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胖子本人對肉類的需求一點兒也不亞于薩拉,相反有過之而無不及,要說薩拉,她喜歡吃肉不假,但那是受到成長環境影響導緻。
在她們那個世界,肉類是奢華品,是富貴品,代表着金錢與地位,因此薩拉常常吃肉,可是她還從沒吃過這個世界的肉,而當品嘗過現今時代的美味後,薩拉就發覺她越發喜歡上了這裏。
但張曉波不同,他就是純粹喜歡吃肉,其實他的體格也說明問題了,薩拉在喜歡吃肉的同時能保持這樣好的身材,足以說明她喜歡吃肉隻是一個奢華的習慣,在她本人世界觀的習慣,但薩拉這個人卻很懂得自制,吃的絕對沒有胖子那麽猛,那麽兇,就跟前線打仗一樣。
可張曉波就不一樣了,他畢竟是男人,男人哭,男人累,男人難,而且男人要賺錢,所以他對于吃肉遠比薩拉吃的要多,反而和他相互比較,薩拉日常飯量還趕不上胖子分之一。
可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薩拉的世界觀就被徹底颠覆了,從一個美麗奢華的女人,變成一個舌尖上的女人,她覺得男人難,其實女人更難,女人要變美,要保持青春,要生孩子,還要多些套路多一些的虛僞,感謝青春不老藥,是刀鋒武士的特殊發明希望才會把她的美麗延續到一百歲。
張曉波吃着吃着,這才發現修依這幫人隻知道埋頭吃飯,卻一點兒也不喝酒,緊忙體型:“诶,你們……大家别光吃啊,吃飯能吃飽麽,多喝點酒。”
啊……喝酒?這什麽邏輯,吃飯吃不飽難道喝酒能喝飽?這顯然不科學啊。
當修依問出這個問題,胖子這時反而有話說了,他表示酒是糧**,越喝越年輕,事實上酒這東西都是糧食釀造的,你喝多了,滲入血管之中,當然也和吃飯一樣,而且酒這東西易消化,活血化瘀,特别是喝白酒,如果一口氣吹半瓶,還是普通人,胖子打賭那個人的血壓必然會在半分鍾内升高50不是夢。
卧了個槽,真牲性啊,修依凱文兩人聽到張曉波這樣一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血壓升高50,要是換上個中年人,血壓本就偏高的那種,一下增加50點瞬間成爲高血壓重度患者,沒準一瓶酒下去,活生生的一個人就沒了啊。
誠然,喝酒會給人一種滿腹的感覺,但那完全是血糖作用,喝完了該餓還是餓,除非像風逸這種體制的,血液膽固醇以及其他物質已經相當之低,喝酒不會對身體造成一點影響,但人家也不是常喝啊,多是前線打仗疲了累了喝點,而且每天的體力勞動量巨大,或許隻是一分鍾的急速爆發,就能把體内的酒精含量揮霍一空,可讓這幫人喝,這誰幹啊,就算紅鬼,想要排去一瓶酒精的量度估計少說也需要個十分二十分。
因此在聽到張曉波的這一席話後,兩人之間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又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你,先是一陣點頭表示聽懂了,然後又一陣搖頭表示拒絕,他們喝酒不假,事實上也偶爾在外經常喝酒,養成一種習慣,但那是緩解身體上的疲勞,和這不能比。
想到這裏修依連忙就給張曉波夾了一塊花生,“胖哥,你沒喝多吧,多吃點菜啊,吃點花生,但凡多一粒花生也不至于喝成這樣。”
“哈哈,我沒醉,咱們繼續,哥幾個走着。”此時張曉波揣着糊塗裝明白,一瓶酒下肚顯然上了頭,上口就來。
好在胖子酒勁來得快去的也快,沒喝多大會兒呼呼睡着了,又過了半小時才算醒轉,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家常常聽到的一句他是誰,他在哪,他接下來要幹嘛,他爲什麽在這裏,
對于這貨患得患失語無倫次說話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的行爲,連修依他們幾人也都一陣無語,喂喂不是吧……這老哥怎麽一醒來就跟沒睡醒似的,他便是風大哥的戰友麽,那個被風大哥說成英勇無畏的鐵血戰士,那個火星特訓基地榮獲格鬥标兵的軍中王牌,那個被譽爲是諾曼底艦隊特别紅衣,能和世界頂級駕駛員一較長短的無冕超戰,居然是這樣一個有一點憨,有一點萌,有點可愛外加難以捉摸的胖。
嗯,或許當初的風大哥隻是想要通過這個方式激勵大家吧,也可能是真的,但無論如何,修依難以把胖子和他口中提到的那個男人聯系在一塊。
不過也正有這句古話,叫做真人不露相,看人不能隻看表面,也許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老哥有着異于常人的能力也說不準。
懷着種種思緒,修依衆人一路帶着幹笑,大步流星走出酒樓,也許觀光一下天道脊椎确實不錯,至少冷風能夠吹吹胖哥有些發昏的頭腦。
别說,還真不出修依所料,時間沒過去多久,走着走着胖子倒是醒了,迷迷糊糊的他走着走着仿佛發現什麽,張口一句卧槽這裏是哪兒?看着腳下高樓萬丈的深淵和周圍密密麻麻的人流,胖子突然有些恍惚。
刀鋒武士對他解釋大家已經來到了仙山通道,也就是去往天道的必經之路,不過這才走了一小段,十分之一都還沒有走到呢,繼續加油吧。
“十,十分之一都還沒到?”口中不斷咀嚼着刀鋒武士的解釋,胖子一時間陷入沉思,别說,這麽高的地方确實不矮啊,單以薩拉的體質,爬上倒是能爬上去,不過絕對趕不上大家的速度,換句話說,在這個過程中,大家不但要觀光周圍,要爬山,還要一邊爬山一邊等待薩拉。
可别人是等待了,薩拉卻要付出全力,這豈不是說爬着爬着怕她沒勁兒,自己要背着走?事實上,背着走也沒什麽,但張曉波是酒勁醒了,不是真糊塗啊,他隻是剛剛一直低着頭沒注意周圍,這擡頭一看,才發現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出好遠。
向下張望,人比螞蟻還小,但就是這種超乎尋常的高度,刀鋒武士口中居然聲稱連十分之一都還不到,卧槽,這要讓他背多久啊?就算一千個蛙跳一千步蛙走,也沒比這被一個活生生的人累啊,張曉波頭一回感受到壓力沉重,這絕對是一次惡意滿滿的登山。
不過,便見四周美輪美奂的景色确實不虛此行,就看壯麗的仙山,橫亘山腰的鐵索連綿緻遠,想來征服此山,當真會帶給人氣吞山河的萬丈豪情,油然而生。
他們腳步還算快的,一邊行走間一邊欣賞沿途不可錯過的風景……再看周圍旅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臉上也都充斥着外出旅行時的喜悅,有說有笑,一路走來倒也熱鬧非常。
不多時,也就十來分鍾,衆人就發現一家坐落半山腰的驿站小館,專供旅人喝茶,上面寫着一個茶字,可見這應該是玉清閣内部開設的,就算不是,也一定是花了錢,暫時租用的這片土地。
“大家要歇歇麽,在這裏喝一杯茶也不錯呢。”
“好呀。”薩拉對刀鋒武士的提議頗爲贊成,别說,行走在半山腰下,來上那麽一壺茶水,看一看大好風光,瞧一瞧雲端霧雨,當真可說心靈享受,“就是不知現在幾點了,我們晚上能趕回去不?”
“時間夠用,一點二十。”刀鋒武士又對薩拉衆人解釋,上邊有雲梯,還有纜車與高軌,所以下山方便上山也方便,不過爲了這一路上沖滿趣味性,上山之時還是欣賞一下沿途的風光比較好,當然到了晚上也不是不能走,因爲這顆行星與大家通常見到的行星不同。
至于哪裏不同,刀鋒武士則稱晚上有三個月亮,一個綠色,一個黃色,一個呈現紫色,都是光照反射作用導緻,可以說,晚上的景色甚至不比白天要差,非常明亮,偏偏就是有許多遊客選擇白天來上一次,晚上再來上一回。
這樣說着幾人便在茶館坐了下來,當然坐下的不僅是他們,許多的旅客也會選擇在沿途小歇片刻,或是拍一些照片,或發到個人社交軟件上。
不過這所茶館顯然不是免費的,免費的餐飲還要往更高處走,有玉清閣特殊的提示。
不過這裏的茶水也不貴,隻要二十元一杯,而且還是一大杯那種,畢竟從山腳下往上送水也需要一定的人力成本,這個價格對于一個旅遊景點來說并不過分。
不一會兒,茶水上來了,薩拉端起茶杯輕輕聞了聞,雙目頓時一亮,“哇,真香,就是不知味道如何。”茶并不是很燙,她直接喝下一口,慢慢品嘗着其中苦澀……
“味道不錯吧,這種茶叫茉莉花,是仙山特産之一。”
“茉莉花茶?”
“對的,曾經茉莉花這樣的植物并不少見,可惜随着年代更替,土質的改變,世界大多地方都已不再适合這種茶的生長,就算能種出這樣的茶,味道也不能和當初同日而語,買幾包帶回去吧,錯過了還不知下回什麽時候來呢。”
刀鋒武士給出薩拉她的提議。
“嗯,我決定多購買一些,還有什麽味道好些的嗎?”
“當然,還有很多,除開茉莉花外,這裏還盛産有碧螺春、鐵觀音、紅茶綠茶以及味道有些古怪的磚茶,雖然磚茶頭一回喝可能不太适應,不過我打賭,習慣了你會發現它才是最特别的。”
哎,這幫女人談什麽不好,偏要談茶,胖子倒是想起個好東西,繼續鬥地主,即使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他也想要找回當初的場子,MD,上回輸掉的,就算一口氣赢不回來,也要讨回點利息。
巧了,或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見的區别,此時刀鋒武士,依塔以及薩拉西西與紅鬼都在聊天聊地聊風景,談人生,這三貨到好,看着看着也就習慣了,反而撩開袖子幹起了鬥地主。
說實話,這三哥們兒都挺慘的,一個輸的褲衩不剩,一個輸的隻剩個褲衩,一個認爲自己可以回本決定撈他一票趕緊閃人。
結果幾分鍾下來,修依輸慘了,特别凱文與張曉波一人叫了一回地主,然後又被搶,然後又踢,結果就是不知翻了多少倍,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修依本沒回來,反而輸得底朝天,都準備轉賬打錢了。
不過張曉波和凱文也不好過,他們雖然赢了一部分,比起自己輸掉的還差很多。
至于修依,雖然沒胖子輸的多,但也到了和凱文争老二的地步,不過是倒數那種,恐怕在翻個十倍二十倍,誰是老二就不一定了。
修依感覺自己被坑慘了,因爲他的這兩回輸錢,都建立在自己不想要的情況下農民狂踢,狂轟濫炸,結果自己也要賠錢,結果到了另外一人,還是這個結果。
修依殺紅了眼,他認爲這已經不是撲克那麽簡單,而是一個真實的戰場,此戰你死我活沒有頭妥協餘地……
5分鍾後,修依終于艱難地拿出雷表,開始了他的頭一回轉賬,這裏時而就會傳出修依來自非裔不甘的咆哮。
“你們打得怎麽樣了,準備一下繼續出發吧。”正在這時刀鋒武士提示出聲。
“等等,再等等,最後一把。”修依怒目圓睜對衆人道。
“嗯?莫非你小子輸了麽?”
聽到紅鬼問,修依表示他現在正在與胖子争老大,其實他本不應該輸這麽多,誰知偏偏世道如此巧合,剛居然漏掉了一張牌,也就是說原本計算着能出去的,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留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張牌,結果正是因爲那張牌,他居然輸掉了高達30倍的金額,而且那一場修依還選擇了超級加倍。
卧了個槽,周圍衆妹子聞言瞬間,也都不禁感到菊花發緊,超級加倍?
結果,原本他是與凱文争老二的,直接就變成了和胖子争老大了。
然後,這回的結果還算可以,沒有大比分勝出,可惜修依并不甘心,他表示再來一局,這回絕對是最最後一局……
最最最後一局。
最最最最後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