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簡短交代風逸轉身走下仙山,這個巫确實卑鄙,明知夢蝶壓制實力戰鬥居然還派人家出戰,這多少都有點給他看的嫌疑,擺着給他上眼藥施加心理負擔麽,所以風逸對巫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
夢蝶好像發現了什麽,癡癡注視着手中的心法一時間有些入神。
“蝶兒,既是他給你的就收下吧。”
看着風逸離去方向,巫複雜目光百感交集……這本功法原本是他渴求之物,渴求而不可得,心中自是喜不自禁,而在聽到風逸所謂的答複,他也隐隐泛了愁。别,風逸偏偏就是那種言出必行個性。
“不知将軍給蝶兒姑娘的這本心法是什麽?”炎黃魂白須老者目光頗有些古怪道。
“哈哈哈,我也無法肯定,這就要問問我家蝶兒了。”
夢蝶顯然是不話的,巫這一手轉得不可謂不好,明顯是不想回答的意思,衆人見狀也就施施然收回好奇的視線。
人們對于風逸的實力層次,這一刻都有了嶄新明悟,作爲戰士,一位潛入敵後戰場拼殺的鐵血老兵,他确實比傳聞中的還要卓越,在那些赫赫功勳的背後,又不知究竟曆經了多少磨難,才會達到今的成就呢。
對風逸後面的點評,他當然聽不到,風逸并未繼續觀看。
糗事不是年年都有,老哥還是在乎面子的,風逸無法确定使用藥劑後的身體會不會發生異常,因此決定暫且離開。
至于夢蝶能被舒克壓制這件事,多少有自己一部分因素吧,風逸索性順帶出手兩不相欠也算得過去。
回來的路上,蛋蛋又對風逸做法發出一陣詳細點評,美其名曰,且裝且跑,不留馬腳,乃泡妞至高境界,此舉非但恰到好處地對夢蝶表現出淡淡歉意,一點點善意,一絲絲關心,加上那麽一丢丢的運氣既可把妹成功,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有顔值,才華也很重要,這一點上風逸還算勉強過關。
首席戰就在風逸離開數時後結束,他不在乎誰家赢到最後,誰家又會最終得利,這些與己無關。
毫無疑問聖堂才是最後勝者,須知聖堂并不是隻有一個舒克,功法相對克制玉清閣和隐宗,反而海納百川的炎黃魂不吃任何招式,也不具其他流派的特色,這反而是炎黃魂的最大特色,基于本屆聖堂人才衆多,最後聖堂以分數領先一籌。
不過,恰恰由于風逸的出現,或者由于舒克狂妄自大肆無忌憚,最後引來風逸這個曆經戰鬥無數的BOSS上去挑戰,結果三拳兩腳便将其輕易放倒,也便向将聖堂穩坐釣魚台的寶座成功踢出。
基于事前先約法三章,這所謂的勝利事實上也就等于赢了戰鬥,輸了結果。
不過,赢了就是赢了,畢竟風逸不屬于隐世流派,因此聖堂仍是像玉清閣隐宗乃至炎黃魂提出之前的約定,當然夢蝶除外,畢竟這人是風逸點名道姓的迷妹,都拔劍了,況且也沒有人真的可在實力上戰勝風逸。
按照約法,聖堂理所當然像幾大流派提出聯姻,這方面男女看對眼是一回事兒,但提與不提就是另一了,在上位者主持下年輕人也會很大程度上避免尴尬。
事實上這也是聖堂爲進一步鞏固自身地位而做足的打算,與華夏幾大隐世流派尚有潛力的内門弟子聯姻,原本就是古人留下的傳統,這在古代叫做門當戶對,不過拿現代話則更傾向宗門利益,否則,聖堂真快要退群了。
當然,提出是一方面,以炎黃魂唯首,玉清閣乃至隐宗隻是名義上不阻止,至于成與不成還是兩方面的事兒。
别,經過紅衣主教福布斯的主持,尴尬也都迎刃而解,當下真有不少内門弟子看對了眼,這并不隻是限制在聖堂一家,還有玉清閣男性看準隐宗或炎黃魂看準聖堂的,比如隐宗的如花,雅茹,都是美到不可方物。
日常生活中,她們各個驚才絕豔心比高,可在一衆年輕才中,每個饒差距都不是很大,特别炎黃魂第98帶首席大弟子洛賽,不但人長的精神,玉樹臨風,更甚才高八鬥武夷高強,若非身上帶傷無法出戰,那位名叫舒磕聖堂弟子能否勝他還是兩。
一時間,就連炎黃魂的洛賽和隐宗的如花也都相談甚歡,一對對野鴛鴦相繼誕生,那些之前還抹不開的女性弟子在節奏的帶動下,也都逐漸放開了。
這場隐世流派的首席之戰可打破了以往傳統,先是南宮家公開招婿,這會兒,就連四年一度的首席之戰也在不經意間向着另一趨勢發展,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變得和諧無比,和諧到令巫感到狗血!
這……這簡直是胡鬧!荒唐!荒謬至極!開始時巫還顯得頗爲從容,可是,随着一個個内門弟子不斷跟人跑了,他終于不在淡定。
好消息是,玉清閣弟子一向是以顔值突出着稱,要麽就是相貌其他與衆不同,畢竟宗門講究先五行根骨,因此,在女性弟子跟人跑的同時他發現男性弟子居然拉來了其他流派更多女子,這波似乎并不吃虧,加上風逸将風暴勢功法無償相贈,欣喜之下巫也就不再堅持。
哎!由他去吧,下不爲例。
值得一提的是,在拉來外門流派弟子同時,事實上也就等于便向将其他流派内門弟子所掌握的功法學來。
衆所周知,隐世流派四年一度首席之戰,好了也不過是得到一大流派的一種功法,而這一舉動,無異于短時間内精通其他幾家流派的多重功法。事情都有他的兩面性,巫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雖然心中不悅,卻也稱不上太吃虧。
虧就虧在玉清閣是什麽功法?那可是玄門妙術啊,五行之術豈是掌握就掌握,比起炎黃魂與聖堂的體術預言術,這多多少少都有些半斤對八兩得不償失。
對于巫的滿臉鐵青,聖堂白須老者倒是非常歡喜,他一大早便神清氣爽地找到巫,“門主閣下,這不是挺好麽?各家流派取長補短乃是皆大歡喜啊,早玉清閣制度遲早要改,過于封閉隻會限制你我幾大流派的腳步。”
對于這一席話,巫隻在心中暗自腹诽,你倒好了,扔了銀子換金子,我們玉清閣乃華夏正宗道派分支分明,更有不傳之秘,這嫁出的姑娘就像潑出的水,能收回幾成還有未可知,隻希望那些年輕人口風嚴點兒。
針對于此事,隐宗的清隐門主倒沒什麽特别感覺,她有長遠的規劃,可這并不算此消彼長,相反,互利互助隻會在一定程度上共同進步,或許短時間内看不出效果,但,掌握其他幾家功法無異于使幾大隐世流派的底蘊更加鞏固,這并不算壞事,隻是赢多赢少的問題。
聖堂的大預言術,金身之術,皆可在一定程度上彌補道家近戰上的短闆,可以,隐宗注重道法牽制卻并不擅長體術,這就是限制。
而南宮家最爲擅長瞳術幻術通靈之術,落雪掌更是近戰殺星,樣樣皆備,本界首席之站不出馬也正恰恰給這幾大流派創造了一個機遇。
至于玉清閣,多以詭秘難辨的五行之術着稱,進攻十分撩,叫人防不勝防,若是在這次交流上彌補防禦不足的短闆,玉清閣才是最可怕的。
事實上,這一點風逸也早有發現,在三位護法圍攻他時可見破壞力相當驚人,但在防禦上卻險些被他一擊斃命,足以明玉清閣擅攻乏守一面。
炎黃魂則屬于攻守兼備,卻沒有突出亮點,可以,如果能将炎黃魂所有功法修至頂峰,那他就是最強的存在,苦于功法過多難于精通,這才導緻面對幾大流派的都能上去比劃比劃,卻又處處受限無法得到全力施展,畢竟存在一些斷層。
往好聽點,炎黃魂悟性高者甚至可以橫掃幾大流派,諸如夢蝶這類悟性如果出身在炎黃魂,八成就沒這幾家什麽事了。而往壞了,炎黃魂毫無特色,運氣好時能将幾大流派各個擊破,曾經的先例也不少,可這一切的一切都有點運氣成分,十分不被看好。
對現在的巫而言,喜大于愁,基于夢蝶本次首席戰表現,加上得到風暴之勢,理當重回護法之位。
事實上,早在數年前夢蝶就應成爲玉清閣護法,奈何夢蝶擅以心眼識人,巫希望她能更多體悟平常弟子生活,看到更多身在護法位置看不到的東西,這才有意限制夢蝶成長,是爲她在以後道路上走得更遠。
這時的巫已然将聯姻那件事擱置一旁,偌大仙山閣,便見星辰流轉紫光缭繞美輪美奂頗富神韻——這裏,就連内門弟子也無權涉足,當被巫召集于此,夢蝶琉璃目光不見驚訝,似是已經預見什麽。
此刻,玉清閣堂主長老乃至護法皆在屬于各自的高背椅上安然入座。
直至夢蝶走進仙山閣之時,室内的紫色光暈頓時閃爍,那個閃爍護法的高背椅異常奪目,似是無聲呼喚着什麽。
巫悠遠的聲音突然響徹整片大廳:“夢蝶。”
夢蝶眼眸微張,直視長桌。
巫道:“此次首席之戰,你表現卓越,即便壓制境界也能立于不敗之地——更和風逸結下一段善緣,風逸能爲你而戰,能将那部功法贈送予你,足以明他對你懷抱善意。既是這個饒饋贈,自此之後那本書便歸你所有,切勿輕易交予他人。”
巫話音一頓,經過短暫沉默繼續道:“從今日起,你便是護法,掌握有玉清閣生殺大權,可任由調配資源,你同意嗎?或是還有什麽要的話?”
夢蝶聞言微微垂眸,時至片刻,最終輕輕點頭……
她道:“一花一木動我心,一景一物撓我情,滿星鬥浮舊憶,揮去塵緣不見風。”
巫咀嚼半響,似是由心發出感慨,“每個饒成長都有他的軌迹,當初的人,當初的事,當初的記憶,我們隻能盡力挽留,或将記憶抽屜最深處的雜物揮空,唯有珍惜眼前,還記得我那時的話嗎。”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想方設法愛上他,跟随他的腳步,延續他的道路,堅持他的堅持,懷上他的骨肉……’巫那時的聲音,宛若蜿蜒流轉的思緒逐漸浮現夢蝶耳畔……
夢蝶眼眸閉起,似是蓦然有所明悟,她單手結印化作片片冰蝶消失在仙山閣内,留下一衆玉清閣上位者面面相視,盡管現場一片安靜,但,目光中的交流似是猜出一些端倪。
半時後,夢蝶煥然一新,當她身着一襲護法服飾出現大廳之時,衆多流派弟子皆被一襲青衫的一幕奪走眼球……
她俏臉悠然目光幽幽,眼神之中少了幾許迷惘,多出幾許深長,少了幾許質樸,多出幾許清新。
此刻夢蝶青衣飄飄如雪聖潔,盡管仍是沉默不語,玲珑的服侍和那屬于護法的特殊印記無不明,此時的夢蝶已然不是昨日的她,盡管她仍是她,冥冥之中又仿佛判若兩人。
如果,當初的夢蝶還有一絲稚氣,而在護法服飾裝飾和她氣質的改變下,已變得更加飄渺難尋,仿佛遺世獨立随時可能飄走的仙女一般似近忽遠……
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都在這瞬之間靜默下來。
誰知正在這時,一位大膽聖堂弟子居然當先打破尴尬,有些患得患失地道:“主,主教閣下,我喜歡金護法姑娘,可,可以……?”
福布斯分明沒有理睬那爲弟子,悠然笑道:“呵呵呵,恭喜恭喜,如今我該稱呼閣下爲護法·蝶,與護法·金才算禮儀吧?”
這當然是西方的叫法,拿隐世流派稱呼,當然是以蝶護法與金護法稱呼區分,不過幾位護法肩負奇職有所不同,通常情況下,多以護法稱呼,隻有兩人同時在場時,方以名稱簡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