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位弟子就是前車之鑒,已經證明不回答的下場有多慘,她自己的下場可能會更慘,畢竟這位看似隊長的人已經重申一遍,這句重申聽着像重申,可仔細分析,你卻不難在話中之意聽出隐隐的暗示與警告,和這群戰士犟嘴,結果可能要沒命的,因此女子根本不敢有任何隐瞞,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内外門弟子,沒有看到堂主和長老他們啊。”
看來玉清閣的高層不在這艘機梭上,那位隊長聞言命令士兵暫時控制人群,轉而拿出通訊器呼應其餘追逐快艇對其他幾艘機梭進行搜索……
不少外門弟子簡直悔青了腸子,早知熾焰軍團這麽玩命,就算再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跑上這台機梭啊,這哪裏是站隊表态維護師門,簡直送命來了,和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士兵站在一塊堆兒,看着冷冰冰的槍口,你不知什麽時候那幫人一個心不爽給你來上一發,大家強烈感受到這支殺氣騰騰部隊給自己帶來的不安,此刻人人心中都充斥着躁動的小緒。
追擊部隊第二梯隊,約翰一衆人正在偌大航母中時刻關注着逃逸民航機梭動态,得到停船消息,艦隊正全速朝目标方向趕去,就在這時雨果天網通訊突然想起呼應。
竟會是刀鋒武士,這個女人平時很少與他聯絡,懷着種種疑惑雨果随手接通來電,“刀鋒小姐,好久不見。”
雨果聲音雖然平靜,從他沉着臉便可看出緒并不是很好,刀鋒武士盡力使自己表看起來鄭重許多,道:“雨果先生,我開門見山直說了吧。”
“嗯,什麽事?”
“剛有得到焰艦隊追殺玉清閣消息,風逸死因這件事上,其中存在很多你們所不了解的真相。”
“你說什麽!?”
雨果聞言表驟然一變,站在不遠處的約翰阿波菲斯耳朵也在同時豎了起來。
“風逸上很久之前就存在隐疾,他的死和玉清閣确實存在很大原因,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風逸并非被玉清閣所害,他一直讓我爲他保守隐疾的秘密,當初我也有嘗試過很多方式爲他治療,并且勸他不要再繼續戰鬥,隻有做一個普通人,體的狀況才會繼續維持,然而風逸并沒有聽,而是貫徹着他的堅持直到人生終點,他在人生最後階段沒有任何挂念,或許存在一些遺憾,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和玉清閣沒有關系。”
雨果對刀鋒武士的一席話自是不存在多少懷疑,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這一點上修依小隊外加一條狗看得真真切切,風逸确實死在玉清閣的那位護法手上,難道這還不算有力的證據嗎?雨果毫不避諱地直接就将這個問題抛給刀鋒武士。
那段時間,他确實與刀鋒武士建立了一定友誼,甚至風逸與刀鋒武士的戰友感遠比自己要深,但是對于刀鋒武士的這一席話雨果實在不能理解。
刀鋒武士簡要地将那時發生的真實狀況對雨果詳細叙述一遍,加上8号衛星氣候無常飄雪紛飛,修依他們爲什麽就能确定,風逸是被冥妃夢蝶兩人所殺,他那時的體狀況已經走向人生末端,這一點上刀鋒武士甚至還再三囑咐,熾焰軍團現在就可以聯絡修依他們問及當初的真實況,是他們真的看到夢蝶殺死風逸,還是一半看到一半猜測。
至于風逸的空間水晶,又倒地是風逸送給她的,還是夢蝶通過魅惑等手段強行從風逸上搶來的,對玉清閣的這場突襲已不僅僅是簡單的複仇,更可能引來聯邦查納兩國的新一輪戰争,這一點上是風逸最最不願看到的,正因如此,風逸才一直隐瞞着他的隐疾正是爲了走得不留遺憾。
至于風逸和玉清閣的瓜葛,雖不至于說成友善,但他确實與夢蝶有着出乎尋常的關系,就連上的功法也是他親手給予夢蝶,這些問題,如果不信甚至可以去炎黃魂等其他參與那次首席之争的其餘隐世流派調查,熾焰軍團還是過于急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就是修依也不例外,或許是對風逸太過在乎。
但,聯邦爲何沒有其他動作,作爲民族英雄風逸特殊的地位定義甚至早已超出利益得失,若确定風逸真實死因,聯邦必是不計後果向查納發起宣戰,正因上層考慮到事的内幕可能存在大家很多不了解的隐,因此聯邦并未這樣去做。
至于風逸死前放出的消息,說是歸隐田園,說是讓約翰接人軍團長,不正是他已經考慮到自己的時間不會長久,所以才選擇已這樣的方式将後事安排妥當——而熾焰軍團如果繼續這樣殺下去,非但是不管不顧錯殺好人,更是辜負風逸的一片苦心,玉清閣事實上也有嘗試通過各種方式解除他體的隐疾,可惜最終沒能成功。
而前段時間,夢蝶還來馬拉加自由港找過自己,那是風逸臨終前對夢蝶最後的托付,托她蛋蛋與光晶送到自己收中,這一點上天影能夠作證,甚至是來自沙特的克斯奧也能作證,她來到8号衛星的目的事實上就是爲了找尋夢蝶,找尋風逸托付給夢蝶轉交自己的光晶。
如果自己的言論不可信,天影不可信,那麽,前段時間還和玉清閣戰鬥的克斯奧的話終歸該相信了,況且克斯奧原本就是一代名将心高氣傲,還不屑在這件事上做手腳。
刀鋒武士言語間甚至還把當初斬羽的談話對雨果這些人叙述一遍,那個夢蝶,事實上很可能已是風逸的女人……
這,這怎麽可能……
一旁的約翰終是忍無可忍,猛然奪過通訊器,“你說什麽,夢蝶是軍團長的女人?”
“很有可能吧,那天在8号衛星的談話中我有聽過斬羽講起,兩人或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約翰面色加沉了,道:“軍團長一直忙于正事潔自好,怎可能有時間近女色——念在你是軍團長老朋友份上,這件事我不想和你計較,我也不想知道你和玉清閣有什麽暗中交易。”
正在這時戰艦轟地一道震,成像儀顯示艦體已經和玉清閣民航機梭開始對接過程。
約翰見狀毫不遲疑地将通訊器丢給雨果,甩手拿下一杆高能激光槍,想也不想直接沖了出去。
刀鋒武士看的有些出神……眼下局面恐怕沒得救了,約翰鐵了心要幹死那群人。
“雨果,我希望你能嘗試阻止他犯下大錯。”
“沒用的。”雨果搖搖頭直接跟了上去,他甚至不知該相信誰,相信刀鋒武士,還是修依所說的話,誠然這個女人天生傲慢綠茶就是個徹頭徹尾婊子,但與風逸間的感卻是真實的,風逸對她也都常常忍讓,但這件事不一樣。
不到兩分鍾,手持鋼槍的約翰已然殺氣騰騰沖進被扣押的人群之中,氣急敗壞地遙望這近千人大吼道:“那個什麽護法門主的,出來!”
未等巫天回應,一位内門弟子實是看不下去,大聲斥道:“有話好好說,你這人怎麽。”
吱啪……
男弟子話沒說完,上便被約翰一道激光開出個比碗口還要大上血淋淋窟窿,他見慣了生死,行走間的動作甚至絲毫未停,徑直走向人群。
當即就有幾位弟子想要動手,可是,看到激光武器和那些殺氣騰騰的士兵一言不發地将準星鎖定人群,大家終是壓抑住怒火沒有進一步行動。
想要離開,巫天和這些護法長老乃至堂主們自然可以離開,但他始終沒這樣做,而巫天不走,玉清閣的高層也不會走,可誰又能想到一個内門弟子瞬間就被這位熾焰軍團現任軍團長直接槍殺。
“我就是門主巫天,曾經有和你見過面,請不要傷害無辜門徒。”
約翰見到來人轉瞬便會議起,那時,不正是這老頭子來到熾焰軍團還叮囑他務必提醒風逸來玉清閣做客,再聯想到刀鋒武士的一席話,或許存在一些其他自己所不了解的隐。
但,怒火中燒的約翰現又哪裏顧得上這些,他曾和軍團長一同出生入死,一同談天說地聊女人,聊夢想,聊未來,聊光複馬爾代斯之後和平的生活,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轉瞬間化爲泡影,都是拜這群人所賜。
約翰上前一步直接拽起巫天衣領!
衆多護法長老乃至門徒又怎能容忍約翰如此猖狂,剛要群起攻之,卻被巫天一道手勢制止下來,“忘了我曾說過的話麽。”
“不管你是巫天還是無天,在這裏,老子就是天。”約翰惡狠狠地對巫天咆哮道:“告訴我你們了解的一切,軍團長的真正死因。”
“你放開手,這樣門主還怎麽說話。”
約翰猛然一個轉頭,當即就要拔槍,出憤怒的子彈,動作轉瞬又被巫天的聲音硬生生阻止下去,“若想聽到實,就不要繼續殺人。”
約翰狠狠甩開巫天衣角,“說,我要聽全部。”
“風将軍的死音确實和玉清閣存在諸多瓜葛,事件起初發生在幾年前,那時,查納軍部懷疑風将軍的份就是複仇影騎,要我玉清閣蝶護法調查此事。”
于是巫天便開始叙述起數年前發生的一切,從夢蝶和風逸的戰鬥,再到如何通過五行術追尋風逸份,當然玉清閣并不是真的想要害死風逸,隻是受于查納軍方壓力,加之作爲隐世流派的他們也确實希望得到功法一觀,苦于風逸份地位特殊尋人無門,所以也隻得出此下策,誰知,五行術的封印居然會使風逸體出現矛盾對抗的無限循環。
但凡風逸能夠提升一個小境界,也不會鬧成現在的悲劇,事就在這時出現變化。
而夢蝶的關系與風逸更是特殊不過,戰亂時期,兩人彼此都曾幫助過對方脫線,這一點上熾焰軍團恐怕最清楚不過,特别在風逸和克斯奧的那場戰鬥中,還有當初被鬧的沸沸揚揚的兩人在v583小行星地區同歸于盡的消息,事實上從那起風逸便是在仙山。
至于後來,随着風逸況越加惡化,藥物已經無法繼續維持,他的個人戰鬥力也在随時間推移不斷跌落,直至走到人生盡頭。
那天,夢蝶感受到風逸氣息,并想通過一種大家不了解的五行術方式延續風逸生命力,這才導緻那一幕被修依所見,誤以爲是夢蝶殺害他,事實上卻恰恰相反。
待聽過事前因後果,約翰目光依舊冰冷淩厲,“那麽說來說去,軍團長的死因還是拜那小妞所賜——夢蝶是誰,站出來。”
以夢蝶的一貫做事風格,自是不會甩約翰這茬,但現在不同,爲了師門上下,更爲了巫天,即便是她也不得不在聽到約翰聲音之後悄然走出人群,盡管目光冷淡,表上更多的卻是對師傅的不忍,對某些事的惆怅。
這個女人确實長着一副好皮囊,但,很可惜,他約翰根本不吃這一!約翰見狀揮起槍托就砸毫無憐香惜玉,至于砸不砸得到就是另一說了,除非夢蝶考慮大局不願去躲……
“等等。”
就在約翰動作瞬間光幕投影陡然聽到刀鋒武士的聲音,她終歸是欠下夢蝶一個人,自認這時必須說點什麽。
“刀鋒武士,你還想說什麽。”這時約翰看待刀鋒武士的目光也變得越發冰冷起來。
“約翰,你就一點也沒考慮過風逸的感受麽,他爲什麽對你隐瞞這一切,還不是最了解你,了解你不會善罷甘休,了解戰争的殘酷,這才一直勸你改改臭脾氣。”刀鋒武士近乎用呵斥口吻咆哮出聲,“現在風逸離開了,難道爲了複仇,你連他的女人也要動麽,連他的朋友都要動麽?”
“以爲我會聽信一面之詞?”
就在這時巫天悄然開口道:“蝶護法已然懷上風将軍的骨。”
約翰腦袋嗡地一聲,“你說什麽!?軍,軍團長的……”
“若是不信,閣下大可以通過技術手段測驗一番。”巫天的老臉一紅,可爲了整個玉清閣,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