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職業車手,男人企圖控制車身反撞對方扳回一局。
砰!砰!砰……
一場追逐逃亡不經意間已演變成生死時速。
風逸忌憚車内人質安全始終沒敢玩命,放不開,誰知對面竟以肉體凡胎硬剛老哥,處于職業道德他本不想通過個人能力解決此事,看也不得不直接出手了。
對方畢竟是職業車手,開車經驗絕對要比自己老道,盡管綜合控制力不如自己,但汽車這東西穩定性很難保證,思緒至此風逸不得不把方向盤交給蛋蛋,要它控制跑車。
說罷瞬間風逸直接抽身射出窗外,跟着一道箭步前沖,凝聚氣息強行卷起保時捷,将其帶到空中,而後頭下腳上平穩放回原地。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快速解決問題,但他的相貌也會在逃犯爬出時被看清。
保時捷内,兩人連同一個孩子頓時被這掀得人仰馬翻。
“哦,該死,發生了什麽?”
職業車手完全不能理解發生在他身邊的問題,似乎莫名翻了車,可他卻沒感應到厚重的撞擊感。
風逸單手強行摘下車門,丢掉一旁,又抱起女孩,這才把兩人從車内快速拽出,咔擦咔擦戴上手铐。
“見鬼,你是怎麽做到的。”
看着眼前這個蒙面獵人,兩人大腦一片空白。
風逸沒有理睬兩人,相信再等不久,支援人員就會抵達現場,所以他隻需要等待即可。
好在警方這波辦事效率給力,沒五分鍾,遠處一架直升飛機迅速抵達,把人逮捕。
不過,這些警察也很難相信自由者懸賞部落的城市獵人居然能夠追上職業車手,處于權限,他們無權要求風逸扯下面罩,但還是對身份無比好奇。
經過一番交代,警察很快退走,隻留下風逸和他這台半廢的破車。
在了解相關情況和高昂的維修費後,風逸決定重新考慮是否選擇這份職業。
倒不因爲别的,因爲跑車維修費用,一部分會走保險,一部分會由自由者懸賞部落承擔。
讓風逸在意的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因爲他追逐的劫匪并不是真正意義劫匪,車上的小丫頭是這男人前任女友的妹妹。
他想極力追回女友,對方始終不給機會,所以他決定通過這種手段和前女友見面,誰知對方直接選擇報警。
至于撤離的女人,隻是男子随便泡的一個妞。
風逸坐在地上,點起根煙,陷入長達五分鍾的人生思考……
“蛋蛋,你覺得什麽職業更适合我。”
“工地搬磚。”
“公地搬磚?”
“是的,搬磚不僅可以鍛煉身體,還能使你交到民工朋友,體驗更多平時體驗不到的生活。比如修建大橋,從古至今,咱們每回修建大橋都要搭上幾條工人的性命,這是咱老祖宗留下的傳統,據說隻要死幾個人壓住橋墩,以後橋就不會垮。”
“那要不死人怎麽辦?”
“這你就不懂了吧?工地哪有不死人的,即使是不死人,人家想要你死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在賠償一筆喪葬費,這就是偉大國情啊。”
風逸聽着聽着頓時就有種無名火起,“這些封建傳統不是故意殺人麽,聽誰說的。”
“嘿嘿,這就是咱們偉大國情嘛,嘴上說着脫力封建其實比誰都要封建,上頭閉着眼睛不管,小老百姓能怎麽辦?”
“媽了巴子的!我這就去找亞當斯說道說道。”
“這事你找人家沒用,早形成規矩了,想改變要從根本入手,一個字,罰,從上到下狠狠的罰——這邊不歸你管,你能做的,隻能從馬爾代斯改變制度上的瑕疵。”
“難得你能說出這些。謝了,蛋蛋,很多事情還需聽到你的聲音。”
蛋蛋語氣難得凝重地問:“那你今後什麽打算,身爲決策者,現在這種生活可不會改變什麽。”
“呵呵,未來的一切屬于年青一代,我決定在半年後完成夢想,來一次周遊世界。”
“爲什麽是半年後呢?”
對于這個問題,風逸抛給蛋蛋一個眼神,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風逸表示現在的年齡也不小了,拉索又在催婚,在這短暫的時光裏,他應該能物色出好的對象。
或一個,或多個,又有誰知道呢?
對于那些出現過生命中的女人,他沒有權利照單全收,卻可以把人約出好好談談。
比如夢蝶這種情況就很特殊,他本沒有義務照看風落與風舞,但他仍不打算推卸一個作爲父親的擔當,就算不和夢蝶走到一起,風落與風舞,還是他的骨肉。
再比如玖零,情況也很特殊,風逸期望克斯奧能從中調和繼而淡化自己,所以始終沒去找玖零。
結果不是很順,如果玖零真放下了這段感情,就會主動和他聯系甚至通話。
但,并沒有,玖零始終沒再聯系他,這反而揭示了更深層次的問題。
拉索也肯定有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沒有直接找他,給他留下足夠解決的時間。
而這半年的時間,也恰恰能做不少事。
城市獵人這份工作看來真不适合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沒完成,不提遠大理想,就連身邊的破事還沒處理。
于是風逸坐進跑車,回去的路上,他二次思考起人生……加上蛋蛋一旁出謀劃策,抵達自由者懸賞部落時,太陽徹底落山,他得出唯一一個結論,那便是坦然面對。
重新去沙特找玖零談談,再回一趟玉清閣,畢竟他也答應過找夢蝶聊聊理想,談談哲學。
風塵仆仆來到自由者懸賞部落,上交手續時由于服役期不足老哥就改了行,因此不得不承承擔一定修車費用。
當日晚,風逸又來到功夫武館見到拉索,他想讓老頭子解開難以取舍的迷惘,于是就将心中想法全盤道出。
風逸并不是沒有主見的人,相反,正因風逸人格使然,反而在這種不好抉擇的問題上一籌莫展。
拉索平靜聽他把話講完,給自己倒了杯茶,淡笑着道:“我們的一生其實就是場修行,每個人心中都曾有過困惑,隻有走過不惑之年,多數人才能恍然醒悟,最了解他的人莫過于他自己。”
“道理我都懂。”
“可這不像你的性格,不如給你講個故事吧。”
風逸點點頭……
于是,拉索就這樣平靜看着他,卻隻字不提,直到幾分鍾後,風逸恍然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