時間和的種種交易讓這位公主殿下對慕玥有了更深的了解以後。
但落入第三方之手,這絕對是不列颠不能忍受的。
想着臨行前伊耶塔的吩咐,奧克塔薇爾将目光放在了上海崇道宮大廈的方向。
“雖然說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但既然是在你們的地盤上被奪走的,也不能讓你們置身事外才行。”
不管怎麽說,這裏是中國,是的地盤,如果要尋找的東西還在這片大陸的話,那麽無疑拜托幫忙尋找是最佳的選擇。
想到這裏,奧克塔薇爾低頭看着手中的令牌。
那是伊耶塔公主從玉皇頂的人手中得到地信物,有它的話,奧克塔薇爾就可以讓的人幫忙。
正準備前往上海分部的奧克塔薇爾忽然轉頭看向一邊。
昏暗的路燈下,雖然肉眼看不清,但奧克塔薇爾很清楚那裏有人。
“什麽人!?”
騎士劍出鞘。
呼嘯的罡風撕裂了地面,卷起飛沙走石。
轟——!!!!
路燈轟然倒塌,然而躲藏在暗處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奧克塔薇爾走到一片廢墟前,環顧四周,沒有再發現有人的迹象。
“逃走了嗎……?”
嘀咕一聲,奧克塔薇爾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起義的警笛聲。
并不是尋常的警笛,而是——的人執行任務時特有的聲音。
“嗯?”
并不願意和那些小兵們接觸的奧克塔薇爾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