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哥,我還是想要知道,這些年裏你去了哪兒,又爲什麽……”
修依可以确定當時風逸身體已經到達不可逆轉的狀況。
風逸半做思考……
“這個嘛……可以路上慢慢聊——走,咱們喝酒去,今天我請客。”
“我不同意。”
修依鄭重其事表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風逸花錢,誠然,曾經的他們還是一隻雛鳥,沒曆經過風吹雨打,更難以體會到生活的不易,但現在不同,我們長大了啊,我們是獨當一面戰士自食其力的集體,怎能讓别人請客,而且還是讓風大哥你去請客?
在過去的歲月中,風大哥幫助大家太多太多,如果有可能,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迫切渴望能爲風大哥做些什麽,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請客,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迫切希望風大哥還活着,并見一見現在這個有所作爲的自己。
講到這裏修依眼淚又情不自禁流淌出來,他緩緩拿出一把匕首,或許現在這個年代,匕首已經不能算最強力的裝備,修依卻用這把匕首斬殺過無數惡人,這也是修依最珍視的武器,至于爲什麽?因爲那是風逸送給他的禮物啊。
“風大哥,還記得這個麽?”
“啊……當然記得。”風逸沉聲回應,他看得出匕首上有明顯戰損痕迹,但保養如新,十分鋒利。
“可能我還不夠成熟,但我沒有辜負風大哥你的期望,更沒埋沒它的光芒,某種意義去說,匕首也應算是我的證明吧?所以……所以無論如何,今天也請風大哥不要推脫。”
這……風逸感覺話題突然變得有點嚴重,也正因彼此特殊的情感,才導緻就算自己非要請客,修依也不會繼續堅持,但他的内心一定十分難受。
風逸無聲歎息,“好吧修依,但我有個條件。”
“條件?”
“當然,本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必須加利亞七星會所。”
修依聞言突然笑了:“不,就去加利亞的最底層的啤酒廣場。”
風逸猝。
“爲,爲什麽?”
“哈哈,風大哥個性我自認爲還算了解,如果說喝酒,比起雅緻環境,你應該更需要地下排檔那種開懷暢飲吧。”
這……風逸發現自己反而多此一舉,看來已經不能把修依當成一個小孩看了。
“喂,那邊的小子,走了。”
修依随口叫了凱文一聲,并且發布一條最高命令,當然命令是對小隊成員發的,要求:今天任何人都不能退出,不爲喝好隻爲喝倒那種,因爲喝倒跟喝好差别不是太大,就算酒量偏少的西西也不例外,不能中途退出,你要任性,我就翻臉。
修依話音簡短,但卻無比強勢,铿锵有力的言語中有着不容置疑。
聞言的三人皆是怔了一下。
大家很了解修依,他對西西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禮讓九分,雖然嘴硬,行動上還是很誠實的麽。
可惜今天并沒有,修依的聲音果斷而堅決,聽似輕描淡寫,又蘊含十足的壓迫,因爲說話同時修依已經展示出來他極少展示的精神能力。
風逸想要說些什麽……
‘嘛……算了,有時隊長威信更加重要,誰讓今天是個特别的日子呢。’
“那邊的兩人快跟上呀。”風逸一手攬住修依,一手攬住西西,對紅鬼凱文二人招手。
“風,風大哥……”
如今西西已是大姑娘了,而且還是從沒被人碰過的大姑娘,突然這麽一下,多少顯得有些扭捏。
“哈哈,這有什麽關系。”
風逸眼裏幾人就是小孩,雖然大家年齡看上去差距一點也不明顯,這是因爲風逸相貌自從到達傳奇境中期就始終沒變過,但在心中,他一直把幾人當做孩子。
“喂,西西姐發什麽牢騷。”修依少見白了西西一眼,顯然站在風逸一邊。
“啊,你叛變了,修依!我要讓凱文喝倒你。”
“哈哈,我們的對手可是風大哥呀。”
哇咔咔咔!風逸感到亞曆山大,嚴格意義上講現在衆人可不是小屁孩了,而是酒經沙場的酒人兒,自己究竟能拼的過不?
嘈雜談笑聲中,殘陽下的五人背影漸漸遠去……
——
首都星,東半球,某沿海城市。
一陣響鈴吵醒睡夢中的胖子。
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呢,值得慶幸的是胖終于夢不到該死的風逸了,你說你啊,死都死了,變個死鬼每天纏着兄弟,咱倆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張曉波随手接通電話,十幾秒後他徹底傻了眼,瞬間變得無比精神!
有句古話說的好,傻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倒黴的事都被哥們趕了上去。
爲了迎合針對異族一事的戰略需要,張曉波再次被祖國邀請招回,而且是半強制性的。
至于什麽原因,又爲什麽是半強制性的?其實原因隻有一個,因爲祖國需要你,而半強制性呢,原則上講你仍然處于待服役階段,美其名曰就是預備役,這一點上張曉波同志如有疑問可去萬毒搜索引擎輸入‘預備役’三個字。
具體的情況你也應該知道,人類與泰坦精靈族将要展開一場特别的對決,聯邦現在已經無人可派,特别還是具有豐富戰鬥經驗的老兵,偏偏你張曉波就夠資格,這可是展現自己的大舞台啊。
聽到這裏張曉波已經哭成淚人,他何德何能擔此重任?
但是電話那邊又說了,情報員美眉的聲音十分動聽,她告訴張曉波,這偌大聯邦除開特别紅衣張曉波舍你其誰?而每個勢力又需要100位戰鬥人員,且還是保守估算。
軍部能出動的人都找到了,不止你自己,還有其他戰士啊,你并不是孤軍奮戰,要死也有海爾兄弟,也有安吉麗娜那些戰士和你——啊不,是并肩作戰,要戰也有這群人與你并肩作戰。
當然考慮到雙方文化差别,所以這次的任務也可能是以組隊方式進行的,或許三人,或許四人,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然後電話就挂斷了,留下一臉蒙蔽的胖不知東西南北……我是誰?我在哪?我夢中的坑爹隊友怎麽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