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奧不說完全明悟，可也能從一席話中聽出大緻，這似乎與空間伸張膨脹有關，他找墨影的原因，還是以泰坦精靈族爲主，可惜墨影對此避而不答，加上對高維時空的好奇，才導緻不經意間問這麽多。

但至少他從對方口中得知人類大體發展進程，這個結果雖然有點打擊，可也在接受範圍内，畢竟人類的科技發展時間還很短暫，宇宙又過于漫長。

從一開始人類觀測到宇宙的135億年，到860億年，再到無窮無盡遠，随着科技不斷更新換代，我們越發覺得宇宙的奧秘太多太多。

這種事情不能多想，想多了腦仁會疼，“墨影，我想知道宇宙有盡頭麽？宇宙的外面又是什麽？”

“這是一個很好的話題，你爲什麽這樣問呢。”

“可能處于對未知的好奇，我突然想要知道宇宙的盡頭，戰争、和平、新生與毀滅，這些始終充當文明之争重要地位的輪回又有什麽意義？”

墨影道：“享受生命過程，在有限時間之中創造你所追求的價值，探索一切未知，無論對錯好壞，可能這就是生命的意義吧。”

至于克斯奧的第一個問題，墨影則是沉吟半響，道：“我不清楚宇宙是否存在邊界，沒有人能抵達宇宙邊界，任何生命形态都是束縛宇宙規則内的現象産物，縱然宇宙同體，縱然物質轉化，所仰仗的仍舊還是宇宙規則本身，我們的行爲被限制在宇宙規則之内——而你所說的宇宙外，也隻是目前了解到的子母宇宙無限次元分支，它可能是超密度球體，可能是錯亂空間，也可能是一片星辰大海，一個細胞。我對宇宙的了解雖然比人類多，這就如同人類看待螞蟻，可我依然會被限制在規則之内，并不能超越規則本身。”

“恩？你剛說過，到達某個文明階段就能周遊宇宙盡頭。”

“可觀測宇宙和不可觀測宇宙屬于兩種概念，我也曾說這片三維時空對我講是狹窄的，這正是你和風逸爲什麽能在四維時空湊巧遇到我。”

“黑洞屬于幾維時空？裏面是什麽樣子？”

“黑洞介于零維至無限維度，超密度空間形成嶄新宇宙，我并不能真正抵達黑洞内部透析結構，從零到一的過程超越認知，這個問題觀察者可回答。”

“墨影，你爲什麽會來到這片宇宙，燦影宇宙又是一片怎樣的星空？”

墨影尴，“咳，你在查戶口麽？”

“呵呵，不。”克斯奧連連擺手，笑稱“隻是對你的來曆感到無比好奇，難得有機會，我想我不會錯過提出任何一個問題的可能。”

“好吧，我之所以來到這裏，因爲經曆一場戰争，燦影宇宙屬于超越你認知的時空，無法通過人類詞彙準确形容，可惜那裏宙已經不再了。”

“宇，宇宙不再了……？”

“是的，燦影宇宙被放逐到低維錯亂次元，除此之外，對方沒有可能摧毀頂級文明。”

“想不通還有文明能和你們對抗。”

“那同樣是一個頂級文明，彼此因爲信仰不同，展開大約700萬地球年的紛争。”

克斯奧越聽越是離譜，“你們這種文明也存在信仰？”

“當然存在，任何談及觀察者話題都有可能被它感應，這就是我爲何不去談論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