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見不得人?”
對鮑曼的這句話,風逸不置可否,他的身份确實會引起一些騷動。
“倒不是怕,可你知道我身份又能怎樣,我要說是你上司,是不是就不抓人呢?”
噗嗤!
鮑曼笑了,真的很可笑,今天是他聽過本年度最大的笑話,忍俊不禁道:“你好像不大聰明,和我在這虛張聲勢,我什麽場面沒見過?”
鮑曼眉宇确實顯露一絲笑意,可他的話卻一點也不好笑,不要談周圍的官兵,就算圍觀的市民也都明白這道理,
确實。
身爲少将,即使轉業,鮑曼在地方也必然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享受星域大區級待遇,用以前話說那就是省級領導。
這樣的人物,說沒見過大場面反而才更唐突。
“我說過,今天就是貪狼在這,我也要把你扔進去。”
女子則選擇默不作聲,她沒有繼續撒潑,深知好戲還在後頭,何況小區外圍已經戒嚴。
至于爲何戒嚴,原因很簡單,總統專車都停外面有一會兒了,那是黛娜奶奶的專車,她當然不怕了,相反,這會兒要當一個好孩子。
“果然不敢亮明身份麽?我嚴重懷疑你是敵國間諜。”鮑曼發出最後的警告。
事實上,他更希望風逸保持沉默,如此一來,怎麽往他頭上扣屎盆子都順理成章了。
當然,他的身份公布與否意義并不大,鮑曼明擺着就是要抓他。
“你動他一下試試!”
老煙也算狠人,說話間,他毫無掩飾意圖伸手摸向胯間手槍,卻被風逸緊忙用手壓下!
老煙和他不同,如果老煙敢這麽做,那事情就大了,當然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大事,風逸不想讓老煙難做,他決定攤牌。
“好,今天倒要看看,你想怎麽把我送進去。”
風逸緩緩摘下禮帽,露出烏黑色的頭發……
!!!
靜。
……
周圍瞬間鴉雀無聲,饒是鮑曼手下這群軍官,當看到他時臉上也都露出難以表達的震驚……
激動,緊張,興奮,自責,或許許多多無法形容的情感交織在臉上!
該死!
我們在幹什麽!我們把把武器對準了誰!?
咔擦咔擦……不等鮑曼開口,忽然就有幾位士兵放下槍支,因爲,他們的準星赫然指着風逸,這簡直不可原諒!
鮑曼面部表情也一變再變……心中咯噔一涼!已經無法形容他見到風逸時的突兀,可以說,這遠比見到總統更令人震驚。
風逸反問:“那麽,你想把我怎麽樣。”
對于這個問題,鮑曼無暇考慮如何作答,取而代之的是汗流入注,他的衣衫很快就被汗水打濕,一時陷入驚愕的沉默中……腦袋裏隻剩一陣嗡嗡嗡聲……
要真敢抓風逸,就離玩死自己不遠了,且不談是否敢抓這麽大的風逸,憑這個命令就足夠他判刑,即使他身居高位。
風逸又是誰?民族英雄,一代偉人,複仇影騎,擁有不可撼動的世界地位,他的聲望遠比貪狼還高,要真抓了風逸,世上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鮑曼将軍!”
“啊!是!”
聽到風逸呵斥,鮑曼打了個激靈,不由自主立正,站直身體。
彼此之間,盡管表面上看官大一級,真實的差距反而是天壤之别,這讓鮑曼一下失去了所有夢想。
風逸道:“身爲高級将領,你不但不秉公執法,反而不問青紅皂白利用職權縱容親屬胡作非爲,這是将軍該幹的事嗎?”
鮑曼老臉憋的通紅,把頭壓的很低很低……
“回答我。”
然而面對風逸铿锵有力的咆哮,他卻選擇一貫的沉默。是的,鮑曼很聰明,自知在面對風逸時沒有任何反駁餘地。
他仿佛是在等待一個契機,這卻使風逸愈發變得惱火。
“不說話是吧?我指控你劫持國家重要領導人,我以特命擔當身份将你拘捕,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
“啊!?”
鮑曼聞言心中直接一句卧槽!劫持國家重要領導人,這罪名扣的可不輕,但不得不承認,身爲馬爾代斯持劍人,風逸确實是國家重要領導人,這一點無可厚非,可這一切都建立在誤會的基礎上,如果風逸早早表明身份,也不至于鬧到這種程度。
“将,将軍,我不知道是您,是我草率了!”
鮑曼急忙反駁道。
“可我若是普通市民,你又會怎樣?”
風逸的一句話使他再度陷入沉默……
這時風逸目光再度看向周圍,“大夥們别怕,心裏有什麽苦水都可對我講講。”
圍觀的老百姓這時已經坐不住了,試問,有風逸給你撐腰,還有什麽怕的?
别說,這句話還真有效,可謂一呼百應,但老百姓們提的都是些家長裏短,畢竟階級地位不同,可就算這樣說,單單是個劫持國家重要領導人的罪名也夠他喝一壺了。
正在這時,一位穿着得體的女士從遠處走來,在她身旁還跟随着許多武裝人員。
随着人群快速被驅散,風逸這才注意到來者身份……
左副總統黛娜,一個有機會執政聯邦的真正大人物。
鮑曼與女子見到她,心中的壓力頓時驟減。
女子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奶奶,那個人欺負我!”她指着風逸,道:“就連鮑曼叔叔也……”
“住口!”
啪地一記耳光狠狠抽在女子猝不及防的臉上,這道耳光很用力,絲毫沒有留手。
女子的另外半張臉,以肉眼可見速腫脹起來……
她睜大眼睛,無法置信平時最疼自己的奶奶,居然都不聽她解釋,上來就一耳光。
一時間,女子被打愣了,打懵了,反而不哭了,睜睜看着黛娜有些失神……
“奶奶……”
“沒大沒小的東西,就知道闖禍,我不是讓你住口!”
黛娜反手又是一耳光,直把女子抽得連聲抽泣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的鮑曼也憷了,他深知自己母親,平時對這乖孫女有多疼愛,簡直稱得上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吓着,卻萬沒料到,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做出如此舉動。
“風逸閣下,孫女對您的冒犯,我感到十分慚愧。”
“黛娜女士,您沒必要這樣,當然,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