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牆壁的一面,古老而聖潔的教堂景象莫名出現紅鬼瞳孔,順着視線向下眺望,她能清晰看到教堂内部破舊牆壁的背景,富麗堂皇的哥特式藝術風格還有遨遊際的使,懷着種種疑惑紅鬼率先跳下古怪教堂内部。
“等等我!”
修依見狀心生大驚,西西凱文兩人就是前車之鑒,破損的牆壁雖然不以房門形式呈現奇異空間,卻也要防止中途出現變故,他不由分一個箭步跟了上去。
原本身處明亮環境之中,随着修依身形不斷下落周圍頓時變得暗淡無光,借助微弱光線,仍可看清紅鬼由于惶恐而難以置信的臉。
“紅鬼姐,西西,你們這是……”
此刻修依非但看到了紅鬼,也發現了西西,有所不同的是修依紅鬼兩人皆被定在一處絞刑架上,懸浮半空之中身上被密密麻麻的鎖鏈捆綁,無論她們如何掙紮都沒有任何逃脫可能,那被捆綁固定的鎖鏈幾乎嵌進兩人皮膚。
而出現在他面前的則是一個橢圓形電動角磨機,尖銳的齒輪在高速旋轉下發出嗡嗡文聲音分外刺耳,并不斷向兩人頸部靠近着,相信不出片刻,齒輪就會從兩人中間将她們的頭顱徹底割斷。
“混蛋,給我停下來啊。”修依迅速沖到機器旁開始揮舞起來,胡亂拍打,可他始終無法使機器停止運轉,這就好像是段完全不可逆的過程般令修依絕望。
兩人之中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大姐姐,一個是表姐姐,一個是可能發展成女朋友的姐姐,作爲修依隊友幾人之間有着無法割斷的羁絆,可是現在留給修依的選擇隻有一個,控制操作杆使轉盤切割其中一個人,将紅鬼與西西其中一個饒頭顱徹底切斷,繼而保全另一個人。
現,被堵住嘴的紅鬼西西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看着她們不斷扭動的身體,充滿期盼的目光,心如刀割的修依竟突然有些麻木,不知該救誰,可他必須作出選擇。
混蛋,這簡直他生命中最煎熬的時刻,自己究竟接下了什麽樣的鬼任務!
像是忽然想到兩人處境一般,修依猛一個機靈,看着兩人渴求目光的他不知怎樣選擇,這就好像古時的經典典故,父母掉進水裏你卻必須作出選擇,選擇去救其中一個人,他多希望上面随便哪個換做自己,如此一來修依則會毫不猶豫下定決心。
可是,可是……已經沒時間了啊!誰會想到驚悚來的如此突兀,滿懷着糾結矛盾情緒,管他是誰都好,像是想要撇清最後的責任,思緒翻騰間修依想也不想兩隻大手瘋狂舞動起來,哪怕救下一人。
最後修依徹底陷入絕望,他不斷舞動的雙手原來一直控制着操作杆,就仿佛連他自己也無法明确内心決議般左右擺動不斷,可惜誰都沒有救下,磨盤從兩人中間頸部切開,如柱的鮮血噴湧在他略顯驚恐的臉上,宛如猙獰的惡鬼。
人,都死了。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就是他内心的世界嗎?如果換做風大哥又會作出怎樣的選擇?他可是無所不能的複仇影騎啊。
一時間,風逸幻象逐漸自他腦海浮現:“修依,你很勇敢,不乏魄力,但還缺少一點點智慧。”修依内心之中不斷響徹一個聲音。
“風大哥,我應該如何去做?”
“這應該問你自己——嘛,換是我的話,考慮的永遠都不會是什麽選擇,而是如何替夥伴解決眼前的難題。”
修依否定般毫不間斷地搖着頭:“我也有想過,可我什麽都辦不到,那些時間還不夠我找尋工具的。”
“所以我們不僅須要智慧,在自身實力不斷提升的同時,必要的綜合素養也不可缺少。”
“但是,但是她們都已經死去。”
“你知道瞬間移動嗎?”
“瞬間移動,那不是風大哥你的第三律動能力。”
“不吧,第三律動算是飛躍,飛躍既是毀滅的終結,飛躍既是破繭的重生,飛躍既是宇宙的律動,飛躍既是物質的共鳴,當我掀開那本筆記之時就已隐隐感應到你們的氣息,你所見到的我也并不算真正的我。”
“那是什麽?”
“這隻算我本饒一縷氣息,你可以看成化身。”
“一縷氣息,化身?”修依有點聽不懂風逸在什麽。
然而風逸隻是笑笑,“你知道3.5維度概率空間嗎。”
“不知道。”
“起初我也不是很懂,直到踏入這片高緯度時空我才徹底明悟,第三律動領悟于3.5維度概率空間精神世界,可以這樣對你解釋,現實中的我曾嘗試釋放律動找尋你們的位置,直到律動穿過那扇虛無大門,我的氣息就徹底與現實中的自己隔絕——不過在更高次元作用下,我的這道氣息能夠多持續一段時間,概念上和光子理論同出一轍,所以你可以把現在的我看成是我的律動化身,當然,現實之中的我正忙于更重要的任務,之所以我會出現這,正因你聯想到了我,你一定程度上與我産生被動性量子共鳴,因此我才能夠瞬間找到你。”
“那我接下來要怎樣做?”
看着修依茫然無錯的臉,高次元狀态風逸短暫陷入沉思……
據魔晶文明記載‘詭異’既有把思想世界轉化成現實的能力,自己目前的狀态僅僅隻是化身,并不能将其壓制。
事實上剛剛風逸已然發現到這一點,按照蛋蛋解釋,第三律動無外乎是歸零宇宙的正向磁場,一切不被宇宙規則認可的虛幻皆會被律動擊碎。可當他看完那本筆記開始嘗試通過律動感應房門另一面的氣息時,詭異的房門磁場雖然變得極爲微弱卻沒有完全消失,這就表示身處第三維度的他無法對更高維度空間完全壓制,反過來講,更高維度空間卻會對低緯度起到碾壓效果,至少低維度生命很難對高緯度生命構成幹擾。
所以精神狀态的他也沒有更好辦法,之所以風逸會呈現本體形态,完全因爲此刻的律動氣息正連通的更高維度,盡管氣息微弱,他卻可以嘗試破局。
“我試試吧修依,這道精神體并不能像本體傳遞消息,除非我本人也踏進這片空間。”可惜他的存在時間非常有限,隻能嘗試着,在一瞬間将這道能量爆開,驅逐負向能量。
想到這裏風逸心中不禁暗罵風逸一句,你他娘的就不能快點麽?
現實中的風逸沒來由打個噴嚏,不知又是哪個混蛋在背後偷偷罵他,總之不可能是自己就對了,風逸又反罵風逸一句。
——
“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修依,或許這并不能幫到你。”
“風大哥,你想。”
風逸淡笑着看他一眼,他決定嘗試一下,萦繞在它周身的律動氣息豁然得變璀璨奪目,跟着爆開,宛若點點光芒般飄零虛空化作無數塵埃……
嗡……
修依大腦轟然一震,豁然睜開雙眼,剛剛那段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夢境使他心有餘悸,怦怦亂跳的心髒仿佛還在回憶着前一刻發生自己身邊的經曆。
本能驅使下的修依迅速撐起身體環視四周,恍然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也醒了,似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紅鬼姐,你還好吧?”驚喜交加地修依不由分抱住紅鬼嬌軀,此時的紅鬼早已不是那個大他一頭的女生,比修依還要矮上一些。
紅鬼略微點頭,但并未掙紮,她揉着有些懵圈的腦袋似在回憶着什麽……不過看到這樣的修依,多少有些不大适應地扭過頭去。
“你做了噩夢?”
修依的話,頓時就使紅鬼柳眉皺起,“咦,你怎麽知道,猜的?推測?瞎想?”紅鬼清冷搞怪的目光着實使修依覺得這個驕傲屬性女有點可愛。
“因爲我也做了噩夢呢,也許是和你同樣的夢,夢中經曆是這樣的,你和西西同時被固定在十字絞刑架上,最後……”修依沒在繼續往下講,他已無需多,紅鬼豐富的面部表情全然将驚訝寫在臉上。
很難得,修依終于在紅鬼眼睛中看到了驚訝。
紅鬼拍了拍修依臉蛋,又敲了敲自己腦袋,一陣沉默……不對呀,她隻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了,按照正常操作,不應該在自己即将死亡之前,或是感到疼痛的瞬間驚醒麽,可爲什麽間隔一段時間才醒,這似乎超出了常理。
修依有心想要隐瞞,畢竟,聽到實情的紅鬼可能更加驚訝甚至惶恐,不過事關重大,他決定道出實情,于是便把風逸通過特殊能力來到這裏的實情原原本本對紅鬼叙述一遍。
據修依猜測,西西可能也被無形中拉入這場詭異夢境,由此可以推斷,她與凱文應該不在一起,至少兩人之中肯定有一個沒有睡覺。
是的,此時凱文頭腦非常清醒,或者他很期盼就這樣一頭栽倒直接睡下,發生身邊的詭異經曆卻時刻提醒着他決不能睡,好在隊伍來時做足充分休息,他并不是很困,所謂困意也不過是昏暗環境帶來的感官錯覺。
——
位于8号衛星隕石撞擊區,風逸剛一走出戰艦就快速整理起一大堆資料,後通過星域廣播傳遞出去,并将魔晶文明簡史資料慎而又慎交由事件負責人再三囑咐,這才算是放心。
不過他還須要一個通曉神秘學的大師與之一并前行,無論怎麽看,這處詭異戰艦都和神秘學領域存在不少關聯。
所謂神秘學術,可不是英雄無敵三代遊戲中的英雄技能,而是對玄學領域具有一定造詣的大師,專家,學者。
這方面的人才不在少數,每個大型國度事實上都存在諸如此類機構,和特殊能力者頗爲相似,區别在于特殊能憑借精神能力混飯吃,神秘學領域通常使用的是法器。
不過,能夠進入戰艦内部體質的人就可成鳳毛麟角屈指可數了。
風逸認爲詭異能量應該包括神秘學領域範疇,曾經他并不信這些,假如魔晶言論屬實,以人類的科技絕對無法抵抗這樣的存在,所以對艦體内部的了解非常重要。
幸閱是在和事件負責人進行一番勾通,考察人員中确實有人能夠勝任。
此二人,一位是來自阿爾法星球的摩根先生,提供資料顯示摩根曾在年輕時做過自由傭兵,過着刀尖舔血生活,随着年齡不斷增長,饒心智就會逐漸發生變化,摩根先生到了37歲後便不再想着繼續過打打殺殺的生活,因爲他成了家,有了自己心愛的女兒呢,最後他改行成爲一名神父。
據摩根先生還在阿爾法陰影區的某地有些名氣,作爲驅魔師,一手驅魔祈福手段更是撩,受人尊敬。
第二人則是一位來自東方的吟遊詩人白谪仙。
别,風逸對這人還真認識,當初在自由者懸賞部落還真和這家夥有過幾面之緣,給他留下印象也算深刻,畢竟此人行事做派獨具一格,自稱風流倜傥氣宇不凡,看盡下事,置身紅塵中,隻下流,不風流,隻賣身,不賣藝,總之牛逼就對了。
這當真是一紙折扇煽得秋風落葉掃,一曲嘯聲動得月下人自醉,此人與夢蝶頗有幾分相似,特别顔值方面都是接近于完美,性格上又呈截然相反之勢。
見到來人,隻見白谪仙紙扇輕輕搖擺間當即就是一抱拳,“咦?這不是風兄,相傳仁兄乃蓋世英雄多年不見英姿更是不下當初,不知别來無恙否?”話間,一縷微笑頓時就自這位谪仙臉上綻放,可當仔細端詳,又會發現偏偏風度中又夾雜些許暧昧,些許猥瑣,些許邪惡。
風逸略顯緊張地四下打量一番,看周圍人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注意這邊,這才猛一拱手回禮哈哈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傳聞中的吟遊詩人,相傳白兄道法高深,此行若有白兄相助我料必定事半功倍。”
“哪裏哪裏,承蒙風兄擡舉愧不敢當,正所謂是下英雄出我輩,比起風兄大名,本壤法也不過是吊打那群不入流的鼠輩罷了。”
待兩人互吹幾句牛逼便直接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