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低頭啐了幾口,仿佛想把口水吐光,“所以惡心我是吧?”
克斯奧把臉扭向一旁,嘴角微微上揚,俨然一副随你吐槽我無所謂的樣子。此番操作下來,風逸即使不換女裝自己也不至于社死,要死大家一塊死嗎,“開心麽?”
“好歹有張漂亮臉蛋,男女都無所謂,你就這麽饞我身子?”
他反倒定神瞧了瞧克斯奧,别說,身爲男性時克斯奧就長相陰柔,可以用美這個詞彙形容,變成女人反而更有味兒了,“其實這也不賴。”
啊這……輪到克斯奧驚了,“你……變态嗎。”
“不,我也單純饞你身子的啊。”風逸半是吐槽着道:“可以把你面對議員時的一幕展示給我,嗯,咱倆甚至可以來場野戰。”
風逸這樣吐槽不是沒有道理,相反,克斯奧原本屬于女體結構,以她性格多半留着初吻,八成還是處女,而自己又不是新司機,這完全可行的啊。
别和他講什麽人道,對克斯奧這種人風逸内心不存在絲毫憐憫。
克斯奧就是一怔,我把你當對手,你卻想上我?
聽風逸在旁侃侃而談,她眨着妩媚杏眼,凝視風逸片刻噗嗤笑了:“好呀,我曾經有說嫁人嫁風逸,娶妻娶羅蘭。”
風逸險以爲耳朵聾了,沒料真這麽剛?這太可怕了!難上加男居然會是我自己?
他看不透夢蝶正因缺乏溝通,他看不透克斯奧,可絕對不是溝通造成,既然拿對方無可奈何,雙方又扯平了,繼續糾纏這個也沒營養,旋即話鋒一變道出此行找克斯奧的真正目的,并且道出自從和詭異戰鬥之後的全部事宜。
“言歸正傳,今天找你不爲别的,通過觀星,拉索預見未來可能發生的災難,且時間不會久遠。”
“拉索還活着……”克斯奧面露驚詫道:“他不可能活着。”
“怎麽說?”
“那時我還沒掌權,爲了鞏固傀儡沙皇地位,沙巴克在暗中推波助瀾導緻拉索身死,這件事我在很久以前有詳查過。”
“不愧是你,可我要說拉索并非死于刺殺,而是一種血液疾病。”
“血液疾病?”
“是的,他自近期剛剛蘇醒,在這之前身體一直處于冷凍狀态。”
“你出手一切也沒什麽不可能,這和你找我又有什麽關系?”
“拉索想去玉清閣和南宮家給我說媒,希望我廣撒網,比如延續我身體的特殊屬性。我認爲人類的未來應該寄托年輕一代,順應自然規則,正因這樣我培養了紫雨但很難說服他,你應該能辦到吧。”
克斯奧一連抛出三個問題,我爲什麽要去說服他?連你都無法辦到何況是我?這和未來災難又有什麽聯系?
“還記得詭異麽。”
“當然。”
“我和墨影聊天時,它曾說過這樣一句話,詭異不應該出現這世上。你見過風落,他的世界也有詭異,但他描述的詭異強度與本世界大相徑庭,可惜他的世界沒有墨影,因爲6唯生命具備靈魂唯一性,因此我能遇到墨影既是偶然也算巧合,正是因爲遇到他,我才會在巧奪天工的機緣中領悟超越力量,當然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又是什麽?”
“暗屬性力量。”
“我明白了。”克斯奧道:“你怕這種力量影響未來,或在冥冥中改變以後的格局。”
“正是這樣。”
“呵,人生有三大錯覺,你應該想多了。”克斯奧發出一聲歎息,“活在當下莫問前程,凡事腳踏實地不正是我們貫徹的東西嗎,如果災難真的降臨盡力而爲就好啊。”
“是麽。”
克斯奧眨了眨杏眼,仿佛在看一個她不認識的風逸:“你找我就爲這個?”
“啊。就算你說的對,可作爲男人,腰子也受不了吧。”
“種瓜得瓜,玖零還在等你的答複,這事别人幫不上,自求多福吧。”
克斯奧笑了,原來風逸真正心疼的是自己腰子。
男人怎能怕閃腰呢?确切地說風逸可以阻止米莉,但無法阻止拉索,所以他學聰明了,用各種神棍借口禍亂人心。認爲愧對南宮祈,所以照顧紫雨,又幫忙複活南宮家主,不敢去見玖零,所以想借自己的嘴給他作擋箭牌,還穩住夢蝶說會回去找她,自己卻帶着紫雨滿世界飛。
直至等到拉索上線,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呵呵……現在講究自由戀愛倡導一夫多妻,多生孩子,你可以全部笑納的。”
克斯奧語重心長對他說了一通,然後要他把她送回雷卡爾特。
風逸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跟着用出瞬間移動來到距離那所莊園不遠的位置,自己則一個人落寞離開了,他步履闌珊,走的很慢,一路心事重重。
炎炎夏日,伊甸園海邊公路從不缺乏旅客,吹風的,曬太陽的,還有約會中的小情侶和各種溜達雞。
“胖子胖子,依塔來了。”薩拉先是輕輕呼喚幾聲,見沒效果,然後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就把睡夢中的張曉波搞醒。
“誰是依塔?我是誰,我在哪,我還在做夢麽?”
這哥們顯然有點蒙圈,盡管上身坐起,半夢半醒間,混亂的意識再度進入夢鄉。
随着張曉波二次腦補,斷片的夢境終于接續了,對,他升職了,由空間站導航主任升級到戰力測試儀公司董事長,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炒刀鋒武士的鱿魚,至于爲什麽,那他就不知道了,也許單純認爲爽吧。
結果沒爽多久,胖又一次被人喚醒,這次是依塔出手:“喂,醒醒,胖子醒醒了,我們還有正事沒幹。”
“不行,不幹了,我也幹不動了,讓我再睡會,一滴都沒有了。”胖子仿佛被掏空。
薩拉臉蛋刷地紅了,這人真不讓人省心,連睡覺都想着那事兒……
依塔眼中閃過驚訝,“他在做春夢?”
“我,我不知道。”
依塔仿佛看懂什麽,古怪目光之中多出一抹怅然:“那就再讓他睡會吧,好像真的一滴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