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天影說的液态人麽……”
邁步上前,待看清貌似人類女性外觀的機器,風逸眼神不禁流露一絲古怪。
液态金屬美女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像在猶豫,又似淺笑,它貝齒開合仿佛正要回答,蓦地伸出長長舌劍,不由分說刺像風逸咽喉,跟着砰锵一聲脆響。
受到反震作用舌劍斷成兩截,連同液态金屬身體也都跟着一個慣性踉跄。
“僅憑這種伎倆也未免太小看我吧。”
液态金屬似乎不會和風逸更多交流,見一擊不成,數十個相貌各異的機器頃刻就把風逸圍在中央。
刷刷刷刷……它們紛紛亮劍,迫人寒芒風逸周身肆意舞動開來。
換普通人,一秒鍾就會被刀光切割成肉餡,然而風逸身形卻在這時一動未動,地面蕩起的塵土卻無不在說明隻因風逸身法太快,因而造成原地絲毫未動的視覺假象。
輾轉躲避同時風逸閃電出擊,甩手抓起前方液态金屬腦袋跟着用力向下猛扥,地表轟地一道震顫,液态金屬大半軀體深陷地表。
液态金屬僵直的身體未等恢複,風逸又自扥住腳踝地面強行将之拉起,以其身馭爲器,跟着一道順勢旋風斬,近乎以橫掃千軍之勢驟然帶起一道旋風。
嗚嗡!啪啪啪啪啪……
周身十幾台液态機器人盡數擊飛不知多遠。
啪嗒撲……
風逸松開了手,液态金屬無力倒在地面,轉瞬又自緩緩站起,這樣的攻擊對于它們來說仿佛并不奏效。
“奇怪,承受如此重的打擊也能安然無恙的麽。”
風逸暗中嘀咕一句,不待多想,液态金屬機器又一次成群結隊铩羽而來,就在距離風逸身體還剩幾米關頭,它們堅硬的軀體又在一瞬之軟化,如同水銀網一樣徹底封住所有退路。
網中突然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動作似快似緩,直刺風逸心窩……
可惜距離心窩公分之時既被兩指輕易夾住,風逸不會犯天影一樣的錯誤,随着他一用力,那根纖細玉指瞬間就被夾斷。
但是也太金屬攻擊并未因此終止,非但如此,與此同時更有無數雙手,或者鋒利的兵刃接踵而至。
“呼!”
風逸口中輕呵跟着一道爆氣!擴散開來,領域威壓瞬間沖散金屬牢籠,液态金屬身體當場就被打散,化作不斷蠕動着的液态,然後開始慢慢重組,又一次化身成人形狀态。
還真是些難纏的家夥,他可沒有時間這裏浪費——此來隻爲測試液态金屬機器特性,根據天影交代,這種機器人最是可怕的地方就是能夠變幻形态。
如此看來确實很難對付,近乎免疫物理的特性會将大部分攻擊杜絕門外,就是不知水火是否有效,極寒溫度能否将之凍結呢,或通過其他手段将其分解到無法重組程度。
想到這裏随着風逸心念電轉,他迅速接近重組完畢的機器,強行将之控制,曝氣狀态下的身體能夠暫時免疫液态金屬物理攻擊。
這個時間點上,風逸要做的就是趁現在,把這群機器丢到外太空去,一次性帶走數量越多越好,即便太空環境無法将其冷凍,它們也基本沒了任何反抗能力。
風逸之所以這樣做,正是因爲考慮到液态金屬的軟化特性,而在絕對零度條件下,軟化特征也将可能失效。
刷!
風逸精神領域驟然遍布整片星域,身形跟着消失,後一秒,他和十幾台液态金屬已經來到磅礴宇宙。
這樣的環境似乎更适合作戰,爲了印證這一點,剛剛抵達外太空的一瞬,風逸猛然提升氣勢跟着一道龍拳揮出,這是他的最強技能。
砰!
無聲宇宙空間都仿佛這瞬猛然收縮一下,液态金屬機器人的軀體頃刻破碎,再看它們的軀體,先是蠕動兩下,但很快就被徹底冰封,再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液态金屬機器人被極寒溫度完全凍結住了,風逸繼續進行嘗試,各個擊破,幾個呼吸過後,十幾台液态金屬變成太空垃圾再沒了動作……
地面還有不少這樣的殺戮工具,絕不能讓她們逃脫,一旦進入人類社會任何一台液态金屬都會成爲天大災難。
秉着這個想法風逸身形虛晃消失,眨眼之間重新回到地面,然而眼前呈現一幕卻是,液态金屬機器人居然朝着四面八方退走了……
莫非毫無情感的奇迹也會畏懼死亡麽?不,這和她的展示的特點明顯存在背道而馳的反差,風逸已經能大緻敲定,背後應該有人在控制它們。
可是一旦來到這顆星球想走就沒那麽容易了,就算一粒沙,你也不可能走掉啊。
風逸伸手欲抓,這個瞬間,他前沖的身形輕易穿越空間阻隔——任何有型之物都不過是量子形态的宏觀演化,至少在本宇宙,任何物質都不可能逃過他的追蹤。
不同的是無論3.5維異度空間,還是第四維度魔晶世界,伴随次元維度攀升,法則律動影響力也将随之改變,亦如修依噩夢中場景,念的體現也不過是量子呈現方式之一。
觀察者既創造者,創造者既毀滅者,每個個體自我核心價值都呈觀察者現象——超越,既爲超越獨立意識,亦是超越觀察形态意識。
平靜的惑星表面,風逸磁場這片範圍内連續穿梭位移,一段時間後,剩餘的幾十位女裝妹子已然全部化作宇宙垃圾。
這……這是什麽情況?
眼前發生的一幕幕徹底驚掉遠古女王下巴,她張口無言,俏臉寫滿了震驚,震驚之中又夾雜着無法理解,難道是人類科技嗎?
可是,就連擁有30萬年曆史的泰坦精靈族,也見所未見啊,别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近乎無敵的液态金屬兵人,居然這麽快就被解決得幹淨?這已是她全部的底牌。
須知液态金屬機器人戰鬥力遠非泰坦精靈戰士能比,但就是這樣一個不老不死的存在,沒幾分鍾就被水晶鏡中的蒙面男子輕易解決,爲什麽會這樣呀?
特别面罩男子的炯炯眼神,即便無法看到五官,也會猜到這必然是個相貌不俗的男性,遠古似乎在哪見過,可始終想不起,如果非要說出一個與他接近的人,那就是傳聞中的風逸,但是風逸已經死去很多年了呀。
“啊!他……這個人……”遠古女王櫻唇咬的發紫,一時間,她茫然了,茫然着不知怎樣形容,該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還是形容這個神秘的家夥好呢。
“我不相信兵人那麽快都毀了,這解釋不通,那可是我們的最強地面武裝,現在馬上去圍剿那個人。”
遠古女王伸出纖纖玉指,指着畫面中的風逸……不知氣得還是慌得,嬌軀止不住發出顫抖……兵人!兵人!這些可都是她的财富,她全部的财富呀。
黑翼多少都能理解遠古女王此時的心緒,若說損失,她的損失也不少呢,被克斯奧的藝術性爆炸連轟幾波,可這些損失隻不過是戰艦,隻不過是不富情感的下級戰士工具人,那些下級戰士并不屬于仙女階級,在人類社會等級中和BO系統智能人頗爲相近。
但是液态金屬的地獄兵人卻不同,一台兵人制造難度與費用甚至不亞于一艘戰艦,重要的是戰略意義,說白了,人類這種星球随便投放十個八個兵人,地面戰鬥也就不用打了。
之所以開始沒有投放,就是舍不得,若非天影連續幾個大爆炸,遠古女王也不至于派出如此珍貴的武器,結果一仗賠得底朝天,慘死了。
“女王閣下,之前我就有提示過您,不要輕視人類。”
“我不否認你說的話,不過,克斯奧已經戰死。”女王素手遙指着風逸畫面,道:“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啊。”
“開始我也這樣認爲,不過,我突然改變了想法,您可以看看這組照片,對照一下,這個人似乎并沒有看着那麽簡單哦。”
懷着不算美麗的心情,遠古女王一下認出此人,他确實與照片資料中的形象一般無二:“黑翼閣下的意思,該不會是……”
“若我猜測不錯,這個人應該是他。”
遠古心中咯噔一下,“你說的他,是哪個他。”
“漂流紀元,被人類譽爲超凡戰士的風逸,既複仇影騎。”
遠古最最不想聽到的就這句話,事實上,看到照片之後,她的心中就隐隐有了不好預感,如果說克斯奧的強大還建立在運籌帷幄算無遺策決勝千裏情況下。
那麽,複仇影騎的存在則更傾向于神幻莫測,這種奇迹締造者的潛在隐患最是恐怖,因爲你不知道,也想象不到他能通過怎樣的方式,搞出多大的事情,遠古至少相信,克斯奧應該還無法辦到像他那樣的移動能力,可這貨是怎麽做到的啊?
此時遠古驚訝的小嘴已然張成O型,絕對能放下一顆櫻桃。
“不會,那人早已經死了。”遠古搖了搖頭,她不願相信這個答案。
“可您剛剛不是還在譴責人類基因的劣根性嘛,她們喜歡造謠,以訛傳訛,我們聽到見到的也未必是真。”
啊……這……遠古女王一時啞口無言,居然被黑翼這小姑娘一句話怼了回來。
但說到底,她也不比黑翼大多少,也才大個六七十歲,她還處在風華正茂的年齡,聽到這種話心中多少有些小不爽。
遠古心好累,這場前線戰役突然有一丢丢不想打了。
作爲仙女王貴,一場戰鬥下來聲望非但不增反降,更是打得損兵折将,這還在其次,偏偏緊要關頭不知從哪冒出一個風逸出來。
黑翼與克斯奧的對壘已是前車之鑒,作爲與他齊名的風逸,而且還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存在,她突然感到背脊有些發涼。
遠古女王咬了咬唇,莫名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哀歎!她好不甘心,可人家會空間移動呀,這場戰役别說她的軍隊,就算再來上千百個兵人,也是同樣下場。
太空戰役仙女戰士根本無法取得壓倒優勢,重要的是,下級戰士并沒有像人類一樣龐大的基數,她突然反思起一個問題,仙女族的奴役侵略究竟是對是錯,誠然,她們并不想滅絕人類,因爲人類在一定程度上講,和仙女族有着十分接近的基因,男性的身體更是她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即便自己也不例外,看到人類男性士兵的她會打心底滋生一種,一種……嗯,一種非常奇怪的欲望,作爲高貴的女王遠古又在極力克制欲望。
可以說,這場戰争大意來講無非就是攻克人類行星,尋找新的家園,畢竟她們已在太空漂流十幾萬年。
而事實上,攻克人類行星也隻算是占一部分,人類男性的荷爾蒙也同樣是廣大仙女夢寐以求的至寶,沒曆經過染色體消失的人類,遠無法體會缺少男性的世界有多無聊,她們隻能通過史記資料與幻想來滿足内心空虛的渴求,有些仙女甚至會把自己的孩子打扮成男性裝扮。
這個種族最最經久不衰的文化就是女扮男裝,可惜她們嬌柔的身體即便如何僞裝,也根本不能與真正男性相提并論。
誰知人類這麽能打,他們勇敢而又粗俗地士兵,會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和你玩命,這是優雅高貴的仙女遠遠不能比的,就連下級戰士,也會因人類男性士兵的瘋狂感到畏懼,可這也正是男性獨特的魅力。
就拿那個蒙面戰士來說,如果不是敵對,她都有心想要以身相許了。
“嗯?有人想我。”
風逸瞬間便感應到微量子波動,他剛剛之所以沒能找到給液态金屬傳達命令的存在,正是因爲置身在外太空距離遙遠,電波頃刻消失,但是此時不同,捕捉一絲波動地風逸很快就将這道氣息鎖定。
——第三律動
伴随心念電轉,一位不速之客頃刻便出現在泰坦精靈族母艦複地。
環眼掃視間,風逸就發現遠古女王和她周圍的仙女們,場面一度陷入尴尬。
這人怎麽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