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考慮的還真長遠,是不是連後世都想好了?吧,有啥遺願,蛋爺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不過隻限于一個。”
風逸一臉狐疑,“确定?”
“确定。”
“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不過好了,隻限一個的哦,這還是考慮在咱們關系上的情面。”蛋蛋一副防備饒模樣。
“别,要提遺願本人還真有個。”風逸拖着下巴苦思半秒,道:“我希望你能做一條正直的好龍,以後不能帶假JJ,這就是本人遺願。”
“哦,我的上帝,到底是誰想出了這糟糕的主意?看你儀表堂堂風流倜傥氣宇不凡,沒想出的話居然如此卑鄙無恥下流龌龊喪心病狂——當初咋沒發現你這麽無恥呢,以後跟你混我得防備着點,别再被人打死。”
“呵,本人就那麽弱麽。”
“起來,你現在是什麽境界的啊?”
“境界很不穩定,有時處在一階中期,有時候處在一階初期吧,就跟鬧着玩一樣,身體好時可以進入中期階段,狀态不佳時隻能發揮初期水平,當然經驗值沒什麽變化,就算遇到厲害點的,我想也能忙乎忙乎,放心吧,你死不了。”
就是因爲這樣我才不放心啊,那個巫到時别在借題發揮,邀你參加個什麽首席戰彩頭類的鬼把戲,可就麻煩了。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不會明知不可爲而爲,就憑現在的這點能力,打個護法都沒把握,剛我确實有考慮過最壞打算,巫是不是想派夢蝶殺我呢,你也清楚她的身份事實上是個優秀殺手。”
“也不能排除那老頭醞釀陰謀的這種可能,不過……”在提到夢蝶話題上,蛋蛋卻一反常态解釋道:“其實我覺得那女孩不錯,嗯,至少對你有些特别。”
“你指的特别又是什麽。”
“據我觀察,她該屬于那種比較冷漠的強勢性格,難以親近,對你卻并不存在這種态度,我對你們最早的了解略少,可以對我講講你們最早的邂逅吧。”
風逸稍作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邂逅沒有,她間接救過我幾回,這些你都知道,如此形成惡性循環,真不知這種冤冤相報何時是個頭啊。”
“這就是關鍵,她爲什麽救你?”蛋蛋反問。
風逸繼續解釋稱,“我想第一回是因内心感到愧疚吧,當然對她來也不過是一口水的事情。”
“那第二次呢?”
風逸道:“在第二回的戰鬥中,我有假裝演戲成分,故作不敵,于是一氣爆發成功把匕首架在她的頸部,猜怎麽着,她居然絲毫不慌甩也不甩,當時我就不會了,你好歹露出點驚恐讓出點談判籌碼啊。”
蛋蛋突然插嘴道:“可惜你失算了,心中卻又感念她第一回的出手相救,于是放走了她,對吧。”
“确實存在一部分這個原因,那時的我沒有傷害她,之後就開始變得有些微妙。不久後他們四人同時出現在客棧,幾乎與我一木之隔時,夢蝶也沒有提醒幾人其實我就身在一旁,所以對她很難揣測,她可能同樣因爲念及我并未傷害她,也許隻是懶得,也可能是性格所緻,或看我可憐吧,所以我才叫她迷妹啊,整個人都跟迷一樣,讓人很難看懂呢。”
蛋蛋突然笑出聲,“哈哈哈,我看得出,那妞兒是有些在乎你的,而且觀察能力非常強,且細心仔細,可能她早就了解你本質不壞,所以才不想傷害你吧。”
“有麽,不過你問這些做什麽?”
“也不幹什麽,根據掌握多的情報可以大緻推敲一些東西,這個夢蝶的确令人難以揣測,安靜時矜持的好像一朵恬靜之花,又高冷的如同冰山雪蓮,真是兩種極端,慶幸的是她對你的态度屬于前者,所以我覺得她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告訴你哦,這種女生别看外表冷若冰霜不苟言笑面無表情,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把她左右,一旦動了情,往往來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切,不常見的,把握住機會吧,當然以你目光狀況來看,我覺得是沒可能了。”
風逸表情越加古怪起來,“你怎麽越越污,我突然感覺你在開車。”
“實話實罷了,蛋爺可是這世界上最了解女生的生物,沒有之一,嘻嘻嘻嘻……”話間,在它口中居然發出一陣猥瑣的浪笑……
“那你,如何能讓這個饒面部表情出現變化。”風逸百無聊賴地給蛋蛋出着難題,自始至終,從他見過夢蝶到現在,發現個驚人現象,夢蝶面部表情始終就沒變過,他打算打擊一下蛋蛋。
蛋蛋不以爲然地道:“這太簡單了,知道有句話叫始于初見,忠于顔值,限于才華,重于人品這句話麽。”
“當然聽過,怎麽講?”
“很簡單,你子應該算是具備這些特點,挺招女孩子稀罕的,夢蝶是女生自然也不例外,當然你對待她可能隻是視作路人,不過我猜,她應該能隐隐感覺得到你的特别,你的溫柔,在白的論道交流上,那個雅茹不是曾過夢蝶具有慧眼識饒本領,因此我認爲她能夠讀懂你的内在,這也是爲什麽她第一次對你出手相救的原因。”
“本人有這麽優秀麽,比起這個話題有些扯遠了吧?咱們現在聊的是怎麽能讓夢蝶面部表情出現變化啊。”
“急什麽,話不是還沒完,等你下次遇到她時,罵她,挖苦她,羞辱她,或是使用各種方法對她惡言相向,我相信她肯定會出現平時你見不到的表情變化。”
“卧槽,哥們命就這麽幾了,你不是嫌我命長早點死吧?現在我可打不過夢蝶啊,記得視頻裏的那個來自地獄門的弗拉基米爾不,當時若不是羅蘭出現,我感覺都有可能會死在夢蝶手裏,你讓我挑釁她,這和找死有什麽區别?”不得不别看夢蝶甜蜜暗藏,出手狠辣毫無情面卻也是事實。
“你太不懂女人了。”蛋蛋聞言不免搖頭輕歎一聲,道:“我想如果是你這樣做,她并不壞對你做什麽,除了失落以外,更多的是失望與傷心吧。”
“你怎麽知道?”
“艹,老子活了幾百年什麽不知道。”
“可你的智商隻有孩6-7歲啊。”
“那是蛋爺性導緻,看準一個人并不需要理由,我她是她就是,當然,這樣做的後果是她以後都不會再理你,也許性格會變得更加孤僻,如果你再一次遇到她,并挑釁她,事情就難了。”
“你簡直是魔鬼。”風逸聽得一陣愕然,自認還做不出來這種缺德事兒,他道:“不管怎麽人家也算三番兩次幫過我,人應該不壞吧?我現考慮的是,巫爲何偏偏邀我住在北玄堂呢,又要她送我下山這件事,處處透着詭異。”
蛋蛋眼中出現一個滑稽,“你倆存在很大可能,實話你對她有意思不?”
“這個……”風逸還真被問住了,他解釋稱确實沒見過比夢蝶更漂亮的女生,但也要分是哪方面,對她的關注更多處于好奇心,比如這人爲什麽不話,内心的世界又是怎樣的?一切的一切都像個謎。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蛋蛋問。
“沒錯。”風逸不置可否。
“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知道若有情亦老這句話吧,我想她該屬于冷漠無情的人,所以她漂亮,雖然這種解釋很牽強,至少她對大多數人都這樣。至于第二個問題,你在于她聊時有沒有産生過心跳家族的感覺,有沒有想要發揮自己才華的感覺,有沒有憐惜她的感覺,或想和她戀愛的沖動呢。”
“你怎麽也變得八卦起來,她原本就長了一張我見猶憐的臉蛋吧,至于心跳,往往處于觀賞角度,人家确實長得驚豔,老子也是男人,當然會多看一眼。”
“那别的女生呢,你有這種感覺不?”
“并沒櫻”風逸搖頭否認道,“愛美之心人人皆有,這不過是很正常的自然現象。”
蛋蛋卻在這時一口否決道:“錯了,你的潛意識是喜歡她在乎她的,隻是你自己還沒發現罷了,這一點上,人家女生可比你敏銳得多。”
“理由呢。”
“記得她的那首詩嗎?”
“那首詩……”風逸稍作回憶,可這麽長他都沒仔細聽,如何記得起。
“别想了,就她那句‘語無言兮念無聲,心莫覺兮思亦形,朝暮朝兮人難顧,浮華葉落化風花……盛世百家醉餘歡,今秋将至燕歸南,歲月如歌憂别離,光陰四載聚首席。’”
“這首詩又有什麽問題。”
“問題很大,除開最後一句我想這首詩更像她道出的心聲,爲你而做,隻是你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饒是風逸也被得有些發蒙,“我并不覺得她有什麽特别思想傳達。”
“細品,你細細的品語無言兮念無聲,心莫覺兮思亦形這兩句,語無言兮念無聲表示她口中無言,心念靜默,心中無念既無覺,卻無法隔她的思想。朝暮朝兮人難顧,浮華葉落化風花,這兩句的意思,我想是指朝朝暮暮日複一日,人卻難以再續前緣,你身體的狀況正在不斷惡化,當浮華一過,秋葉飄零,你的肉身也會随之化作白骨風花,成爲一陣風,變成滋養大地乃至花土的養分,這句花看起來唯美,一般人又不可能懂,而她的心,也封閉了。”
“那後面的四句是……”
“盛世百家醉餘歡,今秋将至燕歸南,歲月如歌憂别離,光陰四載聚首席。”蛋蛋解釋道:“流派齊聚,這表示她很高興,願醉今宵,至于高心是見到你還是隐世流派本身就難了,可惜歡樂短暫,金秋将至,大雁南飛,她惆怅着離别,因爲當四載光陰一過,重新首席之争,那時的你或已死去,自始至終巫要她以首席爲題,詩詞通篇既像傾訴心境,又蘊含其他意境,誰又知道夢蝶的每一句話都有另外的含義,這個女孩可真厲害了!”
看到風逸仍是有些狐疑的目光,蛋蛋決定扭轉一下他的愛情觀念,于是開始反問,“我換個問題,你認爲在與克斯奧戰鬥時,她爲何會特意出現?在上回來到仙山之時,她又爲何主動坐在你的身旁,即便你給她的水,她也毫不猶豫地喝下一些,并在你面前含蓄掀開珠紗。”
風逸一時間有些沉默。
蛋蛋繼續道:“她之所以輕喝啖一口,是因爲信任你,之所以來到你的身旁,是想要親近你,而之所以摘下面紗,那時的她還是有些在乎的,感覺到你的視線,她明顯遲疑了一下,這必然是她的一種态度,表示沒有把你視作外人,或者,她地凝結露水清泉,即便是嘴對嘴,依然把水送給你喝,嘿嘿,我想她對你是有所傾心的,隻是女生羞于表達罷了。還記得在你問她是否來殺自己時,她極力搖頭否認的一幕嗎,她應該是怕你誤會,你認爲如她這種女生,又可能會對一個毫無相幹的人如此回應不?”
蛋蛋突然話音一轉,“當然,就算是她喜歡你,也可能不會明顯表露,這是女生的缺點,卻也是最可貴的地方,如果你發現不了,就永遠也沒有可能,雖然已經不存在可能了。”
風逸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可仔細想想,蛋蛋的一席話卻也不無道理。
“我想,對你目前的身體狀況,她不僅是内疚,心中疼痛應該更多一些,畢竟你沒有對玉清閣進行過哪怕任何的報複行爲——原則上講,你考慮的或是大局,或因夢蝶無心之過,但事實就是事實。可在夢蝶眼中,這便是你最可貴的心胸——就拿今那件事,還記得你撩開她頭發的一幕不,換是别人,估計早削他了,她至少不會讓随便一個人碰自己。所以嘛,根據蛋爺一秒鍾的計算統計,得出答案是她八成喜歡你的。”